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不要了...老师,松开我,呜呜呜,松开我……”
江措又用力顶了一下:
“滕原好不好?”
叶司屿昂起脖颈,双手扯着江措的手,想让他不要堵在自己释放的前端,可是却拉不动,他呻 吟里带着压制:
“好,呜呜呜,好的,呜呜......”
江措目露凶光,下 身一下比一下用力,冲撞着让叶司屿崩溃的那个点,上面死死堵着叶司屿的欲 望,他俯身咬住叶司屿的嘴角,声音透着凶狠:
“你再说一遍,滕原好不好?”
叶司屿难受的氤氲出眼泪,他终于明白了江措想听什么了,他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呜,滕原不好,呜呜,滕原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呜呜呜呜......”
江措终于松开叶司屿,叶司屿的白 灼像他的眼泪一样喷涌而出,叶司屿一边慢慢脱力倒在江措身上一边委屈的小声控诉:
“呜呜呜老师是坏人......”
京影新生的第一天大学生活上午是认辅导员认班级,然后领军训用品,中午之前把军训服穿好,下午参加开学典礼,之后出发去军训的地方。
开学典礼叶司屿和滕原坐在一起,等学生都坐好之后校长先致辞,然后主持人说邀请了几位知名校友,等江措上台的时候几乎所有新生都躁动不安,一大半的看向叶司屿的方向。
叶司屿燥得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两颊红得旁边的滕原都能感觉到那个热度,江措声音含着笑:
“知名校友在这里,你们都看那边干嘛?给我转过来。”
江措虽然这样讲,眼神也撇向那个角落,就看到滕原伸手拍了下叶司屿的帽檐,小孩儿缩成一个小团,看都不看他。
等江措讲了一分多钟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说了句和他刚刚说的丝毫没有关系的话:
“跑出去了。”
有些机灵的新生纷纷看向叶司屿的方位,果然,叶司屿和他旁边的位置都空了,江措眨了眨眼,看着下面做的新生们,挑了下眉:
“说句题外话,大家别把太多关注放他身上啊,他容易害羞紧张,在这里拜托各位了。”
下面一阵起哄声,江措也没有不好意思,耸了下肩,旁边坐着的拿了话筒,语气随意道:
“这个我作证,咱们...唔…叶师弟确实容易紧张,所以各位别给他太多目光和压力,关注放在旁边这位脸皮厚的导演身上就行了。”
江措在边上应和点头。
大会堂边上的男洗手间里。
叶司屿还趴在洗手池上,不停用自来水拍着脸,滕原靠在墙上摆弄着手机,语气淡淡的:
“你洗了三分钟了。”
叶司屿的手顿了下,语气极度不自然:
“我,我再洗一把......”
下午去了集训地的军训,叶司屿突然发现大家没有那么爱看他了,他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大概大家的兴头过去了,如果上学的时候要一直这样被关注,他真的不太能承受。
叶司屿是不住宿的,但是军训期间,学生必须住在安排的宿舍,所以隔一天隔两天,就会有家长来学校给孩子补充能量,他们宿舍有两个京城本地的,所以家长总是几大保温盒这样带来,给他们全宿舍开荤,家长总觉得孩子军训太吃苦了,所以每次都带够一宿舍六个男孩的量。
叶司屿除了跟着大家开荤,还有滕原隔三岔五送来的火腿肠和泡面卤蛋,这在他们军训的地方已经很好了,叶司屿让江措不要来,毕竟也只有半个月,而且江措一来大家又要起哄,叶司屿有点不喜欢那样。
这天他们班表现得好,所以训练结束得早,方契的妈妈又拎了吃的过来,几个男孩在宿舍中心铺了报纸吃,方契的妈妈很喜欢叶司屿,第一次来就说觉得叶司屿乖乖的,很讨长辈喜欢,今天方契的妈妈直接把第一份饭端给了叶司屿,方契在边上又好笑又好气:
“谁是你儿子啊?”
方母给方契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他,看着叶司屿道:
“司屿多吃点啊,想吃什么阿姨下次做了给你带来。”
叶司屿抬起头耳根红着,摇了摇头:
“谢谢阿姨,辛苦阿姨了。”
方契在边上切了一声,自顾自拿了饭开始吃。方母继续关注叶司屿:
“司屿你家是哪里的?”
叶司屿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朗州。”
方母想了下,点头:
“嗯,朗州是不近,不过你大人肯定很想你,这么乖一孩子来外地上大学,你爸妈肯定不舍得吧。”
叶司屿张了张嘴,还没开口,方契就在边上啧了一声:
“妈你查户口的啊?能不问了吗?”
