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文赶紧扯开门要跑,施安湳将门把手一压,门直接锁住,然后迅速反剪他的双手,将他压在了门上。
“放开我!”
“你刚刚用脚撩拨我的时候怎么不放开,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慢慢用你的脚踩我。”他把慢慢两个字咬得很重。
“放开!”
“冷静一点!”施安湳压着他不让他乱动:“你到底在怕什么?”
周炳文被他这句话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主要是他的语气太过正经。
“一边不遗余力的撩拨我,一边又躲得厉害,你到底在怕什么?”施安湳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好似在安抚。
周炳文默然。
施安湳将他反转过来,与他面对面:“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见他还是不语,施安湳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给我听。”
“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觉得撩拨我很好玩?”施安湳有些动怒,捏着他肩膀的手有些用力,看见他吃痛的表情,又赶紧松开。
周炳文揉揉眉心,自嘲的笑了笑:“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以后我不会在这样了。”
“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干什么吗?”
周炳文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
施安湳右手捧着他的脸颊,拇指眷恋的摩挲:“六年前我放弃了,因为那时候我没能力,你对我也很抗拒,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给你。”
周炳文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是我不甘心,在英国六年,不管做什么我都忘不了你,我不甘心!”
“我很想你。”
“夜里望着你的电话号码,却不敢打,生怕你说出绝情的话。”
“总是管不住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不敢,不是怕自己陷得越深,而是怕忍不住再来打搅你。”
“但是我最终还是不甘心,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所以我回来了。”
施安湳忽然笑了一声:“庆幸的是,你没有推开我,纹身你也还留着。”
“洗纹身很痛。”周炳文皱眉。
“我知道,所以你一辈子也别洗好吗?”施安湳抬起他的左脚,抚摸脚踝上的纹身:“我很高兴,你没洗掉它,你不知道我再次看见它的心情,我都做好了你已经洗掉的准备。”
“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
“你在生什么气,告诉我?嗯?”施安湳的手从他的脚踝往上,感觉到他的颤抖:“别害怕,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周炳文别开脸,实在受不了他过于温柔的语气,害怕自己会沦陷。
施安湳将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腰间,压了上去,偏头亲吻他的颈项。
没有被拒绝。
他觉得这是被默许和鼓励的。
拉开浴袍的带子,衣领散开,可以贴得更近,也可以占有更多的地方。
周炳文闭上眼,轻轻喘着气,有些无措的抓着他的头发。
空气突然就稀薄起来,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很快很急。
周炳文觉得思维都模糊起来,这和自己最初的打算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似乎不该在这里,但他逃不掉。他的四肢有些无力,任由对方的摆布。
从肩到胸,再到腰。
有火花和电流在窜动,他从未感受过这等磨人的滋味。
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奔跑,而且……还有人在呼唤他。
“周炳文,周炳文……你在哪里?施安湳,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周炳文,你去哪儿了,在吗?”
是许新知!他找来了!
周炳文一个惊醒,看见自己和施安湳此刻靡乱的样子后,慌乱不已,赶紧张口回应。
施安湳瞬间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然后堵了上去,狠狠的将人压在门板上。
“唔……唔……”
他越挣扎越被禁锢得紧,口中的空气很快就被消耗光了。
“周炳文,你在这层楼吗?听到能回答我吗?”
“你在吗……”
许新知的声音就在门背后。
周炳文瞪大了眼睛,努力挣扎,得到的却是施安湳疯狂又凶狠的索吻。
“看来不在这层楼啊,妈的……把人弄到哪儿去了,再去四楼看看……”
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施安湳终于肯放开他,抚摸他被碾压得红肿才唇,在他耳边轻笑说:“真刺激,你有反应了。”
第61章 、illusion61
推开浴室的门, 施安湳牵着他的手一起进去。
“池子里的水不怎么干净, 冲一冲。”施安湳打开莲蓬头,调试水温。
周炳文挑眉:“那你刚才亲得那么起劲。”
施安湳褪掉他的衣袍,手指抚过亲吻过的地方, 说:“所以才要给你消毒啊。”
周炳文对他借口嗤之以鼻。
热水来得很快, 一丝丝的冲刷下来, 浴室里的雾气也渐渐升腾。
先前还在认认真真的做清洗, 不知不觉施安湳就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背,紧紧贴合起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周炳文面色如常:“说好的清洗呢?”
施安湳微微一笑, 扣着他背部的手转而压上他的后脑勺, 低头含上他的唇, 再次索吻起来。
这一次并不像刚才那么粗暴急切,反而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开拓探索, 极为缠绵缱绻。
“嗯……”
他的腰很敏感,被捏后,禁不住打颤。
这一声轻吟好似某种信号,施安湳仿佛瞬间掌握了密钥, 彻底的横行无忌起来。
周炳文感到恍惚中自己被轻轻推了一下,靠上了墙。他微阖着眼,在缥缈的水雾中看见施安湳单膝跪下,一瞬间,极致眩神的感觉冲上他的头顶,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的就抓紧了施安湳的头发,十指僵硬的蜷缩着,不堪承受。
口中破碎的声音再也遮不住的断断续续传出来,在这个空旷安静的浴室里回荡。
回荡在周炳文耳朵里,更是让他羞赧不已,以至于尾椎一阵酥麻,大腿根的痉挛此起彼伏,整个人都陷入了昏沉失措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马桶上,而施安湳则在漱口。
他歪着头,身体软软的靠着,气息还很不稳。
施安湳吐掉最后一口水,转身朝他走来。
周炳文看着面前怒发的巨物,一阵后怕,赶紧避开了脸,脖子和脸颊上迅速浮起一层薄红。
施安湳对他的反应笑了一声,弯腰将他抱起,出了浴室,将他放在床上,给他换上一件干净的浴袍,然后自己也穿了一件。再从柜子里找到吹风机,周炳文已经趴在了床上,懒洋洋的,似乎有些累了。
施安湳盘坐在床上,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轻柔的抚弄着他的头发。
耳尖红红的,施安湳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对方瞬间睁开眼怒瞪他。
“别这样瞪我,我会忍不住。”
周炳文赶紧把脸埋进被子里。听到他的轻笑声,很是恼怒。
头发渐渐的吹干了。施安湳下床把吹风机放回原处,然后拧开一瓶矿泉水说:“喝点水吗?”
周炳文微微起身,还未坐起来,就看见施安湳先喝了一大口,然后捧着他的脸,嘴对嘴渡了过来。
如此突然,他根本没有准备,水流得胸膛和床单到处都是。
接着又这样渡了好几口才停下来。
周炳文趴在床上喘气,施安湳放下瓶子后直接覆在他身上,完全笼罩。
“你起来……好重……”
回答他的是施安湳拉开他的后领,暴露出双肩和大片的后背,滚烫的唇贴上,毫不客气的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他感到浴袍下摆被撩起,他伸出手压住他的手腕,很是害怕:“别……”
“放心,不进去……”
……
因为稳定的生物钟的原因,两人都醒得很早。
这是周炳文时隔六年,再一次与人同床,并在同一个人的怀里醒来。
初夏时分,这种淡淡的体温贴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很眷恋,如果对方的手规矩一点就好了。
周炳文想挣开他。
施安湳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动……”
他后面还很痛,再也经不起他蹭了:“你才不要动!”很烫,贴得很紧。
“我就是怕出事才没动,一直是你在动好吗?”施安湳隐忍的说。
周炳文不甘心的停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
施安湳把他翻过来,面对面:“别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