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夫叹了口气,将他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他觉得这小子现在肯定没有办法正常走路。
“威尔夫,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关于信托基金,我的孪生兄弟十九岁的时候就可以动用那笔钱了,但是我的祖父认为我天真烂漫并且不着边际,所以我二十一岁才可以使用。而那个时候,只比我早出生两分钟的孪生兄弟就像是我监护人。这个意思就是,如果我要使用那一笔钱,那我必须要把用途告知我的兄弟,他点头同意我才可以把钱拿到手。我提这件事,只是为了说我不是那么光鲜,我也受制于人。但是当我看到你有什么困难的时候,我也总会想要替你想想办法,即使是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这个小子搂住威尔夫的腰不撒手,像猫一样拱着他的肚子。
“我喜欢你的天真烂漫和不着边际。”曾生活过的爱意贫瘠的环境让威尔夫随意吐露爱与喜欢实在是困难。
威尔夫身上有着枷锁,青年却没有,他是是无须被定义的,他想笑就可以笑,他想哭便可以哭,他不需要让自己完全忠实吻合这个世界上依类别划分的这一群体,他就是他自己。
之后他们两靠在一起,低声细语的谋划着该怎么让威尔夫不打Cao惊蛇的离开。如果不是此时有伤在身,伍尔什小子简直巴不得自己化成威尔夫的一副翅膀,跟着他一同离去。
时隔半个月,老比尔收到了来自伍尔什庄园的来信。那时这老头正悠闲的晒着太阳,读到一大半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心想他们家怕是受到某个来自希腊神话专门掌管男x_ing睾丸健康的神祇的世世代代的诅咒。他喝了一口酒后后在折返躺椅的途中跌断了耻骨,从此余生只得与轮椅常伴。
而几个佣人在救护他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信中内容,由此,伍尔什小子被烈马踩坏睾丸的传言不胫而走。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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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故完完全全葬送了伍尔什小子的交际机会。
青年也乐得以此理由回避任何接触到其他姑娘的场合。每当母亲提及到某家成年的女儿时,他就会刻意流露出让伍尔什夫人担忧的忧郁神情。紧接着,那种难以启齿的尴尬y-in郁气氛会笼罩着全家人,直至用餐结束。
等到青年擦嘴离开以后,伍尔什夫人便不放心地压低声音问他的孪生兄弟:“医生说是他只是丢掉了一小部分零件,对吧?”
而他还未出嫁的妹妹就会问:“零件是什么?”
他的孪生兄弟早就发现了他和那个乡巴佬之间的猫腻,于是不无嘲讽道:“反正他也不靠那个东西找乐子。”
而他还未出嫁的妹妹接着问:“那个东西是什么?”
这个时候,他会再次路过饭厅,颇为礼貌的向家人打招呼,他说他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也许会去教堂。
他的母亲则会半掩起脸,她觉得她的小儿子可怜极了。
在经过加工形变的谣言宣称他被马蹄踩烂整个*殖器或者因为那场意外而变得不男不女时,他则带着一种y-in暗隐秘的好胜心态驰骋在体格力量数倍于自己的强壮男人身上。他进入威尔夫时,试图对抗那些黑暗中嘴巴的微妙报复心理和对身下男人r_ou_体无穷无尽的渴望汇集成顺着血液流遍他全身的电流,他浑身发热,那话儿烫如熔炉,律动的每一秒都仿佛迫近高潮。
不过,他这方面究竟有没有受到影响,只有威尔夫有发言权。他们已经偷偷摸摸在一起两年零三个月了,威尔夫还从来没说过不满意。威尔夫对伍尔什小子损伤过的“玩具”的形容是“坚硬如铁”、“尺寸可观”和“小可爱”。
在母亲提及已为人妇的穆迪小姐那天,他倒没有悠然溜去威尔夫家的打算。甚至在听到母亲让他去争取教职或者做个牧师的建议以后,他还在维持着那个无望的忧愁表情。他其实是在想昨天发生的事,并且越想越生气。
在那天之前,他同威尔夫因为j-i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一架。当情人们对爱情中的美好小事习以为常时,现实中的丑陋细节就像美人脸上的长疤一样明显了。吵架期间伍尔什小子举动过分还开始笨拙地运用工厂男工常常使用的脏话。
威尔夫竭力忍耐,但最终还是决定给这个开始学坏的小子一个教训。他用衬衫绑住这个臭小子的手腕,扒掉了他的裤子,在他嫩蛋清一样白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几下。伍尔什小子尖叫着扭动身体,大吼着要戳烂威尔夫的屁眼。
又打几下,伍尔什小子就士气低落的做出富家子姿态说威尔夫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再打了了几下屁股以后,伍尔什小子则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有多爱威尔夫,然后请威尔夫停下。
