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笙一记手刀,把挂在身上作大死的人,直接打晕。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人安静了,某个东西还没安静。
祝玉笙铁青着脸,加大了功法的威力,更冷的寒气开始注入到贺燕飞体内。
果然有效。不消一会,东西也安静了。
祝玉笙一直运功到天明,等贺燕飞身上的高温完全褪去,才掀起被子,随意盖在两人身上,合上眼休息。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子,照亮了整个房间以及一张床。
“哎哟喂,这脖子怎么…这么疼!”贺燕飞睡眼惺忪,感觉自己睡落枕了,脖子真是钻心的疼啊。
这面前冰冰凉凉的是个啥,小爷难道抱着柱子睡了一晚上?
贺燕飞睁眼看柱子。
“啊——”
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别院。
“闭嘴。”祝玉笙干脆地说道,连眼睛也不睁,抬手就把贺燕飞的脑袋按到胸口上。
“睡。”祝玉笙发完话,继续歇息。
啊——
这次,贺燕飞是在心里鬼哭狼嚎。
节cao,没了!
药丸啊!
祝玉笙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睁开眼,怀里人已经浑身僵硬许久。
“主上…”
贺燕飞哑着声说着,脸上摆出一个百分百迷人的微笑,双颊略带承欢后的一丝娇羞,短短两字却透露出无限风情来。
祝玉笙却对他的表演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冷淡地说道:“起开。”
贺燕飞愣住了,心里奔腾起一万个问号。
难道他的表情不够诱人?
难道他说错了话?
难道这就是——拔叼无情,翻脸不认人?!
贺燕飞内心懵逼,身体却反应迅速,立刻从趴在人身上的姿势,改成了站在床边,恭恭敬敬垂手的姿势。
祝玉笙起身站了起来,平视前方,两臂张开成一字,松松垮垮的里衣直接敞开。
此时,祝玉笙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白皙的肌肤上还布有好几处红痕,怎么看都像是被不可描述后的光景,而贺燕飞自己浑身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可怜的脖子。
突然,贺燕飞心头涌起一股不可置信的念头,难道他昨晚,其实是以下犯上,压了主上,所以主上才这样——夭寿啦!
祝玉笙等了很久,发现一旁的人根本没有眼色,终是忍不住说声:“给本座穿衣。”
贺燕飞立刻老老老实实服侍起来,从里衣到外衣再到腰带,一丝不苟,伺候得服服帖帖。
方才,贺燕飞侧脸贴着人胸在,只能感受到胸肌的硬度。现在,他终于能近距离观察到到胸肌及腹肌的真正形态,一对比自己的身材,艳羡的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
祝玉笙自然感受到了这股放肆的目光,但他依然不动声色。
等衣服、发髻全部打理妥当,祝玉笙这才一撩下摆,潇洒地坐在凳子上,说了声:“倒茶。”
贺燕飞立刻规规矩矩端起茶壶,倒茶。茶是昨天的,凉的。
祝玉笙只喝了一口,便皱了眉头,马上眉头又平复下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说道:“渴吗?”
贺燕飞昨晚上□□许久,放肆许久,一大清早还被迫和人身体亲密接触,被迫长时间直视完美身材,又被迫劳作半天,还能不渴吗?简直又累又渴好吗!
“渴!渴!渴死小武了!”贺燕飞说了一连串的重复字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祝玉笙维持着笑容,突然就伸出左脚绊了下身旁的人。贺燕飞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倒地,这时候,祝玉笙立刻又伸出左手将人一把捞到怀里,直接按着坐到腿上。
紧接着,他右手端起一杯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左手把贺燕飞脖子一勾。
“哎哟喂——疼——”
贺燕飞嚎叫起来,正好开了口。然后,祝玉笙就含着一口茶水吻住贺燕飞,直接把这口凉茶灌进人嘴里。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滞,细节完美,难度满分。
贺燕飞“咕噜”一声喝掉了凉茶。其实他早在摔倒的时候就有所预警,奈何他的思维跟不上动作,完全比不过祝玉笙的速度,只能任人摆布。
好气!又被耍了一波!贺燕飞此刻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真情流露了,还是自动演出了被吻后的娇羞无奈,总之,脸上立即红了一片。
祝玉笙满意地问道:“还想喝?”
“不不不!”又是一阵拨浪鼓似的摇头。
怎么感觉这番场景似曾相识?
这,熟悉的套路!
祝玉笙满条斯文拿手帕抹嘴,又把怀里的人放开来,竟然就要起身离开了。当然直接走掉是不太礼貌的,所以他回头补充了一句,凉凉地说道:“你真的太重了。”
贺燕飞在房内瞬间石化,见主上走了竟然都忘记行礼打招呼。
他脑袋里来来回回就回响着最后一句话。
你太重了。
太重。
重。
祝玉笙!
