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问你些私人的问题行吗?”季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阿飘闻言立刻点点头,一脸认真地准备听问题。
“那个,嗯……你是怎么死的?”季良问出来就有些后悔,这种问题果然是有些太……
阿飘倒是没在意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
——我本来…就没有死啊。
那边脑补能力很木奉的季良自己想通了什么似得松了口气,说“啊,抱歉啊这问题有点……哈哈我真是的……”
阿飘温柔地笑着摇摇头。
季良好感度又向上升了一截。他又兴致勃勃地问:“哎你有时候不穿这件运动夹克啊,是放在哪里了吗?”
点头。
——空间里地方还是挺大的。反正一切都是靠意念,想变出几件衣服还是挺简单的。这件衣服也……
季良仔细打量起阿飘,突然在他的袖口部分发现了一点烧焦的痕迹,圆圆的一点,一看就是烟头掉在上面烫的。变成鬼了衣服怎么还会被火烧到,那么说这件衣服是他生前的?他生前原来还抽烟啊。
“你抽烟啊。”季良指着他袖口颇为惊讶地问。季良是不会抽烟的,他祖上三代都没有抽烟的习惯。
——烟头?
阿飘抬起手看了看,点了点头,但是似乎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是啊……我是会抽烟啦。不过这个烫痕……是多少年之后你自己弄的啦。不会抽烟还勉强自己的笨蛋。
季良听不到他的心声,被他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否定的行为弄得晕头转向的。
【追加选项:】
【就此沉默】
【追问一下】==》
季良开动脑补能力纠结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阿飘想表达的意思,但是这种碰壁反而激起了他的探究心。
“到底什么意思啊?”季良认真地凑上来研究阿飘的袖口,“一般人会把烟抽到自己身上嘛?手滑?还是说……!”
一瞬间季良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小说电影的情节,他恍然大悟地抬起头——阿飘惊讶地注意到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难道说你被家暴了?被虐待了?谁把烟头按在你手上了吗?还是说你和道上的人扯上关系,借钱不还就被揍了?被灌水泥尸沉东京湾……”
——……哈?
阿飘被他问懵了。季良悲悯地看着什么都不说的阿飘,擅自把他的沉默判断为默认,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还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季良你……是怎么在一瞬间脑补出这么多狗血情节的哦?!
“阿飘……你原来有这么沉重的过去吗……”季良的眼角隐约有晶莹的泪花闪现,“对不起!我这个笨蛋竟然还追问你这种伤心事……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你已经问了很多了……不对我根本没这种过去好吗?!
“嗯……那个。”
在阿飘内心激烈地OS时,季良突然严肃认真地开了口。
阿飘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认真听他说。季良那边却卡了壳,脸憋得通红,能感觉出他内心正在激烈抉择。
——这次又脑补出了什么啊……
憋了半天,季良终于下定“那个,阿飘……谢谢啊。”
——啊?
“你啊……有那么悲伤的过去……还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嗯不对是鬼?唉算了……”季良低着头,没顾的上完全状况外的阿飘,继续磕磕巴巴地说着,“万圣节晚会帮了我很多。怎么说…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那么顺利追到小纭……我心里总有这种感觉。”
说到陆亦纭,季良的嘴角不自觉地挑起。
——原来……是想说这个吗。虽然前半部分哪里不太对……
“所以啊……多谢你了。欠了你好大的一个人情啊。”
——怎么可能是你欠我人情呢。
阿飘心里一暖,明知道碰不到对方,还是张开双臂给了季良一个拥抱。
“额……”虽然这种明明有人抱着你,触感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感觉相当奇怪,但是季良的心里还是泛起了暖意,他抬起手,回应了一下阿飘,虽然只摸到了空气。
——阿良……怎么这么单纯啊。
——单纯,可爱,有点小别扭,但是又是个率直而温柔的人。
——所以我才想救你啊。
——我重要的——
“砰!”
阿飘还没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已经无力地倒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想去扶,但是手却直接穿过了季良的身体。
——怎……
随着季良的倒下,什么东西也摔在了地上,棕黄的什么粉末撒了一地,混杂着刺眼的暗红色。
那是……土?陶片和……康乃馨……?
花盆?!
花盆……砸到了阿良?!
作者有话要说:
花盆杀!【X
季良同志……我们不会忘了你的……
游戏(已经不知道多少周目之后)的追加选项!
第19章 对峙(xuan ze)
十八、对峙(xuan ze)
——为什么
——为什么□□他
——为什么又□掉了呢
——明明wo已经那么□□地xiangyao把□救回□了
——danshi怎么还□不行呢
——mingming还差yi点就□□le——
“呀,BUG君。”
阿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语气,这个称谓……他熟悉的想吐。
“……这是……你干的吗……”阿飘轻轻放下了季良血r_ou_模糊的尸体,冷冷地看向旁边笑嘻嘻的人。
“程诺”夸张地耸耸肩,“当然是我干的了。”
——这次披的是那个欢脱的室友的皮吗。
“对了对了,”“程诺”笑着看看四周,“马上人们就要围过来了,我现在这个外表被人看到就麻烦了。毕竟‘程诺’这孩子这个时间不应该在这个坐标上呢。能换个地方吗?”
阿飘只是沉默地怒视着他。
“是呢——就去你最喜欢的那个空间好了。”这么说着“程诺”打了个响指,阿飘只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晕了一下,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熟悉的地方。
纯白的,只有一个真皮沙发的广阔空间。
“程诺”左右张望了一下,失望地转过头来,“难得有这么好用的能力,怎么就不说把这地方好好打扮一下呢?比如说加个钢琴什么的——”
“程诺”一抬手,一架漂亮的钢琴就凭空出现了。他优雅地坐在钢琴椅上掀起了盖子,随手敲了一个音。
钢琴的音色清澈而柔和,像是少女的歌声。
“够了。”阿飘冷冷地说,一挥手,刚出现的钢琴不留一点痕迹地消失了。
“哎,”明明钢琴椅也跟着消失了,“程诺”却依旧稳稳当当地浮在空中。他依旧贱贱地笑着:“怎么能突然把人家的椅子撤掉呢,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你个杀人犯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阿飘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我的工作啊。”“程诺”不慌不忙地反击,“为了守护因果律的正常……必须消除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啊。再说——到底是谁捣乱了因果律,导致了季良和陆亦纭的非逻辑死亡呢。”
阿飘张口想反驳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程诺”见状无聊地摇摇头,“哎—真无趣,那个你的话多少还能聊得来呢啊……”
——“那个你”……“世界”和“他”接触过?
那个男人只是阿飘无数次见证季良的死亡压力过大产生的第二人格,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两个不靠谱的人谈得来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惊讶。
阿飘叹了口气,“跟我跟到这里,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嗯?我啊,是来做人生商谈的。”“世界”笑着变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喝吗?感觉谈话会有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