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网友纷纷表示你是在逗我么?
以前人家风光的时候说是真x_ing情,现在退组了,落不落魄还不一定呢,你就上赶着落井下石?
还有那些娱记,我要是陆影后我也让你们下不来台,都什么糟心玩意儿,社会蛆虫,好意思说人家骂你们,该骂!脸都被狗吃了!
带助理怎么了?我陆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带一百个助理一百个保镖又怎么样?吃你家大米了?明星不都有自己的私人化妆师么?贫穷限制了你们垃圾营销号的想象力。
知情人爆料是吧?把名字爆出来啊,一个个躲在y-in影里朝人家丢石头喊打喊杀,扑街就是扑街,low不low啊你们。有种正面刚啊,人家就算是耍大牌也比你们这些不敢见人的东西好。
什么和导演拌嘴,谁不见圈内名导都对陆神赞不绝口,妈耶造谣也要动点脑子的好吗?嘴皮子上下一碰人家就信了噢,当谁傻呢?
耍大牌的传言越演越烈,营销号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仍旧在传播,谁叫他们收了钱呢,有爆点,骂怕什么,等风头过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有娱记闻风而动,去剧组采访导演,导演不知道和薛瑶达成了什么协议,将其拒之门外,娱记别说从导演嘴里撬出点什么了,连面都见不到。
有人旁敲侧击去采访王老,王老也是,不接受采访。
营销号表示:这从侧面证明了陆饮冰和剧组确实在闹不愉快。
热搜挂了整整两天,有人信了,有人不信,网友像上次一样涌到陆饮冰的微博下蹲回应,陆饮冰没有任何消息。上一条微博在三天前的早上。
【开机啦[欧耶]】
网络时代,信息传播瞬息万里,远在东北小城的《养母》剧组自然也得知了这件事情,他们在工作的空隙间窃窃私语,但这事毕竟不如上次坠楼重伤严重,也就当时热闹了一下,后来就没声音了,夏以桐根本没听见。
网上倒是风风雨雨,但夏以桐已经一个月没看微博了,方茴看到了,请示了薛瑶——她上司的上司,薛瑶让她等杀青以后再说,她也只好隐瞒了下来。
那两天总是有人看夏以桐,八卦地想看看她老板兼“好闺蜜”出事什么反应。什么嘛,还说好姐妹呢,一点反应也没有。夏以桐收到这么多视线还奇怪呢,是她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么?为什么都要看她?问方茴,方茴说还好。
程导是除了方茴和她交流最多的人,但是程导嘴没那么碎,而且他直觉夏以桐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按照上次在医院那个动静,肯定会大受影响,直接跑回去都悬。
这样秘而不宣的状态,真的一直保持到了杀青那天,夏以桐对发生在陆饮冰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们晚上还是会聊天,说情话,夏以桐问她的身体,问她在剧组怎么样,陆饮冰一概答很好。没有视频过,夏以桐瘦了很多,不想让对方看见,如果她开了视频的话,就会发现对方身边永远都是一片黑暗。
十二月十二日上午,夏以桐所有戏份结束,在导演的“过”中宣告杀青,半年的拍摄终于告一段落。此时离陆饮冰退组正好过去了一个礼拜,夏以桐一接受完导演说话和剧组众人的拥抱,走到一边,方茴就把憋了一个礼拜的消息告诉了她。
陆饮冰退组了,原因不知道。
夏以桐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方茴叹了口气,认真地点头。
方茴让她别冲动,夏以桐能不冲动么?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玩命似的跑进了化妆间,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电话给薛瑶,从薛瑶那里确认了这个事实,夏以桐问是什么原因,薛瑶支支吾吾地让她自己问,她不方便说。
夏以桐听得心惊r_ou_跳,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到陆饮冰身边,“她有危险吗?”“她在哪儿?是不是在医院?”“为什么退了组不告诉她?”
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姐姐,吃饭了。”小西侧耳听着,敲了敲房门。
薛瑶:【夏以桐杀青了,她知道你退组的事了,在回来的路上。】
陆饮冰放下手机,及拉着拖鞋下楼吃饭,桌子上有荤有素,还有海鲜,小西捧着脸,讨好地笑道:“都是我做的,卖相很好吧?贤不贤惠?”
