“啧!我有那么神经病吗!我卡全丢了!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要是再不想办法给我钱,我就要睡大街上去了。”
“你遇到打劫的啦!那、那你可以去找你姑妈啊,我这边显示你在澳洲,你去找她让她先给你钱不就得了。我跟你爸还在澳门,怎么马上给你钱?”
“我没法去找姑妈。你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想办法。”贾辰骏焦急的催促道。
“好好好,骏骏你别急,我想办法啊。这样,我叫那边的朋友去找你好啦,给你送点钱过去。”
“行,尽快吧。你知道我在哪个位置吧?”
“知道知道,你先挂了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办。”
贾辰骏放下电话,贴着潮湿的玻璃疲倦的叹了口气。从医院里跑出来以后,贾辰骏遭遇了此生最狼狈的三天。他外面套的一身衣服还是和人家小孩赌球侥幸迎来的,更糟糕的是他的胃还没好利索,他已经连着两顿饭没吃过胃正一阵阵抽的疼。
雨势减小,贾辰骏戴上兜帽遮住脸推开门跑进雨中。
贾辰骏没能等到他妈派来的救援,现在的他成了惊弓之鸟,许禾舒又在满世界找他,他无处可去。想了半天,他想到那个混血炮友。他曾去对方家里搞过一次,凭着模糊的印象,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贾辰骏给找到了。
然而对方从门缝里一看是他,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贾辰骏死命拍门几乎招来保安,才让对方重新开了门。
“你来干什么?”少年像见了鬼似的。
“我他妈成了流浪狗了,没地儿去了,饿死了。”贾辰骏没骨头似的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嚷嚷道,“有吃的吗,赶紧拿出来。”
少年苦着脸:“你赶紧走吧,你那个情人实在太可怕了,他差点让我被学校开除、被我老爸老妈知道我瞎搞……他威胁我,如果再和你接触,他就直接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你、你也过分,既然有伴侣为什么还要跟我搞,我可不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我呸他二大爷!谁告诉你我跟他是情人关系,我他妈就跟他没关系,他就条牲口!我上辈子欠了他钱才让他害到这个地步。你看看!”贾辰骏一把掀起衣服下摆,腰肋处尚未全部消退的瘀伤看着仍旧触目惊心。他道,“哪个傻逼能把伴侣打成这样,他就是个虐待狂!不玩死我他不甘心!”
少年看着这些累叠的伤吓得咽了口唾沫:“你把他老婆QJ了还是把他妈给QJ了,他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贾辰骏翻了个白眼:“不光这个,我还有内伤呢,那孙子把我踹得胃出血,要不是少爷机智,现在还被他折磨呢!你废话少说,先把吃的拿来,我要饿死了!”
少年嘴唇动了动,最后给他拿来了半盒披萨、三明治、牛奶和炸鸡腿。不出十分钟,这些东西就被饿极了的贾辰骏一扫而光。
仰在沙发上打了个嗝,贾辰骏道,“谢了啊,以后有钱了少爷请你吃大餐。”
“不用,你既然吃饱了就赶紧走吧。”少年道。
贾辰骏瞪大眼睛,“嘿你个小基佬,不就是个许禾舒吗,你怕他个鸟!你是外国人,他要敢动你,那就是伤害国际友人,问题可就大发了!你听他吓唬你——”
他话音还没落下,房门就被一脚踹开,当前闯进来两个黑衣保镖,许禾舒随之走进来,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他们两人。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许禾舒的嘴角扬起刀刻般的弧度。
下一秒,就听贾辰骏嗷一嗓子跳起来往屋里跑,还把少年推给要过来抓他的保镖。等许禾舒追到屋里,贾辰骏已经打开窗户,正打算往下跳。这里是四楼,盲目的跳下去肯定会受伤,但对于贾辰骏来说,受伤远比被许禾舒捉到要好受。
“贾辰骏!”许禾舒大喝一声,突然把那个金发少年抓到跟前,掏出枪来抵在了对方额头上。
贾辰骏见了,吓得一哆嗦。
“你可看好了,我没吓唬你。你今天要是敢跳下去,我就一枪崩了他,然后推到你头上!”许禾舒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保险。
贾辰骏怨恨地瞪着他,两人对峙一阵后,贾辰骏慢吞吞从窗台上爬下来。
许禾舒收回枪推开少年,对保镖吩咐:“去,把他带出去。”
贾辰骏耸拉着头,他认命了。
许禾舒端详着他,这人这三天肯定过得很凄惨,脏兮兮的外套里头还是褶皱不堪的病号服,灰头土脸。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跑谁那儿去不行非得跑他这儿来,想气死我是不是?”许禾舒质问后没得到回应,皱眉,“说话!哑巴了?”
贾辰骏不想理他,也不怕许禾舒揍他了,杵在那里半个字都不说。
“恨我?”许禾舒忽的笑了一声,走过去捏住贾辰骏的脸,发现对方又瘦了,他几乎捏不起来多少肉。
贾辰骏还是装聋作哑。
许禾舒啧了一声,略嫌粗鲁地揉弄了下他的头发,“别他妈的跟我玩这套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话。趁我没生气之前赶紧给我交代清楚,你病还没好瞎跑什么?”
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散发着浑厚的热度,那是一种强势得侵略感,每每都让贾辰骏心里畏惧。他后退一步,“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
许禾舒眯起眼睛,他开始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