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这么大的酒店,不可能没有窗户,欧季明,你再问问,怎么能让顾哥和我挤一个房间呢。”
叫我就直呼其名,叫顾维平就是‘顾哥’欧季明心中有些不爽。
欧季明重新给顾维平订了好房,他们到之前所订的小楼前时,客服人员已经殷勤地把钥匙送来了。
一行四人下了摆渡车,就见春觉晓从厅里出来,紧张地看着辛越,在他耳边小声问:“怎么样?欧季明没有欺负你吧。”
“当然没有,况且我是个成年男人好吧?他能把我怎么样?”
辛越:“你怎么没回去?”
春觉晓:“我本来是打算走的,可是思来想去,让你和欧季明单独留下,我始终不放心,所以就又折返回来了。”
辛越揉着春觉晓的头发:“谢谢你啊。”
春觉晓拍开辛越的手,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他那头栗色头发:“喂,拜托,别动我头发,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高志虎在一旁道:“你就算没头发也是最帅的。”
辛越被这两人酸得牙根发软,正准备往里走,顾维平上前来:“辛越,带我去我的房间吧。”
辛越并不太愿意和顾维平私下相处,他本想拒绝。可是想到往后还有很长时间需要和他一起共事,便又把心里的抗拒感又强压下去,点了点头:“好啊。”
春觉晓早就注意到顾维平了。
顾维平外表儒雅,衣着讲究,谈吐也很有修养的样子,最最重要的是,他看辛越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春觉晓的小心脏顿时突突地狂跳不止,上前搭话:“辛越,这位是……?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顾维平看不到的地方,在辛越腰上掐了一下。
辛越的身体瞬间挺直,警告地看了春觉晓一眼,然后介绍道:“这位是顾维平顾先生。”一个想法突然在脑中一闪,便道,“刚才我们和王总谈下一份工作,接下来我们和顾先生会有很多工作上的交际。”
工作上有合作?那岂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春觉晓笑得眼睛眯起来,热情地朝顾维平伸出手:“顾先生,幸会幸会。”
顾维平礼貌地和春觉晓握了一下后,然后他的目光便粘在了他的衬衫上。
辛越此时也才注意到,春觉晓所穿的衬衣,正是那日顾维平赔给自己的那件。脸颊一阵阵的灼汤,辛越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那是顾维平赔给自己的衣服,自己转手送给别人不说,还被顾维平抓个现形,他能不尴尬?
顾维平却适时地化解了辛越的那份尴尬:“辛越,咱们进去吧。”
辛越如蒙大赦的同时,心里也更加的不自在。
四人一行往里走,一路上春觉晓话里话外都围着顾维平打转,给辛越一种丈母娘在相女婿的错觉。
好不容易把顾维平送回房间,辛越只简单就会了几句,便把意犹未尽的春觉晓拖了出来。
出了房间,春觉晓甩开辛越,生气地撅着嘴:“你干什么!我话都没说完,你这样把我拖出来,我多没面子。”
辛越:“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像个斤斤计较的丈母娘似的?”
春觉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当我是为了谁!”他不明情况,只觉得顾维平这人不错,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还事业有成,看起来就像是个懂生活的人。
辛越单身这么久,一直没和人正儿八经的交往过,他其实比辛越本人还要关键。
辛越知道春觉晓好意,虽然吃相难看了些,但他都是为了自己,便不忍心再对他发脾气,于是道:“你身上穿的这件衬衣,就是他送我的。”
“他送你的又怎么了,难道我不能……”一个穿字还没说出来,春觉晓便怔住了,夸张地拎起身上昂贵的衬衣,“你……你说这衣服,是他送你的?”
辛越:“说起来,应该算是他赔给我的,他我把我的衬衣弄脏了。”
春觉晓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身体摇摇晃晃的似要倒:“你……你怎么不早说?”想想自己刚才还巴巴的往上凑,不知道顾维平心里会怎么想。
辛越:“他不提便算了,况且这衣服又不是这全世界只有一件。”
春觉晓现在是后悔莫及:“话虽这么说……”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在转过走廊后,便听见一道低沉男音,懒懒地说:“终于舍得回来了?”
