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的男人 作者:苍遥【完结】(22)

2019-07-04  作者|标签:苍遥

沉滞了近五分钟之後,李默之才抬头,「我不饿,爸爸。」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神情,却让李夏炎忍不住心虚起来,那直视人的眼神,就像是在责怪自己太过自私,但是,南宫仲夜就不过份吗?明明知道自己找儿子找的心力憔悴,却不肯告诉自己他的下落;努力的想著南宫仲夜的缺点,心情总算好过一点了,就算还有一些些因为愧疚而生的抽痛,也可以很快的忽略掉的。

「嗯,对了,默之可以告诉爸爸,这两个月你过的如何吗?妈……妈妈有对你做什麽事情吗?」疑惑著失踪的儿子突然找回,也不清楚为什麽南宫仲夜真能找到他,一切的一切就像巨大的谜团般,让他一头雾水。

「还好,南宫叔叔在妈妈把我藏起来的地方找到我,这样而已。」面不改色的说著,至於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和南宫仲夜清楚了。

「好吧!晚了,我们先去睡觉吧!以後的事,爸爸会想办法的。」想起重头来过的艰辛,李夏炎的脸白了几秒,又不想让儿子担心,於是强打起精神,推著儿子前往浴室盥洗,虚软无力的身体,早就没了食欲,唯一所想的便是倒在床上狠狠的睡上一觉罢了。

「……好,爸爸。」

把儿子梳洗完毕、送回床上时,他也累的快要倒下,拿了换洗衣物便往外头走去,不想打扰儿子的睡眠,然而一走出房间之後,他立刻就发现了沙发上的男人,似是因为心情不好而独自喝著闷酒,迟疑了一阵,李夏炎才缓缓走近。

「南……仲夜,谢谢你。」坐在沙发上,他望著南宫仲夜,脸上的笑也是真心诚意。

「哼!谢什麽?不过是放那小鬼一起住,有什麽了不起的。」轻扫了李夏炎一眼,南宫仲夜又继续著倒酒、灌酒的举动。

「你……可以请你不要这麽唤默之吗?怎麽说我也是他的父亲……」谁会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小鬼、小鬼』这样叫的。

「啧!李夏炎,你管很多呐!又不是我的谁,管我怎麽叫。」不屑的神情、轻鄙的语气,明明就像个赌气小孩的男人,说起这些话来,果然是不适合的叫人咬牙。

「那就算了。」忍著想将手中衣物丢到他的脸上的冲动,李夏炎冷著脸站起,不再理那不知好歹的南宫仲夜。

「……」而他,只是默默的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目光,也是一直黏在李夏炎的背影,丝毫不放松。

另一头,走进浴室的李夏炎气呼呼的把东西丢在一旁,一想起那可恶的男人嚣张的个x_ing,就有种非常不爽的感觉,明明是那个男人不对,自己也好声好气想和他好好谈谈,偏偏南宫仲夜又展著尖牙,一副『内有恶犬,勿入』的模样,看了就让人生气。

脱下衣服,他转出热水,准备速战速决洗个战斗澡,脑中,还是思索著,想著男人稍早的告白,那些话,是指他也喜欢自己吗?但是不管他怎麽看,南宫仲夜并没有表现出也是爱自己的举动啊……

「哈……」瞪大眼,李夏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想了什麽,也是?他爱南宫仲夜?不会吧?

「不可能的……」垂下目光,不是说了不要去在意那个人了吗?怎麽……怎麽还是会一直想呢?喜欢、爱,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法承受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可以谈论这种事的对象吧?

苦笑著,他仰起头,任由热水淋得满头狼狈,耳边听著水声,还有,门口传来的一点轻微声响。

「谁?」一察觉那奇异的声音,李夏炎立刻转头,然而当他从水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那抹黑影时,简直要自嘲起来了,除了南宫仲夜,还会有谁这麽大胆?

「你说呢?」靠著墙边的男人,眼底有著侵略。

「南、南宫仲夜!你不是说不会打扰我们吗?」下意识往後,而浴缸就这麽大,想躲也躲不了,就算要逃出去也得经过男人身边,风险太大了。

「我是说过,但是,我现在并没有打扰到你和小鬼的相处吧?炎。」扬笑,他也开始动作,毫不在意身上的衣物被淋s-hi,大步的迈向李夏炎,而後,将他抵在墙边。

「你、你这个人……」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心底也有一股绝望的苦涩感,果然还是不能自由吧?是自己太天真了,居然会轻易的相信他。

