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念微微一动,透过眼睛余光看到夏以桐修长漂亮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灵活得如同最出众的舞者。
弹完了前面大半,夏以桐放开她,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缓缓开口,天生适合歌唱的声音跟上旋律的结尾部分,轻缓温柔:“有时候爱是一种眼神/赶走所有苦闷/是你让我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你在什么都有可能/因为彼此信任/真的爱情不需要保证/会恒温~”
阳光里,只穿着卡通短袖睡衣的女人——风衣在进门后被脱掉了——手指如精灵,双目微阖,唇边扬起的温暖微笑,如同一幅美好而震撼的画面,牢牢地印刻在了陆饮冰心里。
她看过夏以桐上次在微博上放出来的自弹自唱视频,高兴舔屏之余吃了好几大缸醋,这么好看的女朋友都被别人看去了,真人在自己面前表演的时候,陆饮冰整个人激动得都没话说了,内心除了“啊啊啊啊啊啊”也没有任何能成形的词。
最后把夏以桐压在钢琴上狠狠地亲了一顿,手也开始乱摸,夏以桐感受到她的热情,沉睡的身体一点小火星就能烧着,差点就在琴房里来了一场不可描述。
如果不是夏以桐在琴盖都没有放下前就被整个人抱到了钢琴上,琴键发出一阵“你们敢在我身上做出这种事我就不活了”的“悲愤的爱的颤音”的话,夏以桐哭笑不得地下来,两人甜蜜地对视一眼,又低头看见彼此手上的戒指,均有些莫名的扭捏,十指相扣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三位分别看着天看着地看着窗外,注意力集中,一副“我们很忙你们别打扰我们”的样子的家长。
陆饮冰:“……”
夏以桐:“……”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了多少?
二人向长辈们依次问好,三位家长点点头,看见她们牵在一起的手,目光定住了,柳欣敏伸手去掐丈夫的胳膊,陆云章紧紧盖住柳欣敏的手背,院长握紧了拳头,眼睛睁得顿时大了一圈。
二人就当没看见他们诡异的视线,相携回房。
听见后面的窃窃私语:
“戒指戒指,你看到了吗?老陆!亲家母!”
“看见了!”
“居然真的求婚了,我没猜错。”
“现在的小两口求婚真是浪漫啊,还弹钢琴,老陆!”
“弹弹弹,我现在就去学,以后天天给你弹。”
“去你的,亲家母还在这呢!你们猜猜是谁求的?”
“我猜咱女儿。”
“我猜夏桐。”
“要不你们俩……谁去问问?”
“还是你去吧……”
……
临进门时,陆饮冰突然回头道:“妈我们不吃早饭了啊,上午就不出去了。”
夏以桐大窘,想澄清被陆饮冰箍着肩膀推进了房,房门嘭的一声。三位家长同时啧了一声,看似嫌弃,眼角实则都是笑纹,下楼准备用今天的早餐。
夏以桐一转身被按在了门板上,陆饮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腰,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半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继续方才在琴房没有做完的事。
碍事的衣服被随意丢在一旁,沙发上还是地上,没有多余的心神分给那些无关的事,陆饮冰用一只手握住她两手交叉的手腕处,压在头顶,沿着她光滑的脖颈往下亲,夏以桐眼里水汪汪的一片,已是情动的征兆,她难耐地将脖子仰起,送到她的唇边,声若蚊呐地哼哼了一句:“……拍戏,别留下印子。”
陆饮冰在这处放轻了动作,相对的,在她胸前的手便加重了力道,夏以桐呼吸一滞,紧接着轻喘不已。到后来,夏以桐几乎站立不住,两条腿都在抖,借着勾着陆饮冰脖子的双手勉力支撑,哀求着要去床上,陆饮冰不肯,手摸到了她s-hi热的股间,低低地说:“上来。”
上哪儿?
