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应小二塞进学校宿舍,兰洲稍微矮一点儿,但也差不多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五个高大个儿的男人走在校园里还真惹了不少目光,应小二觉得特洋盘。
应与将走得慢,还好宿舍在一楼,他看着弟弟换上一身军训的衣服,小身板儿挺得特直,眉清目秀的,特精神,便夸了句:“还不错。”
应小二得了他哥的夸奖,一蹦三尺高:“哥!我爱你!”
应与将点了点头,看了下宿舍环境,揽过贺情的腰往身前带了带:“大学不好好读,我就送你去当兵。”
应小二:“……”
①洋盘:显摆、洋气。
(番外更新时间不定,应该就三四篇,cp不方便翻阅的可以去晋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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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完结!)
第七十章
自从应小二去上学之后,贺情觉得家里都要空旷点儿了,但身边缺了这么一个小机灵鬼天天给自己冒皮皮,他还真不太习惯。
在家里呆了两天,应与将的腿好多了,正常行走没太大问题,就是动作慢点儿,完全调养好还需要些时间,贺情给他找了个全日制代驾暂时当一下司机,负责开车接送应与将。
贺情跑公司里边儿办事,新季度开始了这上上下下的,时间还真不宽裕,两个人也就晚上有点时间相处。
回成都之后,盘古改成洗车行的方案暂时搁置,贺情还在考虑,想找一个契机,或是等应与将开口,要不要把盘古要回去。
他心里也摸不准应与将到底还干不干这行,但这么一做下去,可能生意是没有之前做得那么大了,但是也还能挺红火。
他那辆白色的奔驰大G还停在加贝集团,他俩前段之前分手之后,贺情就没动过那辆车了,估计都落了灰。
虽然在一起也就一年多,但真的生活里边儿处处都是对方的痕迹,没办法忽略任何一点。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贺情在洗车行里边儿还跟单江别打过几次照面,后者老是开车过来洗,想着想着问一句:“你们贺少呢?”
贺情站车间里边儿y-in测测的:“干嘛啊?”
单江别“哎哟”一声,揶揄道:“这么快就和好了?”
把手里的单据揉成团往兜里一揣,贺情看了一眼姓单的送过来洗的车,眼看着也洗得差不多了,没什么毛病,眯着眼笑:“对啊。”
单江别咳嗽一声:“他真救了你命啊?还真是感天动地啊……他这会儿腿脚还利索么,腰上有力气?”
贺情继续笑,丝毫不避讳:“对啊,好使得很,昨晚差点儿把我干死了,他现在还在床上养精蓄锐呢,今晚还要干死我。”
检查过后,送客户上车离开的时候,贺情一双桃花眼笑得跟初二初七的月亮似的,特客气地跟单江别说,您慢走。
看着单江别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贺情都快笑死了。
就这么着吧。
实话实说罢了,自己不爱听,你特么怪谁啊。
军训期间,应小二还天天往家里打电话,说军训好累啊好惨啊,问他哥能不能送点儿西瓜过去啊。
贺情一笑,可以啊。
应小二一蹦三尺高,要冰冻的!
熬了一天,应小二又打电话过来,我的西瓜呢?
应与将把电话拿过来听,冷笑一声,西瓜给你种下了,明年就能吃上了。
军训还想吃西瓜,有规矩没规矩啊?
应小二一声哀嚎,哥,哥,我的亲哥……
贺情还是y-in着脸去给弟弟送了点儿冰镇西瓜,还给他宿舍的人都准备了些东西,打点一下,照顾着这傻`逼弟弟,又派了人负责把应小二的车开到学校去了,搞了个出入证,说军训完了就可以用车。
原则就是,别跑远,跑远了被发现飙车去了,那成,大学也别读了,当新兵蛋子去。
应小二表面上哼哼唧唧的,心里边儿还挺感动。
真好啊。
应与将之前在成都做的酒店行业还留了不少股份,从他回成都之后就天天通知他去开会,推辞了几天,实在不能再推了。
他下午收拾完毕之后,从卧室里一出来,就碰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贺情,伸臂过去给揽住了,问他:“休息会儿吗。”
贺情半张脸埋在他肩膀上,露了闭着的眼出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应与将侧过脸想再说几句什么,贺情的手臂就挂他脖子上了,难得示弱一次:“你等我睡了再走,行吗?”
应与将一看时间,也还充裕,给代驾司机发了个短信说大概要晚十多分钟,就把贺情带到主卧里,给他脱了鞋袜,衣服,调好空调,拉了遮光窗帘,把人塞进被窝里裹好。
被窝里都还有些余温,应与将刚刚睡过午觉。
他就那么靠在床头,看贺情轻声呼吸着,浅浅入睡。
关了床头的灯,应与将俯下`身子,撑着手肘,努力让大腿不用太多气力,半跪在床边,在贺情侧脸上亲了一下。
等应与将都在酒店那边吃过饭了,贺情这一觉醒来快晚上十点多,给应与将发了条微信,起床洗漱,煮了碗面吃,盘着腿坐在客厅榻榻米上看窗外风景,悠闲得很。
别的不说,这房子的视野极其开阔,夜景真的太漂亮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应与将都走了好久了,不就开个会吗,怎么还不回来,酒店方怎么办事儿的啊,不知道人还在养伤吗?
他把那面碗扔到厨房,想了一下,应与将生着病还是别洗碗了,又把袖子捋起来洗。
洗洁精跟不要钱似的,他挤了一堆,满手的味儿。
到后边儿贺情看了一池子的泡泡,傻眼了。
算了,以后应与将不在家里边儿还是点外卖吧。
等他把厨房收拾完毕了,差不多半小时以后,他又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贺情正这么想着,准备回个电话过去,就见着门铃响了,他光着脚丫子跑去开门。
沉重的木制大门一开,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贺情都懵了,差点儿没接住往他身上趔趄了一下的应与将。
下一秒,他就被捞进怀里了。
贺情皱着眉,推不开,心里隐约带着点儿好奇,毕竟他从来就没见着过应与将喝醉,今天这情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是,贺情又感觉,听医生说过,他自己也研究过骨折后恢复期的注意事项,说什么什么骨痂生长,还什么什么属于出血水肿期,千万不能喝酒。
一想到这,他差点儿一巴掌给应与将招呼过去,不是说了不能喝酒吗,明知故犯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应与将搂着往车库带。
贺情抓着他衣领问:“腿疼吗?”
领带都揉皱了。
应与将摇摇头:“不疼。”
贺情又摸摸他腿:“有没有觉得大腿肿胀?”
应与将难得红了耳朵,哑着嗓子说:“你别摸我了。”
贺情快呛死了:“……”
电梯里边儿,贺情靠在他怀里,根本挣扎不掉,电梯里就四个面儿还出不不去,实在走投无路了,微微挣开一点儿去看他的表情,特冷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就是一身的酒气,脸有些发红,眼睛低垂着看地面,其他的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一看就不清醒。
贺情看着他手里拿的车钥匙,也不知道代驾在不在,心里一咯噔。
我靠,不会酒驾了吧?
贺情急得都快掐他脖子了:“你醉驾了?”
应与将看他一眼,笑了:“没有……小李送我回来的。”
话说完,电梯就到车库了,贺情又被揽着腰半抱出去,脸也憋红了,跟喝了酒的差不了多少,低声问他:“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