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掐着贾辰骏的腰,许禾舒一边大刀阔斧的征伐一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老子一插进来你他妈就吸着不放,还说老子不行,嗯?说,我干你干得爽不爽?”
贾辰骏抬起一只手抓住许禾舒的小臂,他被撞击得如同大海中遭遇风暴的小船疯狂摇摆不定。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咬住嘴唇不出声,可当体内的凶刃愈发饱胀火热,插得一次比一次深时,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由自主从他嘴里泄露出来。
“怎么不说话,爽得说不出来了吗,啊?”许禾舒问道,接着也不等贾辰骏回应,就着两人相连的样子把贾辰骏翻转过来,低喝道,“看着我!”
贾辰骏满脸迷离之色,上方男人浸在柔和灯光下挂着细细汗珠的强健身躯,让他无比直观的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浓烈的雄性气息。对于贾辰骏而言,性如同大麻,食髓知味难以戒除。从前他总是上位,可如今身在人下竟也能有令他抓心挠肺的快感。于是乎,和许禾舒做爱,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快……啊……再快一点……哈啊……”他主动抬起腿环住男人紧实的腰背,声音沙哑中透出诱惑人心的柔媚。后方的小穴紧紧包裹住粗大的性器,随着性器的抽动分泌出细细的肠液。
“妈的,都浪出水来了……”许禾舒感受着高热的甬道紧紧包围着自己时密不可分的激情,爽得低咒一声,手指摸到湿漉漉的穴口周围若有似无的摩挲了片刻后,倏地和插入的凶刃一同钻了进去。
“嗯!许、许禾舒!”贾辰骏尖着嗓子高亢的叫了一声,指甲几乎掐进了男人结实的手臂中。他高高扬起下巴绷紧了脖颈,已经说不出到底是痛还是爽,“拿出来……不行……”
“怎么不行,我让你爽到天上!”许禾舒缓慢而坚定的将手指探入更深的地方,直到他触碰到某一点时对方的呻吟声直接变了调。他挑起个邪气十足的笑容,舌尖舔过嘴唇,“呵,舒服吧?”说着发狠的一按之后从容抽出,仍埋在对方体内的性器继续深入浅出地撞击,每一下都准确的落在那处。
贾辰骏彻底迷失在狂风骤雨般的性爱里,他不住扭动着腰让自己苏醒的性器去磨蹭男人的下腹,同时不断收紧穴口把男人的粗大缠得更紧。穴口周围娇嫩的肌肤不断被粗硬的耻毛搔刮得奇痒难耐,他蜷起脚趾,嘴里说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银词浪语。
高朝到来的那一刻贾辰骏脑海里炸开粲然的白光,一时间他什么都看不清,过了很久才恢复了无感,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闻到经验和汗水的味道……
许禾舒低低笑了两声,他停下动作熬过想要射经的欲望,然后接着打桩机似的蛮干,肉体的撞击声在房间里愈发响亮。贾辰骏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带着些委屈鼻音似的低吟。
直到男人经验喷发在自己体内时,贾辰骏像被烫伤了一般轻轻颤抖几下后,眼神方才清明了些。男人压在他身上,两人的心脏贴得如此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们互博的沉稳声响。贾辰骏缓了一会儿积攒了些力气后,给了许禾舒一拳。
“下次给老子带套!”他骂道。
“不带!上你带个屁套,老子就是要射你身体里,让你肚子里灌满我的经验……”许禾舒尖利的犬牙轻轻磨着贾辰骏的耳朵。
贾辰骏被他说得打了个冷战,“操,你恶不恶心!”
满足感爆棚中的男人并不计较贾辰骏的小脾气,反而马上生龙活虎起来,“我们再来……”
“滚蛋!老子都要累死了——唔!唔!”
……
如胶似漆厮磨了一个多星期后,某天午后许禾舒所在的别墅中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男人发狂般的咒骂声,仿佛连房子都跟着晃了晃。
客厅内一片狼藉中,许禾舒紧紧捏着一张可怜巴巴的纸条,眼里射出森冷的寒光。
“贾辰骏!有种你这次别再让我抓住!”他一字一顿,脸上的暴戾之色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而此时,身处头等舱即将抵达戴高乐机场的贾辰骏,手中摊着本赴法旅游指南,一脸优哉游哉。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他抬起眼睛,眼中盛满得意洋洋的笑意。
——许禾舒,想看我一辈子,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在不短不长的以后……的某一天,月色下静谧的院子里,夜来香散发着柔美的香气。笼着厚重窗帘的房间里,隐约传来两个人低低谈笑的声音。
屋内紫色铺就的大床上,齐抒郁靠着两个靠枕半躺着。他刚洗完澡,裹在月白的丝质睡袍里,大片玉色的肌肤袒露出来,在深色的被单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诱人。在靠近床尾的地方,傅航盘膝而坐,大腿上搭着齐抒郁一只脚。他只穿了石灰色棉布睡裤,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结实强健,泛着蜜色的光泽。
“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傅航又开始追问起自己问了无数遍的问题,俊脸上满是得意而挪揄的笑容,“你藏得也太好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齐抒郁把书随意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说:“是你自己迟钝,除了你,长着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你一见到我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动不动生气,我一直觉得你看我不顺眼。”傅航暖热的手掌覆上齐抒郁的脚背,“你倒是说说,都有谁看出来你喜欢我?”
齐抒郁轻轻笑了笑,“比如……贾辰骏。”
“能不能不提他?”傅航对贾辰骏仍持有很大意见,尽管他能找到齐抒郁全亏了贾辰骏,但一想到齐抒郁曾经戒毒那段痛苦的日子,他就无法原谅贾辰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