夏以桐眼角发红,目光迷离,努力分析着这句话的意思。
陆饮冰放开禁锢她的手,分开她两条腿,将其中一条勾到了自己腰上,再明显不过地提示是上哪儿,夏以桐这回明白了,但她没力气,腰腿都是软的。
“你帮我。”她的声音软得像刚融化的糖水。
“乐意效劳。”陆饮冰服务周到地在她臀上一托,含住她的耳垂,含混低声说,“抱紧一点,别掉下去。”
夏以桐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啊?什么?”的念头,下一刻便被陆饮冰无处躲藏的热情给攻陷了,理智湮灭殆尽,连渣都不剩。
结束以后,夏以桐手脚酸软被抱到了床上,裹上被子,她意识依旧昏沉,脸颊情潮明显,通红一片,指着门边木板地上的一小摊水迹:“那个,要清理一下的……”
“不急。”陆饮冰失笑,做什么都记得卫生的女朋友真的是可爱极了。她手滑进被子里,在夏以桐热度未褪的身体上游走起来,夏以桐条件反s_h_è 弓起腰,轻而易举地被激起一阵颤栗,惊呼一声,“陆老师——”
陆饮冰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俯身覆上,短暂的前戏过后,再次进入正题。
等她们从卧室出来,都快中午十二点了,房间里一片狼藉,连浴室都被折腾得一团糟,夏以桐哈欠连天,扶着陆饮冰的胳膊,走路都能睡过去。
第226章
也没做那么久,夏以桐估计着做三休一,陆饮冰给她提了要么中午就别起来的建议,她自己不同意,说这样不礼貌,设了一个小时后起床的闹钟,最后就成了这副睡不醒的样子。
出了房门,陆饮冰望着她快闭上眼的眼睛,低声提醒道:“你这样子出去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了。”
夏以桐惊醒,茫然地看看四周,两只手按在眼角,使劲往上提,让自己清醒清醒,十分像广告里的一秒提拉紧致。
陆饮冰转过脸,控制不住地双肩耸动。
等夏以桐清醒得差不多了,陆饮冰面朝她,说道:“现在更像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一脸春意盎然。”
夏以桐微恼,鼓了鼓脸颊,抬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陆饮冰佯怒:“你家暴,我要告诉我妈。”
夏以桐没好气:“我脱衣服给你妈看看我的背?”
陆饮冰脸皮比长城墙还厚,立时笑得愉悦极了:“好啊好啊。”
夏以桐不想理她,甩开她的手自己下楼去了,刚走到楼梯口,瞄见沙发上往楼上看的三位家长,灰溜溜地回来找组织了,“你爸妈我妈都在下面呢。”
非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陆饮冰笑得根本停不住,夏以桐连掐了她两次腰,陆饮冰才把明目张胆的取笑变成了闷笑,把道理讲给夏以桐听:“咱们是合法的伴侣,虽然不是中国的法,做这些事很正常,你害什么羞啊?”
回应她的是夏以桐的粉拳攻击。
陆饮冰又逗了几句,终于有一下把她给打疼了,举手投降,笑容未散:“我错了我错了,下楼下楼。”
夏以桐挥着拳头威胁她:“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陆饮冰说:“这次不敢了。”
意思就是下次还敢,说不定还要变本加厉,夏以桐还能听不懂她这么浅显的话外音,笑着搡了她一把,没再说什么。
两人携手下楼,三位家长假装还在认真聊天,眼睛四处瞟,最终都在她们俩身上略加停顿。
陆饮冰让夏以桐往她身后躲,自己走在前面,借着身高挡住夏以桐大半个身体。两人坐在沙发上,柳欣敏呵呵笑了两声,欲言又止。院长看柳欣敏,柳欣敏就拿胳膊肘捅陆云章,生物链最底层的陆云章看看无人可捅了,清了清嗓子,满面笑容地搓了搓手,“你们俩……”
他手指点了一下陆饮冰,又点向夏以桐。
充满暗示的一句话,是个人都能听懂,陆饮冰装不懂:“啊?”
夏以桐把通红地脸埋进陆饮冰脖子里,陆云章朝陆饮冰瞟去“又调皮了”的一眼,直白问道:“戒指怎么回事?”
陆饮冰牵起夏以桐的手,说:“你说这个?”
陆云章点头。
陆饮冰:“求婚了啊。”
柳欣敏和院长对着陆云章狂使眼色,挤眉弄眼。
谁求的?
是不是咱女儿冰冰求的?
快问啊。
陆饮冰老神在在地吊着家长胃口,她坦坦荡荡,害羞这种事留着关起房门和夏以桐害,对上家长怕什么,又不是偷j-i摸狗,不过根据她脖颈现在传来的温度,夏以桐估计快自燃了。
陆云章喝了口水,咽咽嗓子,问道:“谁求的?”
陆饮冰在三双饱含期冀的目光中,悠然开口:“她求的。”
柳欣敏抚额,一脸这不争气的玩意儿。
陆云章也不说话了。
唯有院长自豪地挺了挺腰杆。
估摸着这一波攻击差不多了,陆饮冰又笑吟吟公布了第二个正确答案:“我求的。”
三位家长:“!!!”
到底是谁求的!
陆饮冰:“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