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也挺震惊自己怎么就能闻出来这股味道的不寻常?
日了狗了,还尼玛是日了全世界的狗!
排风“呼呼呼……”没停过,但是他第一脚迈进去就闻到了不同以往卫生间的味道,卫生间里他买了两盒薄荷味的香氛放在里面,平时进进出出也都是淡淡的薄荷味儿,现在完全闻不到薄荷味儿。
虽然卫生间开了排风,好像夏嵬洗完澡也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那股味道,在他的鼻息里好像越来越浓烈,那股腥味跟他的完全不一样。
左佑感觉自己有点胸闷,还有点脸胀,不知道哪来的错觉。
他看着夏嵬不说话,夏嵬看着他也不说话。
但是总要有人先说句话,才不至于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左佑拿出最后一丢丢理智说:“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还有体力打飞机,我是不是该给你跪一个。”
夏嵬没想到等了一分多钟,等来这么一句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想把自己往正常人里归归类,他说:“顺手的事儿,需要体力吗?”
左佑刚震惊完,又他妈被歧视了,这尼玛怎么就不是体力活了?他骂了句“靠!”抬脚进了卫生间,“哐当”一声关上门。
在夏嵬看来他是进去洗漱了,但是卫生间的情况是这样的,左佑背靠在门上,两手心贴在门上,视线把卫生间每一个角落仔细扫了一遍。他在代入思考,猜夏嵬是站在哪个位置,并且是冲着哪个位置解决掉他的子子孙孙的。
对,他要避开,这味道有毒。他现在脑袋和脸还在发胀,胀的有点烫。这尼玛绝逼有毒,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的状态。
心跳也尤其的快,左佑决定先刷个牙清醒一下。
他挤了一大块牙膏叠了两层在牙刷上才算完,薄荷味一冲进鼻腔,瞬间回魂,薄荷味拯救了他,妈呀!他要吃一口牙膏,拯救一下心脏。
刷了牙,洗了脸,赶紧出了卫生间。
夏嵬已经侧身冲另一面睡下了,左佑关了灯也躺到床上,面冲着墙,双眼瞪的滴流圆,怎么也睡不着。
他就说嘛,睡一半儿起来洗脸刷牙,回来绝对睡不着了。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眼前的白墙,这面墙隔着卧室和卫生间,左佑一瞬间感觉那股浓烈的铁腥味儿穿墙而过,再一次冲进他的鼻腔。他抓着被子边缘“哗啦”一下罩住了整个人,在隔绝的空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夏嵬也没睡着,一直在假寐,听见动静后他赶紧转身看向左佑的床,屋内光线很暗,但是窗帘却不是遮光的帘子,昏暗朦胧的视线里单人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有些急促的喘气声传进夏嵬耳朵里,这声音像是做梦吓到一般,但是他知道两人都没睡着,所以左佑根本不是做梦。
他还是试探着问:“怎么了?要开灯吗?”
左佑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不要开灯!睡觉!我没事!”
夏嵬从左佑急促的语气里猜出了个大概,他换成半靠在床头,看着昏暗中拱起的一团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刚才没忍住,也确实不想忍受,最近这段时间,稍稍一想起左佑,他就会被躁动的欲望牵着走,大有乐意为之的心态。他不是个毛头小子,喜欢谁还要暗藏心底,他也不是纯情boy,觉得x_ing幻想很龌龊,大多数时候这种欲望刚一冒头,他甚至会找一个能让自己喷薄的对象在脑中幻想。
有多久了?他也没按天计算过,应该很久了,他的幻想对象都是左佑,这也是刚刚左佑进卫生间他为什么也会有些忐忑。
左佑是他一眼就能看透的男孩子,一直是坚强肯吃苦的状态。在他见过的大多数坚强刻苦的人中,很多都伴随着冷漠和薄弱或者说是懦弱,常人都是缺乏什么在无形中就会把自己塑造成相反的一个人。可是在左佑身上他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左佑已经成了他眼里的‘西施’,还是就如自己看到的一样?
二十一二岁正是他羡慕的年纪,满身的青春活力,气质通透干净,还有……时刻吸引他的身材。
他是男人,看脸,看身材,像是天x_ing一样。可是刨除这些吸引点,他发现左佑能吸引他的越来越多了。
靠在床头看着隔壁床上的一大团有二十多分钟,夏嵬轻手轻脚下床,蹲在左佑床边儿,慢慢掀开一角,歪头往里看了看,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他慢慢把被子折到左佑胸口,才看清这人的睡相。
两手举到头顶,嘴略微撅着,一脸的不高兴,想必睡前就不怎么开心。被子掀开后,估计是空气突然清新,左佑从鼻腔发出一声很小哼唧声。
夏嵬笑着把两手垫在下巴上,看着左佑的侧脸出神,脸部线条没什么棱角,五官也不算深刻,上下眼睑的睫毛交错后看上去浓密……
“看够了吗?”