你个乌龟王八蛋!
你个吃干抹净嫌人重的负心汉!
祝玉笙走远了。
贺燕飞平复下来,又钻回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包成个粽子。
祝玉笙身上的寒气太重,刚刚伺候他更衣,手都冷得打颤了,一直到现在都觉得体温偏低。
昨晚的毒,难道是靠这身寒气解的?
贺燕飞把头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无奈的眼睛:
还了一次,又欠一次,还能怎么办?
联想到先前祝玉笙的一番举动,莫非这是真爱上了?
以他混迹撩妹圈的经验来看,显然没有。
祝玉笙可从来没对他说过任何类似喜欢的字眼,甚至先前一番接触,也从未产生过任何身体反应。那些搂搂抱抱亲亲浅尝辄止,想到了就来一下,仅此而已。
和他书信这么久都不提见面,三天疗伤完事就踢人走,最近才见这么一次面。
他不禁陷入沉思:难道祝玉笙他,当真不举?所以才会…
这个想法不得了。
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他,得找个机会,求证一波!
祝玉笙一路轻功赶回别院,周身的寒气几乎不受控制,没有内力护体的下人们撞见了,当场就冻得直哆嗦,连茶水都端不稳了。
还好发作前,及时赶回来了。
他y-in沉着脸,一脚踹开房门,冲到床上打坐,试图压住浑身翻涌的气血。
“月卫!”一声吼声伴着浑厚的内劲,震得房门剧烈抖动,屋内桌椅茶碗全都猛烈晃动起来。
月卫本就在门外待命,听到召唤,急忙进门。
“主上有何吩咐!”
月卫见着祝玉笙脸色苍白如纸,神色冷若寒霜,细密的汗珠不住从额上落下,心中十分焦虑,急切地问道:“主上,您这是怎么了!属下马上去请余大人!”
“不必!”
祝玉笙出声拒绝,语气坚定,月卫不敢忤逆,只能垂手等候下令。
“召曜日、星辰到门外护法。三日内,任何人不得打搅本座,违者诛杀!”
“属下立即去办!”
月卫迅速离开。
寒气越发严重,细密的寒霜从祝玉笙的掌心蔓延到手臂,很快蔓延全身。他整个人像被雪包裹起来,浓密的睫毛上也挂满晶莹的冰霜。
尽管冷得浑身发抖,唇色乌青,血气却不断翻涌,似乎下一秒便会从喉咙喷涌而出。
“祝梓豪…你这次还真学聪明了,呵!”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把祝梓豪用冰水浇了,扔进雪山里冻上个十天半个月,尝尝自己这般极寒攻心的痛苦。
运功整整持续了三天。
寒霜逐步融化,祝玉笙的体温终于回复正常。他缓缓睁开眼,面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毒x_ing早在运功当晚便扩散到全身,他极力压制,却还是留下后遗症:他现在每每运功,真气运转到最后,总会有一丝停滞。这在高手过招时,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必须花点时间化解余毒,否则再无法进阶心法,只能在八层原地打转。
祝梓豪这厮,比不过资质,便出这种y-in招。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你也别想过得舒坦!
“星辰!”
“属下在!”
“去玄雀分舵传令给蒋舵主。就说本座不再c-h-a手他的家务事,让他只管放开胆子去斗。”
“是。”
有这么闲,天天盯着我的人,便给你找点乐子。
祝玉笙冷笑一声,只等着看好戏。
第18章 酒后吐真言
贺燕飞近来难得悠闲。
教主近日再无传唤,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这枚棋子。鬼医安排了针灸任务后,再不出面。眼下,总算有闲心去探寻一直以来在心中挥之不散的疑惑。
他找来院内的八卦小组,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主上究竟是不是不举?”
如此令人羞耻的问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提出来了。
一心为主豁出一切的丫鬟小月表示:
主上三年内虽得了两男宠,却只召林公子一次,就在纳林公子为男宠的第二天。所以,主上就是清心寡欲,宛如苦行僧一般地活着。
八卦战斗机的小厮八八表示:
据他长期到主上院里传信的经验来看,主上一天到晚不是在忙公务,就是练功、练字、吹笛子等等,是真风雅、真有才、真洁身自好,只是见了主子这些时日才被带偏了。
真心热爱武尊教的狂热教众萌萌透露:
主上其实根本不需要人,因为他有独门神功,能到达自给自足的效果!
……
问了这些人,收获的主要信息就是“清心寡欲”,“洁身自好”,“自给自足”。
总结起来就是,祝玉笙练了神功,从此不需要人了。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难道是某种邪门的功法?贺燕飞浑身一阵激灵,为自己的揣测震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