停下之后,威尔夫还让他光着被打得有点红的屁股重复二十多遍“我爱你”。尽管平时说这种话对于青年而言像喝水一样简单。
最后青年向威尔夫发誓自己再也不敢用那些下流龌龊的新鲜词汇骂人了,威尔夫这才解开绑缚他的旧衬衫,揉了揉他略微发红的手腕。但是伍尔什小子暂时不打算原谅他。
两人吵架期间,威尔夫那句“如果你一无所有,你想必连谋生的技能都没有”伤害了伍尔什小子的自尊心。回到家后,他向双胞胎哥哥提出想要动用祖父留给自己的信托基金,他说他要把钱全部捐给附近那所私立男校。没错,全部。
后来那所中学在校园内立着他的半身大理石像,黑色的大理石坐台长形的侧面拓着他亲手所写的箴言:小心!别走错路。
那句话是他在和威尔夫争吵之后的感想,真实含义是告诫这所学校的男孩子们不要轻易被那些x_ing感英俊的男人们引诱,不要走“后门”。
一些不知情的父母们对儿子说这句话是一个科学家对真理的求索感言,还有一些知情的家长会告诉他们的儿子如果你骑马的时候不当心,你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就完蛋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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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在吵架之后迅速和好如初,如胶似漆得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临时表演。
好景不长,家中厨娘的丈夫的表弟在某处遇见他们。
当时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伍尔什小子面有愠色喋喋不休,跟在他身后保持恒定距离的男人则一言不发。过了几秒,那个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废弃楼房的防火梯后面。不到一分钟,他们又从那处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钻了出来,这时的伍尔什小子明显安静乖巧了很多。
厨娘的丈夫的表弟将见闻添油加醋后告诉了厨娘的丈夫,厨娘的丈夫将市井形容稍加润色修改之后告诉了厨娘,厨娘第二天去伍尔什家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向n_ai妈提起。
流言以喷溅的唾液和假装神秘的声音为载体,兜兜转转,最终伍尔什小子在同他狂躁的孪生哥哥争吵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终极版本——
那一天,他和那个该死的乡巴佬在一条人不少的街道上卿卿我我。大概嫌他们的行为还不够丢伍尔什家的脸,他们旁若无人地搂着对方的腰钻到旧楼房间的窄道。而因为光线原因,有人远远就看到乡巴佬前后拱着的屁股和散落在地上的皮带。之后,等他们再次从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出来的时候,人人皆知因为骑马事故而丧失男x_ing能力的伍尔什小子面露x_ing满足。
伍尔什小子听后,大嚷大叫:“开什么鬼玩笑?我和他怎么可能和他在街上做这种事情,我们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找一个没人的街口偷偷亲个嘴而已呀。”
“闭上你的鸟嘴!小心被妈妈听到。”他的孪生兄弟气得咬牙切齿,又说,“你亲口承认了,你还和那个乡巴佬在街上亲过嘴!”
伍尔什小子脸气得发绿,他说:“你才该闭上你那张喜欢说不要再给伍尔什家族丢人了的狗嘴。”
“我早该听他们的建议把你送去郊区的精神疗养院,让他们把你这个喜欢乡巴佬臭男人的疯病治好。”大概由于浪费了太多唾沫,他的孪生兄弟出现了脱水时才会出现的轻微痉挛现象。
“他既不是乡巴佬也不是臭男人,他浑身上下香得要命。”伍尔什小子依旧不甘示弱。
“你最好老实待在家里,我过几天会邀请那些医生来家里专门替你做治疗。听着,如果那些不用开刀的手术治不好你,你没准儿还得遭更大的罪,就算在你脑壳上凿个洞我也在所不惜。等你这脏兮兮的精神病治好了,我猜,上帝还会收留你,去做个牧师。”他的孪生兄弟这么说。
“我看你才是疯了。”伍尔什小子冲回自己卧室,急匆匆拎出皮箱打算收拾东西走人了事。不过半晌,房门传来“咯嗒”一声上锁的轻响。他拉开窗帘,这才发现窗户早已被封死,窗户外面有新安装的枝蔓形防盗铁杆。
伍尔什小子在卧室里被关足了半个月,每天的三顿饭都由一个满脸横r_ou_的健壮女人送过来。开始五天,他用拳头和食物砸墙,还将洗浴室的水龙头拧开,制造屋内洪水。第六天,有几个佣人过来打理房间,他试图和他们讲话,说想要见他的哥哥,但是没有人理他。之后,他就安静了,按时吃饭睡觉,闲时还开始看书、作画。第十六天的时候,他百无聊赖趴地在窗台上想接收一点阳光,不经意间向外看去,透过那些被不规则形铁管分割得细碎的玻璃,他看到威尔夫像雕像一般立在庄园外,一动不动的盯着这扇被封死的窗户。光线透过玻璃照s_h_è 进来,温度很高。站在这烈日下,足以晒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