夏嵬正聚精会神的用眼神描摹左佑的五官,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他张着嘴没法出声,看着左佑抬起一只投降的手揉了揉眼,侧头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转正头,手放回身侧,看意思是想继续睡。
夏嵬就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往左佑床边挪了挪,两只手重新放到床上,随后把下巴搭上去问:“什么时候醒的?”
左佑鼻音很重,声音也带着没睡醒的黏糊劲儿,缓慢的说:“你,的气儿,喷到我耳朵上了。”说完抬手抓了抓耳廓,抓了两下感觉很痒又抓了两下。
夏嵬拿开左佑的手,自己伸手给他挠了挠耳郭,解释说:“捂着被子睡觉不好。”
左佑懒懒的“嗯”了一声,好半天没了音儿。
夏嵬的手指放到左佑枕头上,指尖与他的耳廓距离很近,是可以感受到彼此体温的距离,他挺享受这一刻的怦然心动,就是这种指尖带来的另一个人的温度,让他悸动不已。
左佑嘴唇动了动问:“你不累么?又开夜车,又打飞机……”他每句话说着说着尾音都快咽回嗓子眼儿里,听的出来人很困,却坚持陪聊。
夏嵬盯着昏暗中,轻微阖动的两片唇,在大片或黑或黑灰的空间里,他似乎用r_ou_眼看见了左佑两片蜜色的唇,润泽柔软。
他感觉左佑现在应该是困倦大于拘束,于是大着胆子问:“你是因为卫……”他还没问完,左佑就轻“嗯”了一声。
夏嵬没想到左佑这么诚实,估计太困给闹的。他沉默的享受着体内血液彭拜汹涌似的狂欢,他很任x_ing的认为左佑是因为自己的味道和行为而羞涩,他试探着问:“那我以后不……”
左佑缓缓侧过头,寂静的空间里头发摩擦枕头的声音格外响,他对上夏嵬的双眼,看了一眼他因为戛然而止半张的嘴。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那双眼睛很亮,他甚至能看出一份柔情,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会,”他顿了顿咬了一下嘴唇,“你随便。”说完转正头,闭上了眼。
夏嵬慢慢闭上嘴,放在左佑耳边的手收回,指腹从碰触到他肩头时顺着他手臂而下最后放在他臂弯处。他不要脸的问:“你也会?那你那时候,想什么?”他很想问你lū 管想的是谁?
左佑的声音仍旧有浓浓的鼻音,但是语速加快了:“我想,怎么这么慢,手酸了手酸了,歪了,又歪了,还得擦,哎!真麻烦!”
夏嵬从左佑开始跟他说话,就有点紧张,心脏还一直乱跳,但是让左佑这一句lū 后感一搅和,他只剩下想笑,头抵着床越笑越停不下来。
左佑说完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确实每次都有这种烦恼,不是秒s_h_è ,分s_h_è 的人不能体会这种苦恼。
夏嵬很服气,边笑边问:“你是有多能耐,还会手酸?”
左佑语气带了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味说:“十几二十分钟都不拉到,独孤求败。”
夏嵬憋不住又笑了,很想说一句:以后放着我来。这句他不敢说,索x_ing问:“那歪了是怎么回事?”
左佑侧过脸给了他一个“你傻呀!”的表情,奈何太黑夏嵬读不到,还是解释给他说:“老师从小教导我们不要随便浪费一滴水,所以,目标从来都是马桶。”
夏嵬感觉自己要笑摊在地上了,这事儿还能对着马桶,看见马桶难道不会没感觉到萎了,他得出结论后说:“难怪你会手酸,你对着马桶,哪来的感觉。”
左佑被嫌弃很火,奈何黑灯下火,三更半夜不好发火,发火很容易把睡意给轰散了,他攥拳捶了一下床说:“睡觉。”
夏嵬还在笑,笑够了,起身在左佑的臂弯上抓了一下,很自然的低头又在他额头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让左佑瞬间僵了,夏嵬感觉到左佑的僵硬才从兴奋里回过神儿,转身躺回床上说:“明天我回津市,月底才能过来,那边儿有几个项目要跟甲方开交流会。”
左佑没说话,转身面冲墙侧躺着。
夏嵬也侧躺着睡,面冲左佑的背影,他想他要尽快忙完回来,现在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他已经很想那个背对着他的人。
他感觉自己完蛋了,变态的恨不得自己是只蜘蛛精,吐出丝网罩住背对着他的人,拽到自己怀里,狠狠蹂|躏……
左佑离开山海市半个多月,回来后把自己的活从厉阳手里接回来,忙了好些天,才把扔了的工作捋顺,也能腾出时间跟周孟何悠出去吃顿饭,好好吹吹牛逼。
何悠刚从外面进来,椅子还没拉开,伸手把桌上打开的啤酒拿起来喝了两口,喝完把瓶子往餐桌上一放佯装怒了,说:“冰啤,哥要冰啤,我还能不能有一个俩的贴心小棉袄了?”
左佑和周孟一听这话,同时抬手召唤服务员,话说的也是一样的:“服务员,上冰啤。”
两人声音响亮,像是召唤了一个山头的服务员一样,满屋子服务员跟着回应“哎,来了!”“好嘞,马上来!”“好滴,上冰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