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红着脸站在吧台前等着服务员登记完,拿了钥匙逃命似的跑进了房间,将们牢牢锁住。
夏雪看着喘着粗气的许诺脸红的更加厉害,扔下句“我去趟洗手间”就转身进了厕所。
许诺摘了围巾,把羽绒服脱下挂在墙壁钩上,开始打量房间,转身看见电视机旁边的小架子上放着几个红盒子,许诺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个看看,“哄”的一下脸就红了,瞬间又白了,他对这个东西有y-in影。
夏雪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好了些,才走了出来,将羽绒服挂在许诺的旁边,一回头正好看见许诺拿着小盒子在看,好奇的走了过来坐在许诺旁边问道“看什么呢?给我看看。”说完一把抢了过来,看了几眼。
再单纯的女孩,也是成年人了,就算没吃过猪r_ou_好歹也看过猪跑,何况是九年义务教育有一科叫生理卫生的。这东西很早就进入了超市,堂而皇之的摆在货架上接受大众观摩,而且很多还是摆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和口香糖并排摆在一起,强迫排队付账的顾客多看几眼。夏雪只是扫了一眼便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刚退掉红色的脸又烧了起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转过身去,坐到了床的另一侧,轻轻地扔了句“流氓!”
许诺没听到夏雪说什么,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刚才那股子的兴奋劲突然间就没了。
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许诺以为自己忘记了,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旧日里的乱事,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记得,而且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这个东西曾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的滑腻的感觉,深深的印刻在他的骨髓里,幻化成难以磨灭的恐惧。
许诺知道自己有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很多很多港台警匪片里提到的,叫做创伤后遗症。他怕这个东西,怕和这个东西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可是越害怕,却想去看,越想去研究,于是许诺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不住的去偷瞄那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看在夏雪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女孩子脸红的像霜后的苹果,带着暧昧的光泽。
x_ing,对改革开放进行中的中国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可避讳的字眼。
五千年来在儒家思想中浸 y- ín 的国人,用层层高贵的外衣将这一个字眼进行包装再包装,有甚者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神圣高洁,将这个字眼锁进了猪笼沉到了池塘。这些人啊,明面上故作清高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圣洁,背地里躲在犄角旮里舔着另一张嘴脸行着龌龊下流的腌臜事。尤其是那些外表磊落光明的文人们,骨子里更无不是龌龊至极,还不如贫苦大众的一个“干”字来的实在,说什么红帐绿浪,藕臂苏手,无非都是挂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意 y- ín 。
夏雪坐在床边犹豫着,她喜欢许诺,从许诺还是个小胖子时就喜欢。喜欢到,快高考还偷偷给许诺叠幸运星,喜欢到熬夜给许诺编围巾,喜欢到许诺如果要求,她无法拒绝。可是,很小很小父母就在日常生活中对她灌输,贞洁对女孩子,特别是未婚女孩的重要x_ing。那些离婚再嫁的女子,无不成了七大姑八大姨牌桌上的笑料和饭后的茶点,被编排出精彩绝伦的故事。世间没有两全法,夏雪一方面想守护一方面却又想为许诺付出,两者根本无法平衡。
夏雪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唤了句“许诺!”
“啊!”许诺正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正无力自拔,夏雪唤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把他从噩梦的泥沼中拉了出来,让许诺被束缚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这一瞬间,许诺觉得他得到了救赎,就像那年那夜那双温暖的拖鞋。
夏雪就是天使,是那个能够救赎许诺的天使。
无论曾经的道路多么坎坷,无论有多少荆棘,而如今,夏雪站在眼前,便是崎岖也是坦途。
许诺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跪在夏雪的面前,把头枕在夏雪的膝盖上,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轻轻地说“夏雪,我喜欢你!”,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去寻求母亲的庇护。
夏雪吸了口气,把手放在许诺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她下不定决心也拒绝不了许诺,于是只能无奈地抱住了许诺的头。
许诺突然间冲动了起来,猛地直起身子把夏雪推到在床上,脱下了自己毛衣,压在夏雪的身上,抬手拽开夏雪的发绳将手c-h-a进女孩的头发里,嘴唇去轻轻地膜拜亲吻女孩的额头,鼻子,嘴唇,下巴。
女孩的嘴唇温暖而柔软,没有烟Cao,酒精的味道也没有咖啡的苦涩味道,如今在微微的颤抖,腼腆的回应。许诺把手从夏雪毛衣衣摆里探进去,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地抚摸,女孩的皮肤细腻,充满弹x_ing,让人流连忘返。许诺坐了起来,将白色背心也脱了下来,光着上身坐在夏雪的腿上,喘着粗气,盯着她的眼睛看。
夏雪不敢和许诺眼神接触,心脏跳的厉害,即有些小小的恐惧又带着淡淡的期待,无助的拽着毛衣歪着脑袋等待许诺的决定。
许诺等了几秒钟发现夏雪没有拒绝,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把女孩的毛衣拽了下来,抖着手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去,然后再去解女孩的腰带。
衣服再多也就那么几件,很快俩人就几乎赤诚相见,夏雪紧张的厉害,本能的抬起一只手护住胸前,另一只手颤抖的撑住了许诺压过来的身子“许诺,我,我没想好,我们……我们能等一等么?”
