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FLORA最近有点私事,分不开身,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再后一排的女子主动提供线索,“而且我听说,最近SHAW经常出入婚博会,会不会他们凑成堆了?”
“你们就爱瞎想,我刚才在停车场看到这个SHAW了,跟站不住似的靠在别人身上,一副娘炮儿样,不知道你们喜欢他什么。”男人的声音窜入他耳中,得到了他一半的关注:是啊,肖景浩刚才是下车没站稳,才扶了他一把,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人,误会也是正常的。可他心里,早已藏了那个高冷的他,需索无度的他,疲倦睡去的他。早知道,就不跟他来了,作为还不怎么红的歌手,闹这些绯闻,弊大于利啊。可是怎么忍心呢?那略微有些咳嗽感冒的苍白模样衬得白皙肤色更显得憔悴。
一曲既终,穿着得体的唐鹤群,重新登台,以多年的主持经验,做着总结:“听了SHAW的这首歌,我仿佛有一种自己正坐着飞机飞在云端的感觉,实在是太木奉了。”
“谢谢,谢谢主持人。”肖景浩眼神接触到台下的那个人,忽然自信地笑了起来,“我能不能有一个要求?”
这一条内容没有彩排过,但他唐某人,也不是吴下阿蒙,很自然地顺水推舟:“当然可以了,我们大家,给肖景浩SHAW一点掌声,鼓励一下吧。”
在众人的欢呼中,被镁光灯照得脸有些红的肖景浩,向台下伸出右手,左手将话筒靠近自己,那句话,全场都听得非常清楚:“我想,在这里,宣布一件事……这此之前,我想邀请第三排第九座的戚先生,我的朋友,来到台上。”
第12章 第十一章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第十一章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多久没有用过鼠标了?
似乎有了智能手机之后,看照片,用手机,查阅资料,用手机联网查询,转帐、结尾款,更是只需要手机就能搞定了,像这样,坐在摇晃的太师椅上,对着电脑屏幕,怎么忽然有一种被周晨附体的感觉,跟军转干部一般的悠然自得,慢条斯理地阅读分析着自己要认知的问题。
接亲、迎亲的习俗,苗族有很大的不同,不说别的,单论迎亲礼中的一款,就够让他叹为观止的了,苗族迎亲礼中有一张很大又厚的糯米粑粑,通常是用二十五斤到三十斤的糯米面做成的,大约如同簸箕那样大,寓意吉祥,表示婚后新郎新娘能团团圆圆,丰衣足食。
“怎么样?查到了吗?”伸过来看的头颅贴得他很近,褐色映着灯光,竟能反s_h_è 出夺目的光泽,让有一些小洁癖的戚经理非常想摸了一下,但好在自制力惊人,很快克制住了自己,冷淡地回答他:“查到了,别的也差不多,就是行礼时,新娘不出场看起来很怪。”
“这就是我的目的啊。”褐发青年乐不可支地圈住男人的脖颈,自然地坐到他的腿上,“由新郎和伴郎共同完成的拜天地仪式,实在是太好了。”
“你这样,会没有办法收场的。”再一次被他推开了的肖景浩,终于觉察到了前者的情绪:“你在生我的气吗?没有和你商量是我不对,可晓蓉她是知道的,她也同意的。”
“你未娶她未嫁,我有什么好说的。”从前一天起,戚云霏就憋着一口气,终于到了不得不释放的时刻了,“你的行李已经放在玄关了,看是要打车,还是我送你?”
“啊?”褐发青年神经再大条,也看出了分离的意味,嗫嚅着措辞,却完全说不成句子,“我和她,是……”
“我不管,不管你们是真结婚还是契约什么的,既然你选择了和她,就不能再住在这里,我有我的原则。”戚云霏低叹着,终是忍不住揉了揉那头软软的褐发,“也别太拼了,记得少喝酒。”
第13章 第十二章 停住这风baby,长夜抱拥darling
第十二章停住这风baby,长夜抱拥darling
“我叫了毛蟹年糕,来吃一些吧。”时间若能倒退,戚云霏情愿将之退回到二月的某一天,他载上肖景浩,让他坐在他决不分享的玛莎拉蒂的副驾驶座上,更领他进入他精心设计的家中,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虽然外卖有点差强人意了,但两人显然都不那么在意这件事。
会在乎的事,大概就只剩下是否有淋浴,床是不是舒适,以及,谁主导的这个问题了吧。
恩,还有一个,套子是否还在保质期内。
入圈多年的戚先生,因为工作关系,对细节特别注重,可是也敌不过偶尔一个没想周全,好在他家的浴缸也很大,完全弥补了他思考的不足:“冷的话,我把暖风再调高一级?”