春觉晓和辛越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欧季明正靠在自己房门外。
春觉晓看不惯欧季明,白了他一眼,拉着辛越就走:“别搭理他。腿都断了也不知道安分些。”
辛越忍不住笑,春觉晓一向以貌取人,长得帅的男子在他这儿都会有特殊待遇,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讨厌欧季明的?
欧季明见辛越并不理会自己,一时间有些生气。
他闷声道:“喂,你过来给我上药。”
辛越还没说话,春觉晓就已经炸了毛:“你自己没长手啊,干什么事事都要麻烦辛越。”
欧季明亦看春觉晓不顺眼:“我又没找你。”
第六十九章 好想碰他(二更)
“你……”春觉晓被欧季明噎得说不出话。
再不阻止,两人怕是要在走廊中打起来,辛越拉扯了春觉晓的衣角一下,朝他摇头。
春觉晓x_ing格外向,被惹妈的时候脾气也会火辣辣的烧,可他和辛越这么多年朋友,很信任辛越,再加上他自知自己在社交这一块儿不如辛越,所以辛越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看在辛越的面子上,我懒得管理。”
说完,又向辛越叮嘱几句,让他当心不要被欧季明欺负,这才和高志虎回了房间。
高志虎进门前,忍不住回头担忧地看了辛越一眼:“辛越和欧季明进房间,真的没问题?”
“欧季明腿都废了,还能做什么?”春觉晓抬头审视着高志虎,“你这两天,似乎对辛越的事过于关心了吧?”
高志虎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他是你朋友我才多关心一点的,换成别人我才懒得cao这份儿心。”
春觉晓冷笑:“希望你说的是大实话。”说罢,转身进了房中。
高志虎摸了摸鼻尖,才跟着走了进去。
这边,辛越关上房门后,扶着欧季明往里走。
欧季明故意把自己全部重量都压在辛越身上,辛越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芝麻小事,直把他扶进了卧室坐到床上。
辛越:“钥匙在哪里?”
欧季明指着一下衣柜旁边的小柜子。
辛越把药箱拿出来,挑了一瓶红药水:“你伤在眼睛,涂这个比较好。”
欧季明看着那一瓶红艳艳的药水,不用涂只是想一下就知道涂上去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辛越无奈地摊手:“我只是想让你的伤赶快好起来。”
欧季明恶狠狠地说:“你休想把这种药涂在我脸上!”大概是说话时候的表情太丰富,拉扯到脸上的伤口,他顿时疼得‘咝……’了一声,皱起了眉。
辛越:“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想惹事儿?”
欧季明:“……”
辛越终究还是没有给欧季明用红药水,而是换一种进口软膏。
辛越给欧季明涂药,手下并没有多少分寸,棉签直接按在了患处。
“唔……”欧季明突然咬紧牙关,闷哼一声。
辛越立即瓜了手,问:“很疼吗?”
欧季明倒吸着气摇头:“不疼。”
辛越:“真的不疼?”
欧季明打死不请承认疼:“真的不疼,你快些上药,这样磨磨蹭蹭的算怎么回事儿?”
分明已经疼得额头上青筋突起,竟然还逞强地非说不疼;这样倔强的欧季明,被辛越看在眼里,竟有几分可爱。他忍不住想笑。
欧季明听到辛越忍笑的嗤嗤声,知道他在笑话自己怕疼,心里很不舒服,却忍着没发作。
但接下来棉签落在皮肤上时,就变得温柔起来。
因为欧季明伤在眼睛,所以辛越涂起药来,特别的仔细认真。
他全神贯注地瞪圆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欧季明……的眼睛,拿着棉签的手,指头翘起抵在欧季明额头上,棉签便在他指尖灵活转动起来,轻轻的将软糯的药膏均匀地涂在患处。
欧季明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可见辛越的手有多轻!
药一涂上,凉凉的药x_ing便渗进皮肤,很是舒服。
两人离得太近,辛越又小心翼翼到连呼吸都小心谨慎,当他悠长的呼吸时,气息便扫在欧季明脸上,如羽毛轻轻挠过心尖,痒痒的,很舒服。
就在辛越快要涂完药时,欧季明忍不住睁开眼,辛越正在给他涂上眼眶,浓密的黑长睫毛从棉签上擦过,药膏便沾了些许上去。
欧季明的视线立即变得模糊,他忍不住眨眼。
辛越忽地捧住他的脸:“别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