陆饮冰嗯了声,动了筷子。
米饭吃了半碗,外带几颗青菜,用完饭,她很有礼貌却又疏离地朝小西说:“谢谢。”转身回到楼上,她的房间里。
小西捂着嘴巴,等她的背影消失得看不见以后,才蹲下身哭出了声音。
她正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了,我又没死。”
小西哭得更厉害。
陆饮冰戳了戳她的脑门,说:“你回公司去吧,我怕你在我这儿要脱水了,天天哭天天哭,不脱水也把我这儿冲了。你上辈子是条鱼啊,我这也不是龙王庙啊。”
小西破涕为笑,看她一眼,说:“我不走。”
陆饮冰说:“你不走我走。”
说完便甩开她往外走了。
小西目瞪口呆,这才发现她身上穿了件驼色的大衣,从后面看上去腰细腿长,风姿绰约,走起路来都带风,她惊喜地发现以前的陆饮冰似乎又回来了。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抓了陆饮冰放在门口的围巾和包跟上去:“小姐姐,你等等我啊。”
久违的阳光刺痛了陆饮冰的眼睛,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来慢慢适应。她用手遮在眼睛上方,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温柔金边。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是她的未婚妻回来的日子啊。
第258章
空气并没有随着夏以桐的回来而好转,出门后小西第一时间给陆饮冰戴上了防霾口罩,阳光温暖是温暖,眼前却也灰蒙蒙的,十米外人畜不分。
车子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方才浮现在陆饮冰眼底那一丝浅淡的笑意一闪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无尽的沉默横亘在车厢里。
还没到下班高峰期,车就堵在了高架上,小西从后视镜看陆饮冰,她好像没发觉停下来了,低着头在看手机屏幕,手指时不时点几下。
接了个电话,她声线温柔:“嗯,回来再说。我在路上了,去接你……你是不是又要哭了?怎么和小西一样,你现在哭我也哄不着你啊,回来我怀里哭,我给你把眼泪舔干净……”
小西:“……”
听这没羞没臊的对话就知道对面是谁了,看来状况还好嘛,还有心思说情话。她掏出手机,给薛瑶如实汇报上去。
堵车堵了三个小时,但陆饮冰到的时候夏以桐还没到,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还在候车室等高铁呢,飞机太慢了,好在冬天,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也没多少人能认出来。
人是小西去接的,陆饮冰虽然也可以伪装,但是在人来人往的高铁站等人,她被人出来的几率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瘦了。
陆饮冰见到夏以桐的时候,心里浮现上来的第一个词。她不是个多矫情的人,为了拍戏,付出是应该的,如果夏以桐演个精神病母亲回来还是白白胖胖气色很好,陆饮冰保不准会上手揍过去,骂她不敬业。将瘦得骨节都支棱出来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汽车启动,在平稳的后座里,陆饮冰不错眼珠地盯着夏以桐,突然问:“你看我干吗?”
夏以桐夹了夹她的手指,回道:“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陆饮冰说:“我就是在看你啊,我是问你干吗要看我。”
夏以桐说:“你是我女朋友啊,我为什么不看你?”
顿了顿,陆饮冰方有点不敢苟同的点评道:“你太直白了。”
夏以桐看着她,问:“你不喜欢吗?”
陆饮冰:“……喜欢。”
夏以桐继续看了她一会儿,把脸埋进她怀里,陆饮冰一手握着她,另一只手体贴地扶着她的背,调整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柔声说:“困了吧,到家了我叫你。”
她也低下头来,仿佛跟着入睡了,两个人就这么挨着挤着,蜷在一处,宽敞的后座空间显得空旷极了,无限寂寥。
方茴从后视镜里看着,原先还觉得虐狗,后来却不知怎么想哭,好像两只在冰天雪地里互相取暖的幼兽。
转脸看开车的小西,小西早就哭得泪流满面,一声也没吭,把方茴吓了一跳,她抽纸巾给小西擦眼泪,小西压低声音说:“没事,我都习惯了。”
方茴:“……”
小西眨着眼泪:“每天哭,你也习惯。”
方茴对陆饮冰退组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看小西现在的表现,她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出是发生天大的事了。
夏老师的精神都快崩溃了,陆饮冰这头又出事,暗自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未免也太苦了。
回去又堵了一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方茴本来打算中途下去的,都到家了夏以桐也用不着她。小西用眼神把她给留下来了,反正陆饮冰那里客房多,再不济可以和她睡一个房间。
小西怪害怕的,说不上那种害怕从哪里来。也许是这些天以来,每个晚上她都担惊受怕陆饮冰会做出什么傻事,每天晚上要惊醒数次,出来查看,就差抱着被子去她房间打地铺了,如果陆饮冰允许的话。也许是现在正坐在后座的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让她感到并不是那么安心,就算夏以桐来了,是的,她也为自己这种莫名的直觉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