「我怎麽样,炎,我只是要你,这样罢了。」随著酒气的吐息,满满的灌满李夏炎的口鼻,让他忍不住皱眉闪躲,才移动几分,便被南宫仲夜给拉回,低头封缄。

「唔……」好、好重的酒味,似乎连对方的舌都浸了酒般,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几乎快被醺醉了。

放肆侵略的舌、随处游走的手,不过片刻,李夏炎已经浑身虚软,抗拒不了南宫仲夜给的热度,甚至有些沉醉,软倒在他的怀中,连脑袋都缺氧的空白起来。

终於等到男人肯转移阵地时,他靠在冰冷的墙边,不停的喘著气。

「你、你喝醉了吧?南……哈……」身上的敏感地带被南宫仲夜轻易的掌控,甚至连双腿都颤抖不停,身体与心理的矛盾挣扎下,他想崩溃哭喊,祈求南宫仲夜能够放过自己。

「也许是吧?我可能醉的毫无理智了,炎,你要帮我解酒吗?」低低的笑著,男人修长的指节往那紧窒甬道探去,就算隔了好几个小时,那里依旧是诱人的灼热,而李夏炎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侵略的欲望,为什麽呢?明明嘴上的拒绝残忍,眼神却是一再勾引,怀中的男人,到底是真心的反抗?还是欲拒还迎呢?

「去……去你的……」『去死』这个字眼,曾一秒间闪过脑际,而李夏炎将之吞了回去,改为恼火的骂语,想起对方曾苍白著脸笑道那些迷信的字句,他反而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被迫搁置在南宫仲夜腰间的手,也不经意的触到那抹疤痕,微凸的、不规则的伤痕,让他有些恍惚。

「怎麽?不说话了?那麽,我进去罗!」迳自扩展的手指退出,取代而之的是另一道灼烫,顶著微微开阖的入口,然後缓缓施压。

「啊啊……」接近气音的呻吟著,李夏炎也恢复了一点神智,闷疼让他下意识的掐住南宫仲夜的手臂,像是推拒,又像是不想让他离开。

「真紧……炎,其实你也想要的吧?」深处的挤压、蠕动,因为坚定的挺进而更为激烈,吮含著愤张的男x_ing,一点也不放松。

「你……你这个人……闭、闭嘴……」闷哼著说道,一再感觉被深入、抽出,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整个浴间弥漫的,除了水声之外,撞击声响与隐隐的粗喘,也 y- ín 乱的叫人脸红。

「好吧!」状似不在乎的男人,只有嘴边张狂的一抹笑显示得意,安份的阖上唇,专注於掠夺。

一直到那杂乱的喧乱停止时,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仅剩著对应的喘息,和一些隐约的亲密字句;门外,从头听到结束的男孩,默默的注视著地板,眼底蕴藏著谁也看不清的情绪,然後,举步离开。

「咳咳咳……」一阵轻咳打断了一室平静,而发出那阵咳嗽的男人,却像是毫不在意般的望著窗外,身穿著睡衣,身下还有著保暖的厚被,他还是觉得寒冷,然而他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无神的思考著去年的自己正在做的工作,十月,南部还是一如往常的微热,就算是没有住客的淡季,至少还能有安身之处;而现在,他只能寄居在另一个男人的家中,承受他的侵犯,连天气也和南部不同,这城市总是陷入一片灰冷的y-in天,总是下著雨、吹著冷风。

无声的叹著气,李夏炎轻巧的下了床,虽然被出门上班的南宫仲夜勒令不淮下床,而一向安静不管事的儿子也说了希望他能在家中好好休息便去上学了,身处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他只觉得闷得发慌,极想找些事情来做,不顾头还有些晕茫,身子也软的快撑不住自己,李夏炎还是强忍著不适走出房间。

装什麽好心呢?自己会生病,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害的,从儿子回来之後,南宫仲夜的确信守承诺,不打扰自己和儿子,然而一等儿子睡著之後,他就得被迫前去男人房里,和他做那些悖德的事,甚至,最近迷上在浴室z_u_o爱的南宫仲夜,非得玩弄他到让他求饶为止,因此才会有这次的感冒事件,可恶的是,那家伙居然还能理所当然的皱眉,一副自己会生病都故意的,勉强的说了不会打扰他,让他能休息几天。

意外得到平静的几日,李夏炎却觉得自己像是被病毒感染般的,连脑袋都生病了,一直想著毫无未来可言的悲惨,想著某天自己和儿子被男人厌倦而踢出家门的画面;就像是藉由一场小小的感冒,而演变成病入膏肓的绝症,发烧近三天,烧了又退、退了又烧,温度也一直维持在三十九度中间,让男人几乎要出拳揍那来察看自己病情的医生,而儿子也是一直紧握著他的手,皱著小巧的眉头,无法放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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