许诺怔了一下,他看到女孩眼中流露出那么一丝的无助和不安,突然间就联想起那时的自己是否也是如此无助?是否也是如此不安?
许诺清醒了过来,便是深深的懊恼何悔恨,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是一种亵渎,对内心纯洁守护的亵渎,他怕夏雪生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夏雪躺在床上等着许诺,不住的在心理说“没关系,没关系,他是许诺,他是许诺,他会对自己负责的,会的。”可是还是怕的厉害,身体微微地颤抖。
许诺心疼了起来,把被子拽了过来,盖在夏雪身上,自己躺在了旁边,从后面连着被子把几乎□□的女孩搂在胸前,轻轻的安抚“对不起,夏雪……”
夏雪摇了摇头,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似乎在许诺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怪异的情绪,她眨了下眼睛,那情绪又不见了。可只是这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和许诺间存在之一条看不见的裂缝,这条裂缝让她刚下定的决心消失殆尽。可是心里却又担心起来,会不会由于自己的拒绝,让许诺生气?于是转了个话题,无话找话地问道“许诺,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诺被吓了一跳,莫非夏雪发现了什么?
一瞬间心脏跳得更加厉害,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许诺突然间就想把曾经发生的事一股脑的告诉夏雪,告诉她自己曾经受的伤害和侮辱,告诉他自己在黑暗中流过的血和眼泪,告诉她!
可是话到了嘴边,许诺却说不出来,这些恐怖的过往他不想让夏雪知道,这些腌臜的事情他不想让夏雪和他一起承担,这些恐怖的经历不想让它成为夏雪的梦魇。
许诺没有蝴蝶的翅膀,他飞不过海洋,也引不来龙卷风。退一步海阔天空,转角处柳暗花明。就让曾经的一切都成为小事,成为故事,成为传说。
许诺告诉自己,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所有的一起,都让我一人来承担吧!
于是,许诺咬紧牙关把到嘴边的话忍住了,只是抱着女孩的胳膊又往里收了收。
我们会有很好,很完美的明天,很美丽的未来。
夏雪松了口气,她的心理建设还是没有打牢好地基,等了几分钟感觉许诺放松了些,便轻轻地叫了句“许诺,我……”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恩,没事。”许诺生怕夏雪继续深究,只是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安抚道“睡吧!明天周六,可以晚点起来,你不是总说我不在你身边,没法陪你逛街么,明天我陪你,咱们逛个够,然后再去看电影。睡吧,乖!”说完吻了吻女孩的头顶,闭上了眼睛。
夏雪点了点头,转了个身,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盖在许诺腰间,想了想有把被子往许诺身上拉了拉,直到严严实实的都盖住,才转了个方向,缩在许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第11章 照顾病号
元旦,学校放了三天假,同学们大多离校游玩,兰丹植也收拾好了行李回了家。
实际上,说是家,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父亲有自己的家平时对他也比较严厉,母亲很多年前因为工作和婚姻原因和继父去了南方,对他较为关心的哥哥常年在部队,爷爷n_ain_ai到是住的不远,可兰丹植和他们没什么感情,除了年节基本不回去,于是一个人住在父亲给的房子里。
平日里只有一个小警卫员按照兰丹植爷爷n_ain_ai地吩咐,每周来一次负责收拾房子顺便准备些生活用品。
这个房子是母亲离开时向父亲要来给兰丹植的,产权也归兰丹植所有,房子位置不错三室一厅,向阳还有个书房,只是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住,稍显孤单了些。
厨房里有个很大的冰箱了,保鲜室里整齐码放着泡菜盒,冷冻室里还有几百个速冻饺子,连着厨房的阳台是冷阳台,里放着几箱水果,上面还贴着“特供”两个字。
整个屋子带着一丝空荡还有一丝冷清。
即便如此,兰丹植还是习惯放假回家,因为这是家。
进屋第一件事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把电视也打开。将背包甩在沙发上,直接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热水器上周就坏了,兰丹植忘了留条告诉警卫员去修。鼓捣了半天,也没修好,索x_ing洗了个凉水澡。洗完澡也没吹头发,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的门忘关了,有股冷风不时的飘进来,兰丹植懒的计较,继续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兰丹植被饿醒了,电视还开着,也不知放的是什么节目。拉开冰箱,除了速冻饺子就是速冻包子。兰丹植看了几眼,没什么食欲,转身回了卧室,蒙着头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