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作者:蒟蒻/蒟蒻蒟蒻【完结】(15)

2019-07-05  作者|标签:蒟蒻 蒟蒻蒟蒻

  起先,他还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后来他骨子里的暴虐欲不知怎么的就被触发了。他痛恨男人这副神智不清的样子,痛恨他居然想不起自己,痛恨他连句话也不会说。他打他,咬他,用恶毒的话羞辱他,最后又气喘吁吁地跟他滚在一起,哭着把头埋到他怀里。

  从黑暗中来看,男人的瞳孔还是跟以前一样闪闪发光,闫桓看了他很久,轻轻叫了一声:“林泱。”他花了很多时间去找男人加入千山会之前的资料,最后却只记下了他的名字。

  男人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突然凑过来在他嘴唇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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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桓震了震,一手抓住男人的肩膀,一手捏开他的下巴,凶狠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将舌尖探进了男人的口腔,攫住男人的舌头,吸吮他的唾液。男人仿佛也被他的情绪感染,放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沿着他的腰线来回摸索。他扯开自己的衬衫,抓着男人的大手触碰自己胸口早已挺立的两点晕红,男人像是摸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用手掌搓弄了一番渐渐发红的r-u珠,又用手指捻住。闫桓受不了这种刺激,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头发,嘴里也发出难耐的呻吟。

  男人用腿分开了闫桓的膝盖,不轻不重地磨着他腿间要命的地方,腾出的一只手胡乱的扯着他的衬衫,然而那该死的袖扣卡在了闫桓的手腕上,怎么也挣脱不开。闫桓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放开男人的唇瓣,坐起身,费力地解开袖扣,急不可耐地褪下衬衫。男人又追了上来,再次吻住了他,闫桓的理智早就被欲火烧光了,用力地抱紧男人光裸的脊背,贴向自己。

  大腿内侧隔着裤子被摩擦的感觉让他背上一阵战栗,皮带已经被解开,裤子拉链也在混乱中拉开了一半,闫桓抱着男人的背,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帮我把裤子脱了。”男人笨拙地伸出手去,拉着他的裤腰向下一扯,竟连内裤也生生拉了下去。闫桓难得地红了脸,长腿一伸,将裤子踢到了一边,然后挺起腰,用胯部来回磨蹭着男人的小腹。男人的欲望早已被他逗弄得高高挺立,手足无措地用x_ing器在他腿间乱戳。

  闫桓那里最是敏感,被弄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呃啊……你……你不要再顶了。”他喘息着伸手向下摸索到男人的y-in茎,那里的温度简直是发烫,尺寸也涨得十分的惊人。很快,他的手指就被x_ing器流出的黏液弄得 y- ín 靡不堪,若是此时开着灯,一定会看到那可怕的东西表面凸起的青筋。

  男人呼哧呼哧地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不安分地动着腰,似乎很着急的想找个发泄口。

  闫桓强迫过男人为他口 j_iao,虽然男人的技术很差,但是仅仅是对着那张脸,他就能涌起巨大的快感。他略略套弄了一下男人的x_ing器,咬了咬唇,溜下身去,张开嘴含住了那狰狞的前端,含住的那一刻,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他有些恼怒地想,这简直是造反了,却还是抓紧男人紧实的臀瓣,耐心地转动起舌头,舔了舔男人敏感的马眼。

  最后男人终于低吼着在他嘴里喷出了滚烫的j-in-g液时,闫桓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男人满足而松懈的表情,眼眶竟然有些发涩。他坐起身,擦去嘴角的白浊,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吗?”

  男人放松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

  “你什么都不知道。”闫桓这样说着,突然莫名暴怒起来,狠狠地抽了男人一个耳光。

  男人的脸上立刻浮起五道指印,他吃惊地捂住脸,看着闫桓,那眼神像是个委屈的孩子。闫桓又后悔了,他怔怔地看着男人,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窝成一团:“我要的是林泱,不是你,不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是真的想哭了,鼻腔又酸又涩,眼眶发涨,眼泪沿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深色的床单上。男人迟疑地在他腿上拍了拍,像是表示安慰。闫桓抬起脸,看着他半边红肿的面颊,沉默了许久,才俯过身去,在他脸上肿起的地方亲了亲。

  这在他一贯的行径中,简直是破天荒的温柔了,男人抖了抖,在这短暂的温存中微微闭上了眼睛,可突然,他又被胸口的疼痛惊醒,呜咽着叫了一声。闫桓不准他做过多的挣扎,按住他的肩膀,又重重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这一次结结实实地把男人咬出了血,他心里那股气这才消散了点,终于流着眼泪,舔着嘴角微腥的血气沉沉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有什么东西在他腰上舔舐,他向后一摸,却摸到了男人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闫桓坐起身,恼怒地皱着眉毛,这是他没睡好的征兆。他扭过身,看见被舔过的腰侧还有些s-hi润的痕迹,那里是他的一枚胎记,薄红色指尖大小的印记,像是一片桃花瓣。

  男人虽然被推开,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那片痕迹,意犹未尽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兴趣,闫桓的睡意慢慢消褪,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的眼神。他们昨晚并没有真正的做,男人只发泄了一次,而闫桓自己是连一次都没有,在早晨这么容易兴奋的时间段,闫桓并不介意好好的来做一场。

第14章 .

