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昨晚他在地毯上屈辱的朝前爬,结果一下子就被拉回去,还撞得更深。
“手生而已,多来几次就好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不行吧,这事啊,得相互多指导指导。”施安湳给他揉着腰,顺便又没忍住的揩了点油。
“你把手放哪里了?!”
“没有没有,手滑而已。”
“你给我滚出去行不行!”
“别用力吼,又疼了吧,别气。”施安湳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但眼神落在他光洁的身体上,却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
周炳文疼得捶地。
施安湳在他背上落下一个吻:“痛痛飞。”
“滚!你当我小孩子啊!”
“没有,我当你是我老婆呢。”他的视线看向他因为疼痛翘起的脚,脚踝上的纹身一闪而过,他忍不住去捞了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给我放开放开!”
施安湳并没有听他的控诉与呵斥,一手压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一手握住他的脚踝,用鼻尖去蹭擦纹身。
温热的鼻息撒在肌肤上,周炳文一身j-i皮疙瘩。
“就亲一下……”施安湳低声细语,明显的又沉醉其中了。
周炳文气得脑袋冒烟,最终只能恨恨的把脸埋进抱枕里。
……
从那天后周炳文三天没理他。
施安湳看着手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电话又被拒接了。到底有什么好气的,明明都道歉一百回了。
算了,还是去公寓堵人吧。
周炳文晚上从公司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闻到了饭香。
厨房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似乎在炒菜。
能进出他家里还如此动用他家厨房的人,除了那混蛋也没谁了。
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换了居家服,一出来就看见端着盘子的施安湳。
“回来了。”他惊喜的说,然后走到他面前来,夹了一片藕盒子送进他嘴里。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有可能是身上的伤好了就忘了疼,看着他讨好的笑脸就什么气都消了。
这块藕盒子并不大,三两口就吃完了,他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禁用舌头舔舔嘴上的油渍。
施安湳微微一俯身,吻上他的唇,然后很是自豪的说:“味道相当不错。”
周炳文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桌子,已经摆了大半张桌子了:“你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
施安湳又夹了一个虾球送他嘴里:“多吃点,赶紧亏了的元气养回来。”
周炳文嚼虾球的动作一顿,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施安湳被他这么一瞪,只能干咳两声:“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看他这么怂的溜进了厨房,周炳文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干脆坐下来品尝这一桌子菜。
桌上的菜不仅做得色香味俱全,还都是他爱吃的,看得出他很用心,算了,就勉强原谅他吧。
施安湳端了一锅紫菜蛋花汤出来,和桌子上的菜都一样,非常清淡。
“好了,上齐了,你是先吃菜还是先吃饭?”
“不吃饭了吧,这么多菜,先解决了再说。”
“好吧。”施安湳在他旁边坐下来,夹了不少菜在他碗里。
周炳文看着被堆成小山的食物,无语至极。
“你别这样看我,我是为你好呢,多吃点。”
“我自己有手,会夹菜。”
“有我在就不需要你动手了,乖,快吃快吃。”施安湳跟哄孩子一样催促他。
周炳文无奈,只能被迫的把碗里的东西一一吃掉,但为什么吃着吃着有一种他会被养肥待宰的错觉?
等吃完晚饭后,施安湳收拾桌子去厨房洗碗,周炳文要帮忙却被推出了厨房。
虽然偷懒的感觉很好,但什么事都是施安湳做,他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要不你来洗,我来清?”周炳文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都说了不要你了,我自己很快就弄好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是你洗吧?”
“当然不是。”
“嗯?”
“等你要开学了去英国,我那里请了佣人的,而且有洗碗机,非常方便。”施安湳如是说。
周炳文恍然大悟,他都快去英国了,而且施安湳的事业现在转移到了英国,到时候哪有这么多闲心给他做饭洗碗。
“那我就难得享受下施老板的服务吧。”
施安湳被他逗笑:“我的服务可不止这个,我觉得你需要我特殊服务。”
“滚!差评!”说完掉头就走了。
施安湳无奈的摇摇头,到现在都还在生气呢。他加速把碗洗干净,然后擦手,解开围腰,才出去找人。
周炳文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吃得很撑没法动弹的样子。
施安湳看着很满意,再多养两天应该就会恢复了。
“别坐着,我们出去消消食。”
周炳文一点都不想动,都怪他塞了太多菜让他吃:“去哪里?我不想出去了。”
施安湳拿出两张票在他面前晃:“请问我能邀请周先生看一场电影吗?”
看清电影名字后才发现正是他前几天说要去看的,一直耽搁着,差点忘了这事。
想看归想看,周炳文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只想瘫在沙发里。
施安湳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先是把他刚刚脱了的衣服拿过来:“你不想动我来帮你穿。”
周炳文震惊的看着他,这是有多想看电影啊。
果然施安湳很有耐心的脱了他的居家服,给他穿上了外出的衣服,一整个过程流畅麻利,居然真没让他搭手,全部亲力亲为。
虽然衣服都换了,但肚子还是胀鼓鼓的,他仍旧不想出去,还赖在沙发里。
施安湳也不生气,很干脆的把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喂喂,你干嘛啊?”
施安湳抱着他走到门口,先自己换了鞋,然后再弯身给他穿鞋,接着又抱着他出了门。
“放我下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自己走?”周炳文挣扎着要下地。
施安湳突然“嘘”了一声,很是一本正经。
周炳文不明所以,也停止了挣扎,有些小声的问他:“怎么了?”
施安湳抱着他进了电梯,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说:“你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吓到宝宝。”
又被耍了!
“你有病啊!”周炳文被那声黏腻腻的宝宝气得从脖子红到脸。
施安湳看着他有些圆鼓鼓的肚子,感慨的说:“看起来至少有三个月了,都成型的。”
周炳文一下子从他身边跳了下来,用力把他推开:“你给我闭嘴,少胡言乱语!”
施安湳扶着电梯墙壁大笑个不停。
周炳文气得去掐他的脖子,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大妈,看他俩就跟看神经病似的。
周炳文尴尬到不行,施安湳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双手c-h-a在裤兜里,老神自在的看电梯里贴的广告。
周炳文不得不佩服他,这厚脸皮的功夫简直无人能敌。
等电梯好不容易下降到了负一楼,他才终于从大妈鄙视的眼神里逃离出来。
“都是你啊!”周炳文忍不住朝他吼。
施安湳面无表情的脸再也没忍住崩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眼睛还盯着他的肚子看。
周炳文抬脚去踹他,却被轻易的躲开了。
施安湳连忙告饶:“好了好了,别生气,我错了。”
“你只知道承认错误,敷衍我,却从来不改!”
“改改改!”
“你的话根本没可信度。”
“我对你的爱有可信度就行了啊。”
“你整个人都没可信度!”
施安湳追上他,笑着说:“我的工作伙伴都说我很讲诚信的。”
周炳文翻个白眼。
施安湳在他耳边说:“我只有在一个地方才没有可信度。”
“呵……”
施安湳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暧昧的说:“在床上……”
周炳文这回是真的要揍人,奈何他哪里追得上施安湳,两个人在停车场追跑了好几圈,施安湳一点事都没有,周炳文累得气喘吁吁。
“看吧,跑两圈就消食了。”
周炳文气得不行,这家伙不仅有病还有毒。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去看电影,时间快到了。”施安湳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累坏了吧,来,我背你。”
周炳文看他那假惺惺的样子,毫不稀罕的自己朝车子走了过去。
施安湳摸摸鼻子,觉得是把人逗得狠了点,但脸上的笑意仍旧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