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坐在餐桌前,李夏炎瞄了瞄身旁的儿子,趁著他拒绝女人的喂食之际小声的问著:「默之,刚刚你和南……南宫叔叔出去,聊了什麽吗?」不然那男人怎麽一副被抚平毛皮的野兽般温驯,不复出门之前的狂怒。
「没什麽,只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又停顿了几秒,李默之才继续埋头吃饭,垂著头的眼底也是闪过一丝歉意。
「是吗?」看一眼专心吃饭的男人,李夏炎只能摸摸鼻子,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那男人大概是冷静下来,才会这麽平静吧?甚至还卑鄙的想出要在今晚侵袭的主意。
一桌的沉默下,晚饭时间也终於结束,把妻子带去另一间客房,并且不去看她脸上的不满,李夏炎整个心思,全放在紧张深夜之约,连胃部都有些抽痛。
而南宫仲夜更是诡异的吃饱後,便甩头走上楼,连一句招呼都无,还让张淑芬忍不住念了两句,当然,没人在意就是,习惯了那嚣张的个x_ing,他们也懒得去指正男人的礼貌问题,不要在饭後挑剔饭菜普通就该偷笑了。
和儿子道完晚安後,李夏炎迟疑了一下,才走往妻子的房间。
「夏炎!你还是……」满是惊喜的模样,让女人在黑夜里显得更为娇豔,而他只是看著,并无其他动作。
「淑芬,其实你会回来,是有事情对吧?」不相信她真的是突然想通,李夏炎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问出口,也是不想让儿子亲耳得知,这个家庭,早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彷佛被他的话惊吓住,女人半垂著头,静默不语。
「如果,你经济上有困难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谈,就算想离婚,我也不会怪你的。」一见到女人的打扮,他想,也许她在外面过的不错,会回来,也许是来找自己谈离婚的,但是她又迟迟不肯开口,让他无奈的主动提起。
许久之後,她才抬头,眼底充满坚定。
「我要默之。」那话,乍听几秒,李夏炎还不懂似的皱著眉,盯著她的眼光也是不信。
「你、你说……」乾涩的喉头、紧绷的身子,他有些晕眩,妻子……她说了什麽?
「我要默之,他是我的儿子。」望著她的脸,既漂亮而陌生,微抿的红唇也吐露著残忍的字句,「我和校长谈过,默之能够过的更好,不会被你拖累,你太自私了,就只因为软弱,逼的他得放弃天赋,李夏炎,我是他的母亲,我会让他过的很更好。」
「更……好?」所以,掩面的哭泣,其实是心疼儿子的待遇,是吗?那麽,当年为什麽她不一起带走儿子?为什麽六年间不闻不问,一听见旁人的称赞、得知儿子是个天才,便想要回去,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指责自己。
「对,更好,你没想过默之要的是什麽吧?他是个天才,是个一般成人都及不上的高智商孩子,而你,你却只想把他当成普通孩子一样,这不是自私吗?」有些激动的说了,而他,听进耳里,却有著迷惑与好笑,原来,这果然是他的自私啊?限制了儿子脚步,不许他前进,让他痛苦了吗?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歉疚,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揭露,又一个人、又一个人把他从逃避之中揪出、给予最冷酷的一击。
「那又……那又怎麽样?他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的,包括你,就算你是默之的母亲,也不能抢走他,明天,请你明天就离开,离婚协议书我会寄去你家,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就算是自私又如何,只要儿子不开口拒绝,他会为了他牺牲一切,而眼前这个人,只怕也只想著利益,相比之下,至少他能理直气壮,不觉得心虚。
「李夏炎!你真的那麽绝情吗?我告诉你,就算要打官司,我也不会放弃,默之,我一定会要回来的!」咬著唇的女人,眼底有著极度的怨恨。
「我也是,不会放弃。」坚定的回著,他也不会让儿子离开自己的,背过身走出房,李夏炎一路上,几乎狼狈的倒下,六年未见的妻子,终究是走入另一个世界,成了和自己敌对的一方了,原本想的、如果妻子回来的话,也许能一家三口勉强的过生活,那些试探却成了真;难道,真要佯装没事,像只鸵鸟般的只求安定吗?他不想懦弱的连自己也瞧不起啊!