  然而男人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微微偏过头,看着闫桓的脸,又发起呆来。清晨初升的朝阳温暖而和煦,从窗帘的缝隙间照s_h_è 进来,窗帘分割出细碎的光斑,映在雪白的墙壁上。

  闫桓长期暴躁而y-in郁的心绪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缓解,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勾过男人的脖子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许久没有说话。男人也老实而安静地抱着他的腰,两个人半坐半躺地依靠在一起,简直就像情侣一样。

  这种时候电话的铃声简直是过于突兀了,闫桓顿了顿,松开手臂,面色不佳地拿起电话:“喂。”

  “少爷,那批货……”那边的声音嘈杂而急切,“条子好像拿到了线报,我们码头这边被看得很紧。”

  “什么?”闫桓掐了掐眉心,一瞬的怒气过后又放冷了话语,“货现在到哪了?”

  那边小声报了个暗号,闫桓轻舒了口气:“很好,你让他们先就近到X码头卸货,我会派人去那边接应。”

  “是,少爷。”

  挂了电话,闫桓面色不佳地坐起身开始穿衣服,这批货是一笔不小的生意,为此已经做了半年的计划,是容不得差池的。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安排了备用的计划,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不知何时竟混入了警方的线人,如果千山会的啄木鸟还在,想要找出那条害虫是轻而易举,可惜,那个骄傲的男人也死了。

  闫桓像是牙痛般轻轻啧了一声,绕过床头,捡起地上铁链的一端,向男人走过去,拉起他的脚踝,男人露出惧怕的神色,“唔唔”着向后退。闫桓对着他身边的床垫捶了一记,不耐地喝出声:“别惹我生气!”

  他粗鲁地给男人带上脚镣,然后就急冲冲地出了门。

  几名管事的老家伙果然都在一楼的客厅里等着他了,闫桓对着他们的脸先是打了几个呵欠,然后没事人似的向餐厅走去,悠哉地吃着温热的早餐。

  “少爷,”陈明同满脸倦色地开口道,“下面的场子被查封了三四个,有一批南非的货也被截了,看来那边是来真的了。”

  另外几个也纷纷点头说了类似的话,个个都是满面愁容,好像闫家破落指日可待一般。闫桓只是听着,头也不点,小口喝着牛n_ai,更不说话。

  “少爷,”陈明同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如果千山会肯帮忙,渡过这次难关应该不成问题,依我看,是不是……”

  闫桓不轻不重地放下杯子,冷笑了一声:“千山会?你要我去找闫礼合作?”

  他抬起脸时眼中一闪而过的y-in鸷着实太像当年的闫七爷,陈明同微微一惊,再不敢接话。

  “不瞒你们说,昨天,我去过闫礼那里,”闫桓看向众人,微微一笑,“其实我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小心眼,不会因为他当年想要杀我,就怀恨到现在。如果千山会确实还有些本事,我并不介意跟他们合作。”

  “可惜,闫礼打的根本不是合作的主意,”闫桓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几分不屑的低笑,“不然,他就不会把s_h_è 频传感仪装在门铃上,想要偷走我的指纹去开我的货仓。”

  “这……”

  不等旁人说话,闫桓又重重“哼”了一声:“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胃口太大,行事也不知道收敛。现在全国都知道A城在查走私,风口浪尖上,你们都给我小心一点。”

  他站起身招了招手,一边的管家韩固立刻为他披上外套,闫桓咳了一声,又转过头来,比了个手势:“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把这些事解决,老头子的忌日要到了,想必你们也不想到时候太难看。”

  “是!”

  天气晴朗,温度却奇低,闫桓跑了货仓和码头两个地方,就被风吹得头有些发痛,鼻子也有些塞了。陆华忙前忙后地给他找来了温水和药片,他却转手就把药片暗暗地扔了。这种戒心他养成了好几年,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即使这个年轻人没有值得防备的地方,他也是不敢懈怠的。

  本以为裹着风衣就足够御寒,在车上也把空调调到了最高,可仍是无济于事,傍晚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不时地吸鼻子了。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简单的问诊之后就给他开了药,列了禁忌食谱。厨房按着食谱指示重新上了菜,闫桓却因为味觉寡淡,根本没动筷子,稍稍交代了几句,就又拖着步子走上了楼。

  二楼走廊尽头就是闫桓的卧室,和林泱所在的那间可以看到星光的房间不同,这里布置得黑暗y-in沉,一走进去就是满满的压抑感。闫桓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一个人慢慢扶着墙向卧室里间走去,只觉得鼻腔内呼的气都是灼热的,头更是痛得几欲裂开。不知是怎么摔在了床垫上,怎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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