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可是,为何他的心却是这样的烦闷7如针扎般,阵阵刺痛著。
像斐少祈那样的人材,是所有女人眼中的新贵,只要他愿意,不费一丝一毫,要怎样的女人都有。
李焱不能想像斐少祈沉醉在不知名的女人怀里,但他又有何权利阻止呢?在他心里,对于他,只不过就像是弟弟般的关爱。
李焱很清楚的知道,就对一个毫无血亲的人而言,斐少祈对他的呵护和照顾,已算实属难得了。凭著这点,他该就满足了不是吗?但他为什么仍没有踏实感。
那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不知道,但很明白的是,他所索求的绝不是仅仅这些。
铃——铃——太过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好半晌,李焱这才听见已按了多次的电铃声。
难道是斐大哥回来了吗?
李焱立刻站起身,快速地从二楼奔下。
当他准备开门迎接斐少祈时,然而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的血液急速地由上而下冻结冰冷起来。
因喝太多酒的斐少祈,早巳醉的不醒人事,只好无力地瘫靠在蓝惠芟的身上。
看见这副景象,李焱没由来地怒火中烧,心中百味杂陈。纵使有千万个复杂滋味,但仍并未表现于脸上,只是毫无表情看著眼前的两人。
“谢谢,还劳烦你送他回来。”
李焱从蓝惠芟肩上一把扶过斐少祈,想将他带往客厅躺于柔软的沙发上,但因斐少祈喝醉而显得太过沉重的身体,差点儿让瘦弱的李焱站不住脚,幸好蓝惠芟机警,便急忙地一箭步上前帮忙搀扶,将斐少祈安然的送进屋里。
一进入客厅,将斐少祈暂时安顿好后,李焱立刻对蓝惠芟下道逐客令。“谢谢你送他回来,接下来我会照顾他的,请你先回去吧。”他现在只希望眼前的陌生女人迅速消失在他面前,他根本不想多花心思来应付她。
蓝惠芟听得出李焱话中浓浓的醋意,对于他不友善的目光,她非但不在意,反而故意看向瘫醉于沙发上的斐少祈,温柔也语带责备的说道:“真是的,竟然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喝酒,若不是我折回去,醉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她有意无意的自顾自地说著,不知是对眼前的人说教,还是特意说给一旁的李焱听。
接著,蓝惠芟突然转向李焱,仍旧保持她那一贯友善的态度。“你就是李焱吧!不好意思,叨扰了这么久,我都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蓝惠芟,是斐少祈的朋友,也是你的新任经纪人,请多指教。”她递出名片,带著灿烂的笑容。
为避免更多的误会,蓝惠芟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因她实在不想被人用眼光排挤,那感觉可不好受。
眉头一皱,李焱伸手接过名片,看也不看就塞进口袋里。
哼,经纪人!?她就是少祈哥帮他找的经纪人。
李焱不客气地将头撇向一边,冷言道:“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已是极为难看了。
如果她自己能知难而退,他也就落个轻松。
可惜天不从人愿,蓝惠芟早就料到李焱会有如此反应,对他的不善口气就算了,她可是成熟的大人,何必和小孩子过不去呢?
何况他可是她得罪不起的重要人物,以后还得伺候这位小王子,到时一闹起别扭,头痛的还是她呀!
丝毫不在意李焱的敌意,也知道这时的李焱对她存有极大的排斥感。想想,他大概是误会她和斐少祈的关系了吧!看他吃醋的表情,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不必这么快拒绝,我只是接受他的委托,有任何问题或详细细节,你不妨自己间他。”不经意低头看到表上的时间,蓝惠芟惊呼道:“天啊!都这么晚了,我也该告辞了,那家伙就拜托你照顾罗!”随及,她拎起一旁的皮包,便转身离去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李焱睨了急速而去的身影一眼,,不满地暗忖道。
来匆匆、去匆匆,这女人就像旋风般,连想问个问题的机会也没有,算了,她早走,他反而开心。
待确定蓝惠芟离去后,李焱才转身看著斐少祈。
唉,醉成这副德性,他是要如何是好?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如何将斐少祈搬往二楼的房间。
他光想就觉得累,但总不能就将他丢在这儿吧!?
痛苦呀!为什么他还要做这般苦差事,瞧他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纤细身躯,只是揍人有力气而已,是如何做呀!
没办法,他只好卷起衣袖,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扛了。
嘿咻一声,奋力一抬,才勉勉强强将斐少祈的身子挂于自己的肩头上,慢慢拖到房间。
走在归途的路上,蓝惠芟想起方才李焱一副当她是情敌的神情,就不自觉地好笑。
见李焱的反应,蓝惠芟可以明白地看得出斐少祈在李焱的心中的地位。
流水有情,落花也有意,顺手推一把,应该可促成一段良缘。
这感情,已不光是亲情那样的单纯,只是双方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看的出来,这男孩并不像外表给人感觉的那样脆弱,该说是倔强吧!
注定的,斐少祈这条情路必定走得辛苦,除了传统的道德束缚外,他们还得一一冲破未来无法预知的险境。
是苦、是乐,全凭他们的造化了。
她为他们感到心疼,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多么想守护这如琉璃般易碎的爱恋,她不想再次看见如她以前的不幸。
不仅是为了斐少祈,也是为了那漂亮可怜的孩子,越是重要的东西,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楚最初的形貌,他们两人的现状,可说是互相逃避彼此的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