倒在床上时,他把自己埋进枕间,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睡吧!狠狠的睡上一觉,等到明天以後,他要坚定的捍卫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家。
深沉的梦境到达一半时,李夏炎突然醒来,他睁开眼,有些迷惑的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麽事,而後,门把也正巧在此时转动,满身冷汗的同时,他知道自己忘记什麽了,然而不给他逃离的时间,门板已无声打开,彷佛恐怖片般,他不晓得自己该是继续装睡,还是开口阻止那黑影接近,偷偷望著那抹身影,忍不住头皮发麻了起来。
闭眼装睡的几分钟後,李夏炎忍著想夺门而出的想法,而男人却没如他预期的那般直接扑上、啃食,只是一直静静的伫立在自己的床前,像是在察看什麽般。
「啊……」偷偷的睁眼时,他不巧正好和男人的视线对上,看著那人眼底的光芒,李夏炎又惊恐起来,怎麽……这个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麽会如此吓人呢?好像要把人吞下去般满是猎食意味的眼光,好、好可怕。
「既然醒著等我,为什麽又要装睡呢?」男人在黑暗之中仍能明显的看见扬起嘴角,似是嘲讽、讥笑般,让他绷紧神经之馀,又有些恼怒起来。
「难、难道我还得把自己剥光,像条死鱼躺在床上等你过来上吗?南宫仲夜,你不要太过份了!」咬牙的低声咆信似乎不能让对方生起应战的想法,甚至还让他低笑著,像是听见什麽笑话般。
「呵呵……炎呐!剥光这提议很诱人没错,但是像条死鱼就不用了,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红著脸要我『用力、快点』,在我身下纵情扭动的模样呢!」一边说著,他还悠哉的脱起衣物,一点也不怕旁人的观看,当然,李夏炎也没兴趣观赏就是。
「闭嘴!你的嘴真脏……」皱眉的驳斥也很快在见著光裸的男人後倏地沉默下来,不是因为著迷,而是紧张的无法发声,既使知道眼前的身体曾让自己如何痛苦,但更难忘的却是上了瘾的欢愉,身体记住了快感的滋味,就像吸毒犯深知毒品的甜美般,就算想拒绝,只怕也只是外表上的欲拒还迎罢了。
「好了,我们来做吧!炎。」黑得发亮的眼瞳之中,诡异的倒映著自己的脸,而他不自觉的望著,直到男人上了床、将自己压在身下,久久之後,仍回不了神。
上衣、睡裤,不用几分钟都被男人解开、丢在床下,耳边奇异的听著衣物落地的轻微声响,一边还能忍住低吟,明明,南宫仲夜什麽都还没做,只是身体被不经意的手掌抚过、几许叹息似的喘息吐在皮肤表层,就足以让自己有著想缩起身子的羞涩感觉,但是那样的想法仍被阻止了,压制在胸前的,是和自己同样平坦却灼热的吓人的胸膛;挤进腿间的下身,更是比自己还高挑精捍的、充满雄x_ing气息的长腿。感受著身下的男x_ing与对方隐隐的摩挲,那若有似无的挑逗意味,热度开始由男人身上感染至自己的全身,完全沉浸在欲望的勾引下,连热汗都忍不住流下。
「唔……呵啊……」手臂不知何时缠了上去,紧紧勾著男人的颈,唇上也是,不过是一个深吻,麻痹而微痛的滋味,却激起了全然的索求,像是两具野兽般相互厮磨,房里的热度,也升高了几度般的,再没有舒适的凉爽。
「今天……很热情嘛!炎。」带笑的字句,模糊在李夏炎的胸前,抚遍全身的双手,也恣意的随处揉捏,然而看似不经意的放置,却带来更多的欢愉,失神轻喘的同时,他望著下方,有些埋怨。
「做……就做……不要……那麽多话……」不想承认自己有几分逃避现实的念头,想在如此 y- ín 乱的举止之下,忘记烦忧,太多折磨人的苦闷,可以的话,请消逝在欲望过後吧!
「是,遵命。」於是,热烫的手掌覆盖在最硬挺的欲望之上,隔著薄薄底裤,狂乱的抚触著,察觉著那处颤动,还有主人的剧烈喘息,南宫仲夜的嘴角也激起更深的弧度。
「啊啊……哈、哈啊……」移至下方的南宫仲夜,似是遗忘了上头的寂寞,专注的、炙热的视线,更是紧紧的盯住那处昂扬,用著缓刑般的速度,除下那件白色的底裤,更不意外的看著它的弹跳、抖动,在黑暗中、置於冷空气里,似乎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姿态。
「变……恋态……不要一直盯著它……」也发觉了他的观看,不习惯被人如此『视j-ian』,李夏炎起身,想把男人推离。
「怎麽行呢?这里,我可是一直忽略它呢!」一把掳获的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等李夏炎出手推拒,便低下头,毫不迟疑的含进嘴里。
「啊啊啊……」眼睁睁看著如此猥亵的画面,他几乎当场晕厥过去,然而无力的双手不只是推不开那黑色头颅,身下被热巢包裹、吸吮著,也让他几乎软倒在男人身上,环抱著他的黑发,止不住的喘息、低吟,让他全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