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受的是他们都默认,这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
骆玢觉得自己再想就有点伤春悲秋了。大概这就是人长大了的样子,有很多忌讳与不能任x_ing的禁区。骆玢想起当年潇洒地跟他爸出柜走人,简直就是用尽了他毕生的任x_ing。
想起老爸一脸错愕的样子,骆玢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干涩的笑容。
第119章 第119章
归心似箭。
即便是带了个拖油瓶也丝毫不能影响骆玢的心情。昨天闹了很晚,骆玢醒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头痛,冷阳高涨的旅游热情简直就要盖过骆玢的相思之苦了。
邹叶答应吃饭的时候出场一次,奥斯卡影后轻易不出场,更何况戏份多了就容易露陷。
李即非还是来接人了,事先串好了口供,反正就说是他哥,兄弟情深嘛,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即非站在人群中实在显眼。这个身高放在南方简直就是鹤立j-i群。就算他穿得很朴素,还是让人一下觉得:此人很帅。
“嘿!”骆玢挥挥手,真是好久没见到李即非了,虽然有照片,偶尔还视频,但真人就是感觉帅上好几个档次。
“嗯。”李即非点点头,“你同事?”
“你好,我叫冷阳。”冷阳笑笑,“骆玢,你跟你哥长不像啊。哥哥怎么称呼?”
“免贵姓李。李即非。”
“哎你哥跟你不一个姓啊?”冷阳诧异。
“我跟我妈姓。”骆玢笑,“走了走了,要查我家家谱吗?”
演戏的滋味不好受。李即非开车,骆玢坐副驾驶,冷阳尽职尽责地发着光,坐在后座东张西望:“你们这里,树真多。”
骆玢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培训的事,这些事早跟李即非说了八百遍,但冷阳在,只好说这些。
“非哥你不知道,骆玢在我们培训班里可受欢迎了。”
“是吗?”李即非瞥了骆玢一眼,“有多受欢迎啊?”
“我们有二十个人吧,女生占一半,每个都过来要加他微信……”冷阳继续说,“还说什么女朋友查岗严,死活不让加。”
“至于吗?”李即非笑了,“胆子这么小啊?那怎么处理啊最后?”
“最后全加QQ了,反正我们也有QQ群。”
“噢。”李即非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曲线救国啊。”
骆玢嘴角抽搐,冷阳你完蛋了。
“哎,大哥,骆玢女朋友什么样啊?怎么怕成那个样子?”冷阳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骆玢那样的。”
“他女朋友啊。”李即非开着车,想了想,“以前受过心理创伤,跟骆玢在一起才好了起来。”
“真的啊……”冷阳诧异。
骆玢也愣了。
“嗯,他一开始有点想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后来骆玢出现了,才让他有所转变吧。”
“看来是个冷艳型的美人啊。”
“还好啊,现在挺活泼的。”李即非补充,毕竟邹叶是个人来疯,完全看不出有心理创伤的样子。“不过你别跟她提这个事,她现在挺好的。”
还真演上瘾了。李即非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
“噢噢,明白。”冷阳神色有些复杂了,没想到骆玢是个这么暖的人。
骆玢全程闷着笑,演戏不易啊。
邹叶订了一家杭帮菜馆,已经先到了,正自己喝着茶。骆玢一进来,敬业的影后马上放下茶杯迎上来:“亲爱的——”
骆玢顿时起了一身j-i皮疙瘩。
“变漂亮了啊。”骆玢眼神警告:说好的严厉的学霸呢?
“这是我同事,冷阳。之前跟你说过的。”骆玢连忙介绍冷阳。
“你好你好,我们家老骆常说起你。”邹叶说起台词来无比自然,“先坐吧。”
李即非停好车进来,骆玢冲他招手,邹叶憋了一下,还是没把那句“老师好”说出来。
四个人三个戏精,真是精彩纷呈。
不过基本都是冷阳发挥,小迷弟充分表示了对美女学霸的敬佩之情,又把骆玢夸了一遍,听得邹叶内心一阵郁闷:骆玢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明天我带冷阳去圆洲仔、鹭大转转。”骆玢说,“你不是要待两三天?”
“要玩还是赶紧明天。”李即非说,“好像有新台风来了。”
“不是吧?”骆玢惊讶,“不是一般都好几天前会说吗?”
“这次突然形成的,昨天上午才发布的紧急预报。”邹叶说,“不过一般都没事嘛,都是先过宝岛,到我们这里飘点雨就没事了。”
“啊,我还没见过台风呢!”冷阳有点激动,“台风是不是很可怕?”
“嗯……”作为一个有二十多年抗台风经验的闽地人民,真正的大台风其实屈指可数,对很多人来说,一个好台风的作用无非是可以降降温,顺便带来一个台风假。
也许这次也是一样。
“没事,实在不行你待在酒店看看台风也不错的。”骆玢安慰,“长长见识。”
“就是这样。”冷阳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说有台风反而更加激动。
“需要我带路吗,参观。”李即非问。
“啊,没事,不敢太麻烦你们。”冷阳说,“我就是随便走走。”
您走得还真是挺随便的。
吃完饭,李即非主动提出把冷阳送到酒店,骆玢结了账:“走吧。”
“学长,我表现得怎么样?”邹叶问。
“不错,就是有时候太r_ou_麻了。”骆玢说,“表演要朴实,不在乎夸张的语言和动作。”
“你很懂嘛。”邹叶晃着手提包。
“我以前可是演过话剧的好吗?”几百年前的老账居然也都翻出来了。
“干嘛不直接跟你同事说你单身,还要演戏,累死了。”
“不演戏你有吃的嘛?获益者没资格说三道四。”
“逻辑错误,”邹叶严肃地说,“如果你说好面子,不想让人家知道你是单身狗,吹牛吹太大没法圆场我还是信的。”
“嗯,好面子害死人。”骆玢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学长啊。”邹叶停住了脚步,“你,其实不是单身吧。”
“哈?”骆玢笑了,“我哪点不像单身?”
邹叶笑了:“看着是很像的,但就感觉不是。”
“什么破逻辑。”
“就是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很奇怪。”邹叶一针见血,“所以,要不然你就是个独身主义者,要不然,你其实根本就谈着恋爱。”
“嗯,其实我是独身主义者。”
“跟李老师?”邹叶问。
骆玢回过头,看着邹叶:“为什么这么想?”
他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连声音都是冷的。
“真的是?”邹叶皱皱眉头,“本来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挺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老师对学生的态度而已。”
“老师会对学生这么好吗?”邹叶问,“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来个同事也要来接。”
“那因为我是他大弟子嘛,”骆玢说,“第一个去南极的人,大家都会记住,第二个就不会了。”
“骆玢,”邹叶有点失望地说,“我们好歹也认识三年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信任?
骆玢笑笑,邹叶果然还没长大,这么虚幻的概念。
信任是什么?是我们彼此有把柄。或者我们彼此有很深的爱。
邹叶和骆玢,这种关系脆弱,是最不可以深交的那种。
“邹叶,小说还是少看点吧。”
不是不想找人倾诉。
邹叶叹了口气:“算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要乱说,就别想毕业了啊。”骆玢笑了,“小邹,真的,为了李老师,别说出去。”
“你们……”
“嗯,”骆玢点点头,“是我追的,不关他的事。我就是不想让他在这里过得不好。”
“知道了。”
“你要敢说出去,”骆玢笑笑,“你是打算毕业留校吧?出了事你跑不了。”
“真幼稚。”
“你成熟。”
邹叶是什么样的人,骆玢清楚。但人会不会变,骆玢不知道。
无论如何是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