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全然暗了,像霎时熄灭的灯火,傅云宪静静看着许苏,半晌,他说,下车。
除了一件不合身的西装与一条半s-hi不干的内裤就再没遮蔽的衣物,即使无人深夜,这么瞎晃悠也不合适。许苏睁圆了眼睛,愣着没动,傅云宪压在他的身上打开了车门,极其粗暴地掰开他扒着车门的手指,将他推出车外。
不知什么时间,不知什么地方,天空乌蒙蒙的,不见星星月亮,地上坑坑洼洼,还留着一滩一滩雨后的水塘。许苏裹紧了身上的西装,露着两条大白长腿,光脚站在一个泥塘子里,他不知傅云宪什么意思,还想再回到车上,然而黑色大奔开始往后倒车,倒出百十米的距离,车前大灯一闪一闪。
风刮蹭在脸上寒飕飕的,还疼。天y-in欲雨。
猝然间,车内人一脚踩下了油门,黑色奔驰轰鸣而来。
“妈的!”许苏恍然惊觉不对,转身拔腿就跑。
这老疯子是真要杀了自己。
第三十三章 j_iao 欢
许苏光着脚,踩着泥水,不遗余力向前狂跑,可r_ou_身哪儿比得过钢铁,黑色大奔在他身后,越追越近。
前方出现岔路,许苏毫不犹豫地拐入更窄的一条,脚步一停,稍稍松了口气,这地方像是一条巷子,将将只容一车通过,且巷子两边堆叠建筑废料,东一横西一杠的,车就更难进来了。
但没成想,车里的傅云宪是真疯了,居然狠打一把方向盘,毫不犹豫地追了进来。
“妈的!”许苏破口又骂,拔腿又跑,一脚踩在地面的碎玻璃渣上,还顾不上龇牙咧嘴地喊一声疼,转眼车大灯又闪至眼前。
一路乒乒乓乓,全是锐物与车身刮蹭的声音,反光镜都撞飞出去,傅云宪毫不在意,许苏倒是心疼,两百来万的车就这么糟蹋!
脚底板上的细小玻璃扎进r_ou_里,许苏只能一瘸一拐地继续,又钻了一个巷子,本以为是更窄的道,结果却发现是条死胡同,还够宽。
路灯下汇聚一群极小的蛾子,扑棱棱地乱飞,远看似蒸腾的雾气。
忽然间,这群蛾子一哄而散,车已经追来了。
眼看黑色大奔迎面而来,许苏退无可退,吓软了腿,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抬手挡住了脸。
所幸奔驰的制动x_ing能极佳,车在距他极近的地方终于刹住,轮胎发出一阵尖叫。
车门开了,傅云宪下了车,来到他的身前。
许苏仰起脸,迷瞪瞪地承接傅云宪俯视的目光,他的眼角依稀带泪,这是人类遇险时的本能反应,吓出来的。方才傅云宪可能真想杀了他,也可能只是一种威吓的手段,他有点侥幸地想,车若刹不住,傅云宪最后可能也不会撞他,他会打一把方向盘撞旁边的路灯、树木或者违章建筑,车没怎么提车速,奔驰还有安全气囊,谁也没有x_ing命之虞。
许苏吃不准,傅云宪自己也吃不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起了杀心。
他们对视着,对峙着,大约五分钟后,许苏才缓过魂来,扯开嗓子大骂:“我cao你个老神经病你要杀我!我cao——”
傅云宪的一只大手压在他的头顶上,五指c-h-a入他的头发,很是用力地揉了一把。
许苏一头s-hi发被揉得东凸西翘,乱七八糟地支愣着,傅云宪大笑,说,傻瓜,我怎么舍得。
这是一种久违的、开怀的、明亮的笑容,许苏多少年不曾在这个男人脸上见过,他略一回忆后发现,以前傅云宪也常这么做,也常这么笑,这个以前是十来年前,那时他还是他的大哥,他带着他为许文军案东奔西跑,虽挫折时候多,痛快日子少,但他笑起来尽露齐整白牙,熠熠发光。
咽回已经涌至喉咙口的脏话,许苏一时恍惚。他舍不得这样的傅云宪。
大难不死,许苏全身力道卸尽,脚下的伤势也似瞬间加重,疼痛钻心,他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傅云宪一弓腰,大手将许苏横抱而起,一转身,又将他扔在了车前盖上。
引擎盖下装着进口隔热板,但依然发烫。许苏像搁浅的鱼一般挣动,不自觉的,腿打开了,刚才一屁股坐在水塘里,内裤已由白变黑,脏兮兮又s-hi黏黏地贴在r_ou_上,反衬得两瓣臀r_ou_像刚出屉的馒头,白嫩饱满,呼之欲出。方才他在车前夺命狂奔时,西装下摆不时被风掀动,洁白的腿根与圆巧的臀部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许苏仍瑟瑟发抖,可能是冻的,可能是怕的,傅云宪便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他。他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一下一下在他上颚顶弄,仿佛j_iao 欢时的抽c-h-a动作。许苏起初排斥抵抗,继而置身其中,傅云宪的吻一直很好,随他投入便越来越好,这么好的吻很能缓解因紧张恐惧产生的压力。
吻得愈发深入,傅云宪腾出一只手,去脱许苏的内裤。
许苏近乎本能地快速反应,同样伸出手,把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间。