方母回过头瞪方契,刚想说吃你的,就看到儿子给自己递眼色,让自己别问了,方母顿了顿,接着把汤打开了:
“对对,你们吃饭时间短,我不耽误了,司屿多吃啊!”
叶司屿嘴巴里含着饭点头,把脑袋埋进饭盒里扒饭,死死挡住发酸的眼睛。
其实在家长第一次来送饭的时候叶司屿已经有点想爸爸妈妈了,今天被方契的妈妈这样一问,他更想爸妈了,想得都有点想哭。
晚上熄了灯之后叶司屿蹲在厕所角落里打电话给江措,江措刚忙完躺到床上。
“老师,我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叶司屿细着嗓子轻声道,他吸了吸鼻子,心里特别难受:
“你说我永远都不能跟他们和好了吗?”
江措在那边安静片刻,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小孩儿肯定还是期待着荆和和叶成可以接受他的。他回答:
“不会的,他们会接受你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叶司屿在那边嗯了一声,他声音有些不对劲,大概在偷偷哭:
“老师,我有点后悔在法庭上那样跟妈妈说话,其实那次妈妈也哭了,我看到的,我心里特别难受。”
江措叹了口气:
“我明天去看你好吗?”
叶司屿低声说了声好,江措继续说:
“嗯,他们一定会跟你和好的,我跟你发誓好吗?相信我。”
那边的叶司屿安静了片刻,又说了好。
叶家从叶司屿离开之后的氛围就没有好过,最近荆和几乎天天发脾气,叶成也整天唉声叹气,叶司屿的爷爷隔两天就来他们家闹脾气,说两个大人把乖孙子逼走了,以后他们死都没有人送终。
爷爷不清楚叶司屿做了什么,只觉得这两个父母太狠心了,不管孩子做了什么,也不能那么绝。
直到九月的某一天,叶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荆和下班回来在楼下看到江措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骂他,第二反应是瞪着眼睛让江措把叶司屿交出来。
江措看着情绪波动过大的荆和,抿嘴,接而缓缓道:
“我来给你们看点东西。”
最后荆和还是把他带回家里了,等叶成也回来之后,江措才从包里拿出一只手机,打开相册交给荆和:
“这是叶司屿这些天的生活。”
叶成立刻凑过去,荆和拿过手机就翻相册,两位家长脑袋凑在一起,迫切贪婪的看着儿子的近照,看得都忘了江措的存在。
“刚刚那张我没看清,返回去再看下。”
“哎呀瘦了。”
“没瘦没瘦,不是胖了点吗?你看他脸。”
“黑了吧。”
“军训能不黑吗?”
……
两人就着手机里的几十张照片看了半个多小时,江措也安静的坐了半个多小时,等荆和叶成意犹未尽的从叶司屿的照片里回过神,天已经黑透了。
江措没有废话,只是又拿了张纸条放到桌上。
“这是叶司屿在北京的电话,前天他跟我说想你们了,说班里有学生的家长经常给他们送饭送菜,有个家长问叶司屿他爸妈是不是特别舍不得他到京城上大学。他怕你们这辈子都接受不了他。”
江措看着两位家长,荆和眼睛已经有点红了,她撇过视线,却拿了桌上的纸条,叶成看着江措,手里攥着手机:
“你,你吃个饭走吧,我把这些照片传一下。”
江措摇了摇头,起身:
“手机留给你们,有时间的话给他打个电话吧。”
说完,江措又看了眼紧紧抿着嘴,盯着手中纸条的荆和,轻轻叹了口气,离开了叶家。
他希望他这次的做法能有效果,只要不是死别,任何的生离都再次相见的可能,更何况是血亲呢。
叶司屿在军训的最后一天,接到了来自朗州的电话,电话那头是荆和,叶司屿听到荆和的声音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拿着电话傻站了好久,荆和在那边语气有些凶的问他衣服够不够,要不要她给寄去,叶司屿终于忍不住,声音裹着浓浓的委屈,喊了声妈妈。
荆和在那边咬着牙忍着眼泪,听着叶司屿控制不住的抽泣声:
“十八岁了吧?十八岁的人还哭?!丢不丢人?!别哭了!听说你们那边有家长送饭啊?要不要我去送?哎呀别哭了,叶司屿!”
叶司屿边擦眼泪边忍不住的掉眼泪,他语无伦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