“嗯,不用了,呵,呼,呵……”浴缸边缘是有棱角的,那些坚硬的表面,此刻却让他感觉到可靠,而有些应该是柔软的部分,比如戚先生的指腹,却锋锐得如同剃刀那般,而水蒸气弥漫着的眼前,能看到自己最无助的弱点,被某个火热的东西紧紧抵住,让他油然而升起一股慌乱,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会慌张?也许,是除了偶尔的放纵,他已空窗许久,在沐浴露的润泽下,渐渐感觉到了热度蔓上心房,与某一首歌里唱得如出一辙,心跳越来越快,随着一个节奏而跳跃,心脏几乎都要蹦出来了,他深吸了口气,顺势抱住了那颗s-hi漉漉肆虐在他胸前的头颅,那擦过他自己上唇的对方的下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和他喷入对方口中的气息一般紊乱。而当戚云霏抬头望他时,微笑着的眼眸点亮的火花如同闪电一般噼啪窜过他的身体,连接他与他的,是那次在三亚四目对视在咫尺之间萌发的情愫,还是之后情人岛上的相拥一夜,已经再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素来不爱女人的肖景浩,对那夜的记忆,珍藏在了心底,不曾告诉任何人,连那个将他从浴缸里抱起裹上浴巾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在那一夜做出了想和他在一起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左右他的决定,哪怕是他自己,也一样。这股坚定的意念,也传递到了此刻坐在他对面一起喝着咖啡的女生。
“你被赶出来了?”作为搭档,胡晓蓉早就提醒过对方要注意公众形象,可对于肖景浩来说,歌唱就是他的第二生命,为了唱歌,是要牺牲掉一些事情和人的,他也在所不惜,可不代表他不会问理由:“公司为什么忽然让我们组个CP呢?他很在意这个事,真的不好收场了。”
“肖,沙一平说他会想办法的,既然你话已经出口,接下来的公关,我们全力配合就是了。”胡晓蓉早就憧憬着要成为最美丽的新娘了,怎么肖景浩比她还积极,前一天就订下说要苗族婚礼,她可是始终都爱死了西方教堂在上帝面前起誓那一套流程的。
第14章 第十三章 缘尽的你我,只剩下天意
第十三章缘尽的你我,只剩下天意
“银饰品,我家里都有准备。”几天后,胡晓蓉抽了个空,跟着自己名义上的准夫婿,去见了他们的婚礼策划师,戚云霏,虽然肖说他们没戏了,但以肖的个x_ing如海浪边礁石那般坚毅,谁知道以后怎么发展呢?
“那秀禾服,需要什么款式?”戚经理,今天拘谨了些,他素来有个惯例,不碰身边的人,也不沾客户,这次却是看走了眼,自认为看准的,肖景浩和胡晓蓉并非情侣,哪里能想到他们最终成为了他的客户,还时不时跑来他办公的场所,大谈特谈三个月后的六月苗族婚礼,选在什么山,什么坡,什么溪流边,用什么颜色的干花,多少人歌舞……哪处迎亲,哪处接亲,简直比他这专业人士更熟稔十二分的样子。
当然了,这大谈特谈的人,只限于那个褐发的青年,他热情的眼神,只怕傻子都能看出来。
怎么办?这伪装于外的坚强,万一被他的攻势腐蚀了,还如何能守住自己的心不会动摇?
“伴手礼,我想用麻辣兔r_ou_。”胡晓蓉翻阅着目录,指着其中一个自己相当中意的,问了问戚先生价位,还算中肯,于是想,多少回头问问准“新郎”意见吧,却见褐发青年,愣愣地看着手机,一副双目迷蒙的样子,不会是泫然欲泪了吧。
肖景浩,外人看来有些高冷的90后歌手,可其实内心十分火热,旁人对他好一分,他回报以十分,旁人对他坏一分,他也就一笑了之,因为这份隐藏在冰寒外表下的体贴,让喜爱他的观众们自发追随着他,每次他哪怕登台只唱一首歌,粉丝们也会聚拢到那座城市里,就为了享受那大约3、4分钟的音乐洗礼。
可现在,却出现了许多不同的尖锐的声音。
有质疑他的,有质疑胡晓蓉的,甚至还有人怀疑到了他的音乐伯乐虞华制作人身上,认为他肖景浩之所以能得到知名音乐人的赏识,完全是用了背地里的手段,诬陷他不干净也就罢了,怎能说那德益双馨的虞前辈潜规则新人呢?
“你……”褐发青年的话,被他的女伴以吻封缄,堵了回去,她微微松开,用耳语的分贝轻道:“嘘,别说这件事,说不定有人在看我们的笑话。”他们俩兀自说着自己像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却不知落入戚经理眼中的那是一抹刺眼的烈焰红唇,侵入了他曾经的领地,而他的心里,竟产生了以往从未有过的酸涩感觉,是嫉妒吗?
第15章 第十四章 找一个承认失恋的方法,让心情好好地放个假
第十四章找一个承认失恋的方法,让心情好好地放个假
怎样排解这满腹的不甘?在明知那褐发青年的宣告已经昭示了天下,还是由他亲自见证的。
那天的镁光灯,几乎是瞬间把他内心刚涌动起来的柔情给整个击碎了,只因为那邀请自己上台的青年,面对台下观众,微笑地请自己为他策划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