傅云宪放开许苏,但未远离他,他的眉心拧出浅浅川字,嘴唇仍贴着他的嘴唇:“把你给叔叔,好不好。”
这个男人从未这么温柔地向他求欢过,嗓音像提琴发出的低音,多情的眼神简直令人心醉。来不及多加思考,许苏心口为之一颤,既点头又摇头的,自己都乱透了。
正犹豫着,内裤已被对方扯落一些,他抬高他的一条腿,像进行某种仪式一般,缓慢又仔细地脱他的内裤,甚至带点虔诚的意味,他让它滑过大腿、膝盖,然后褪出小腿、脚踝。
许苏的双腿被分在傅云宪的身体两侧,后庭完全打开。
身为欢场老手,车内自然备着润滑液和安全套,但傅云宪这回等不及。他伸出两根指头塞进许苏嘴里,压着他的舌根搅了搅,沾得一手唾液,就以此作为润滑,又顶入许苏的股间小x_u_e。很紧,很热,少年人的身体不易亲近,将将没入一个指节,就再送不进去。
但也抽不出来。
上下两张嘴,许苏上头那张从不饶人,下头这张也不乖顺,就这么吸着,吮着,较劲着。
傅云宪的耐x_ing向来不佳,强行将手指顶进去,先依着上回的经验,划过又软又腻的内壁,摸到许苏的敏感所在,往复抽c-h-a片刻,便弃了前戏,直奔主题。
将裤子褪下一些,傅云宪摸出胯下x_ing器,抓着许苏的手,强迫他握在手里捋弄。x_ing器还未完全苏醒,但尺寸已经十分惊人,楞楞青筋爆出表面,模样狰狞。许苏心跳扑通,真能听见声音的那种跳法,这个男人的下体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偏偏每见一回都要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好大啊!”
话一出口,立马后悔,哪个男人不爱听情人这么夸奖自己,简直胜似世间最猛烈的c-ui情药。果不其然,傅云宪的x_ing器在他指间跳了一跳,转眼胀大一圈。
情绪到了,傅云宪不愿再忍,搂着许苏的腰,让他躺下去。车前盖往下一沉,许苏的心反倒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珠慌乱游动,胸膛起伏剧烈,全身都情不自禁地打噤。那硕大滚烫的前端顶在x_u_e口,他下意识地反抗,习惯x_ing地后悔:“傅云宪,我——”
傅云宪一眯眼睛,竖了一根食指,按在许苏唇上,示意他安静。
换作以前,傅云宪若要动真格的,他秉持自己的十六字方针,多半不是挺尸就是反抗,反正不配合,末了再稍稍服服软、示示弱,算给对方台阶下。这种你进我退、你追我逃的游戏俩人玩了多年,彼此乐此不疲,但许苏心里明白得很,他与傅云宪现有的这种亲密总有一天会被另一种亲密打破。
他知道傅云宪一定也知道。他们心照不宣。
许苏把心一横,索x_ing把对方上回扔给自己的话再还回去。
他说,傅云宪,你别后悔。
傅云宪态度坚决,悔也要你。
傅云宪揉了揉许苏唇瓣,又一抬他的下巴,俯下身来吻他。舌头在嘴里搅动进出,他们吻得柔肠百转,许苏神经放松,腿不自觉地又分开一些,傅云宪适时扶着茎身往前一送,龟*首先顶入。
许苏疼得浑身一颤,又想逃跑,傅云宪便咬住他的舌头,置于齿间凶猛厮磨。舌头被擒,x_u_e口又被侵占,许苏复又进入无路可退的境地,终于彻底缴械。
傅云宪缓缓推进,意料之中的是,这具身体并不排斥他的进入。
可能是前几日,那处敏感地方已被他用手指打了前阵,许苏的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它早忘了大三那夜的痛楚与不堪,反而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
这种反应令人感到满意。
傅大律师喜欢做菜,烹饪的乐趣大抵在于掌控,文火还是旺火,时长还是时短,都有讲究。傅宅的露台,G市的酒店,还有前阵子在夜总会碰面,傅云宪大多时候乐意表现出风度,对于手到擒来的猎物,浅尝辄止。其实未必不能硬来。但可以拿来泄火的漂亮男孩数不胜数,只有许苏,他要他完完整整、再无旁骛地归属。
成功的厨师掌控火候,成功的猎手掌控猎物,他们看着猎物一点点沦陷,然后自投罗网。
肠壁软腻的触感极大程度地激发了一个男人的兽x_ing,傅云宪一把托高许苏的腰,寻到更适合进入的角度,狠狠顶了进去。
整根尽入似乎还不尽兴,傅云宪的手自许苏腰部下滑,抓揉着两瓣屁股,又死命往里顶了顶,顶得许苏直叫唤:“不要了!不能再深了……”
c-h-a是c-h-a进去了,但不急着享用,充分享受x_ing器被这紧窒肠壁包裹的快感之后,他才开始抽送。抽出c-h-a入地摸索了几十下,待甬道完全适应,傅云宪找准了许苏的敏感点,倾斜身体,对那里大力撞击。
“喜欢吗?”傅云宪直进直出,问他。
“还……还行……”许苏嘴硬,身体遭遇入侵仍感不适,但快感也越发强烈起来。傅云宪一下比一下撞得更狠,一下也比一下让他更觉舒服。天空飘了一点雨丝,引擎盖上下震动,许苏身处云端雾里,偶尔一瞥,看见那群蛾子又开始绕着路灯飞舞,还争先恐后地往玻璃的灯罩上撞。他凭仅存的意识判断蛾子这种生物太蠢,否则明知火的危险,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