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总裁的极品情人+番外 作者:血吟(下)【完结】(39)

2019-07-04  作者|标签:血吟

  “爸,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想太多,睡会儿吧。”

  “知道。”

  带上迟骋的房门,迟岚显得有些疲惫,几个孩子已经全都被他打发了回去,留在普罗旺斯岛上的只有他与大小全先生和几个贴心的下人。

  迟岚回身,一眼望到靠在沙发前就睡了过去的两个老家伙,他揉揉眉心,一声不响的从卧房里拿出俩条毛毯,而后轻手轻脚的给俩个家伙盖好。

  之后,他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着睡梦中的全霭与全释,经年的那些疯狂历历在目,那热烈的、如火的、好多好多……

  情不自禁地靠近,伸手悄悄抚摸全释的脸孔,掌心满是那刺手的胡茬和男人肌肤的热度。

  笑着,为全释理了理衣领,这个男人无论多大的岁数,举止行为都像个孩子似的惹他生气惹他开心。

  扭身,背后对着的是同样睡熟的全霭,男人的鬓角已经有了丝丝银发,却一点不耽误他遮敛锋芒的气韵。

  瞧着全霭那双紧闭的鹰眸,记忆的闸门在迟岚的脑中松动,他犹记得当年在地铁中与全霭初次相识的那幕。

  他把他当成了电车变态,他记得他临下车时还痛痛快快的给了他一手肘……

  谁说男人们的爱情不长青,磕磕绊绊几十年,再次期盼的便是携手入轮回了吧。

  迟岚原谅了全霭。

  因为他恍然大悟他们三人之间的羁绊与情深。

  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也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才懂得了羞耻之心。

  全霭外貌变化不大,男人保养得当,看着像似四十八九、五十出头的年岁,但无论外在看着怎样年轻,都抹煞不掉他已到了耆龙之岁的年纪。

  佛说,1000个等长身头是为心爱之人所磕,有人——为迟岚而磕。

  磕长头为等长身头,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

  遇河流,须涉水、渡船,则先于岸边磕足河宽,再行过河,晚间休息后,需从昨日磕止之处启程,虔诚之至,千里不遥,坚石为穿,令人感叹。

  在各地通往拉萨的大道上,人们不时地见到信徒们从遥远的故乡开始,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前身挂一毛皮衣物,尘灰覆面,沿着道路,不惧千难万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萨朝佛。

  磕长头的信徒绝不会用偷懒的办法来减轻劳累,遇有交错车辆或因故暂停磕头,则划线或积石为志,就这样不折不扣,矢志不渝,靠坚强的信念,步步趋向圣城拉萨。

  全霭打动了他,他那样一副身子板早已不复当年的精壮,拉萨气候辐s_h_è 强,日照时间长,平均气温低,而且日夜温差极大,一般人是完全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的。

  但是男人去了,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样执拗,偏要为迟岚磕上一千个等长身的头,为爱人祈福,忏悔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希望佛能保佑他们永结爱心、白头偕老。

  全释通知迟岚去西藏的时候,全霭由于身体不适产生了缺氧休克的症状,可那一千个等长身的头不磕完,全霭怎样都不肯听医嘱躺下休息。

  迟岚去了,安抚住了像个孩子一样不听话的全霭,直到那一刻,他们似乎都懂了,人生过完了一大半,在仅剩的时光里我们应该感恩、应该彼此珍惜,而不是弥留在痛苦的漩涡中反复挣扎。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你再怎么自责,再怎么失衡也都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只有看淡了才会重拾幸福,一味的钻牛角尖痛苦的最后只是你自己。

第140章 因为爱情

  廖响云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家中的床上,他脑袋昏沉,可一天一宿发生过的事情他一点没忘。

  他给迟岚打电话、给大小全先生打、给全二全三打,他打给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拒接,最后干脆把他的号码设入了黑名单。

  他惶惶不安,固执的想要将一切事情搞清楚,他一次次的登门去找,一次次的吃着闭门羹。

  想从水色那里下手,可这人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廖响云根本抓不到影子,无奈,把苗头对准了仁莫湾,依旧抓不到影子。

  出乎意料的是王子主动找上他来,与他平时最少有交集的就是全二的王子。

  “你的所有疑问我都可以回答给你听。”王子虽然不愿接触这些零号选手,但他对“大卷发”没有任何恶意,尤其他在跟全二又一次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王子成长起来,他愿意放下一切面子里子只为爱的人。

  “迟骋他怎么了?”

  “大哥出了意外,医生诊断为颈髓损伤,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大哥暂时要靠轮椅代步。”

  “什么——”闻言,廖响云整个跌坐进身后的沙发中,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

  “3月16日,蓝庄教化电子大世界前路面坍塌,大哥意外落入深坑。”

  “3月16吗?”闻此言,廖响云整个人都傻掉了,那天不是他跟黑林回来的那日吗?教化电子大世界就在那套单身公寓的前俩条街。

  “这些是从黑林手机里拷贝出来的一些资料,除了大哥以外没有人再看过——还有另外一份……”

  毕竟廖响云是含着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不是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王子原本想把温泉现下的状况告诉廖响云,但他瞧着廖响云脸色惨白,一时间应该是再不能接受任何不好的打击,所以王子决心迟一迟再把有必要要廖响云知道的事情知道。

  “王子,我要你帮我查到温泉现在的下落,我要见他一面,有些事、有些话我要他当面对我亲口说。”

  “可以,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你回去告诉大爸二爸三爸,告诉你男人告诉全三和水色,我不跟迟骋分,就算你们家所有人都不同意,我也不跟他分,这辈子我就赖上他了,他瘫了也好傻了也好,只要没死就休想甩了我,我不能要他白白浪费我七年的青春,他得给我负责,他得跟我登记结婚。”

  “我会替你转告回去的。”

  “王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爱情。”

  沉默。

  俩个人分道扬镳之后,廖响云急不可耐的回到了公寓小区,虽然是平民化的住宅公寓,但安保措施很完善。

  廖响云刻意去监控室塞给了保安队长点钱,要对方帮着帮他把3月16日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最后他得到了证实,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迟骋不但来了而且还上了楼,那个时间段他在干什么?

  廖响云纠结着眉头努力的在回想,脚下的步子有千斤重,他心思烦乱,他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他忘记了3月16日那天他都干了些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黑林在他们的家。

  按下密码打开了房门,廖响云连鞋子都没有换下来就急冲冲的走回卧房,他锁紧了房门,既迫不及待又忐忑不安的将手中王子给他的“资料”捧在掌心。

  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廖响云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一个8G的SD卡,他扣开自己的手机将那张SD卡c-h-a入,然后他开始翻阅短信箱、通话记录。

  就像是知道不能先看相册与视频一样,廖响云最后才cao作着进入相册与视频相册。

  相册里全是他的照片,各种时间各种状态,随着这些照片回忆起来,廖响云能想起当时他自己的心情,还有——黑林。

  接着,他在视频相册里发现了去年他送迟骋上飞机在机场男厕里自_w_e_i的那段视频,然后他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破碎的心不是他的,是迟骋的。

  一张又一张,一段又一段不堪入目的照片、视频、音频,廖响云悔不当初。

  他挣扎着伸手去摸另外一份资料,他发现了除夕夜他与黑林在病房盥洗室搂抱着的一段小视频,从头到尾黑林就亲了他脖子一下子,但是那些话,那种状态,那气氛,别说是迟骋了连他自己看了都羞耻的脸红心跳。

  纷杂的资料里有迟骋套温泉话录下的音频,有王子调出“69”包厢的监控私人拿给他看的视频,太多太多的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有多么白痴,多么有眼无珠,多么的傻逼……

  迟骋,我是不是伤害了你?

  廖响云沉默了一天,然后他抓起电话给王子打过去,只求了王子一件事儿。

  晚上七点钟,黑林外出归来,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廖响云推开卧房的门走到客厅。

  他波澜不惊的将一只手机递给黑林:“这是你的东西,”而后他对上黑林闪过一丝惊诧的面孔冷冷的继续说,“你离开这里至少离我远点,没有人在追杀你,现在你自由了,去找你的哥哥去吧。”

  “云少爷我……”手中的手机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东西,那里面藏满他全部龌龊的心思。

  “要你离开听不懂吗?”

  “请你听我解释云少爷……”

  “不用解释黑林,你没有错,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所以你带着你的喜欢赶紧离开我这里。”

  “……我知道了云少爷。”

  多少还是受伤的,黑林带着他的遗憾被廖响云驱逐了出去,是流浪是落叶归根都是他的自由了。

  辗转,在王子的帮助下,廖响云在城郊下面的一个乡村找到了处境凄惨的温泉。

  他立了誓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的迟钝而造成,如若不然,他的迟骋、他的英雄怎么会落得靠轮椅过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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