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有点儿危险,我当时没想太多……”
“承认就好,所以要罚你。”魏泽挪了挪靠近白羽。
“罚……罚我?”白羽下意识地向后躲闪,但身后就是墙,根本无处可躲。
魏泽看白羽又害怕又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没那么没人x_ing。”他用力揉了揉白羽的头发,又轻轻摸了摸他已经消肿了的脸颊,“等你养好病再补偿我吧。我要好好抱抱你。以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的。”
白羽别过头,脖子微微发红。
“所以,你想承认的错误是哪个?”
白羽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本来想说的话,他看着魏泽举起左手给他看。
“什么意思?用手给我lū ?”
“不、不是!”白羽抓起魏泽的左手,“是戒指!!我……我把戒指弄丢了……被他们拿去当掉了……”
“……”
“你在哪儿买的?我想买个一样的回来。毕竟是你送……弄丢了是我不好……”
白羽话音未落魏泽摘下自己的戒指走到窗边扔了出去。
“诶?!?!魏泽!你干什么啊?怎么?”白羽突然紧张起来,立刻掀开被子要下床,还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我、我不离婚啊!戒指扔了也不算……唔……”
魏泽搂过白羽的脖子吻了上去。
因为顾忌着白羽的伤势,魏泽的吻没有太具侵略x_ing,更像是安抚一般浅淡。
唇齿纠缠了一会儿,魏泽觉得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只好放开。
“魏泽……”白羽的眼眶s-hi漉漉地看着面前的人。
魏泽的拇指轻抚过白羽的嘴唇,然后帮他躺回床上,“别乱动、别瞎想。那戒指只是我当时随便让李哲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弄的。既然你的不在了,我的也没有配对儿的了,戴着有什么意义?”
“有啊!”
“有什么?”
“证明你……你不是单身啊……”白羽的声音越说越小。他一直觉得魏泽戴着戒指肯定能挡掉不少烂桃花。
魏泽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白羽听出不是他的电话铃声,似乎是闹铃。
魏泽看了一眼说:“我有点儿事儿要先走了。一会儿就来看你。”
“去吧!我没事儿的!”白羽点点头。
魏泽看了看病房门口,小声说:“晚上我偷偷带牛r_ou_干来给你吃。”
“好!”白羽满足地笑着,但心里还惦念着戒指的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泽天天晚上投喂牛r_ou_干,起码当事人坚持说是,白羽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一个多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李哲说魏泽在公司有点儿事儿,晚点儿到,他自己来给白羽收拾东西。
白羽已经可以下床溜达了,就捡些轻的东西帮忙。
“你休息吧。我来就行。”李哲看白羽跑来跑去的样子不太安心。
白羽把毛巾塞进包里,“没事儿,没事儿~我躺了太久不动动都要长青苔了。”
李哲苦笑,“要是让魏总看到我的奖金就该没了。”
“啊?他这么凶残啊?”白羽不好意思再动了,乖乖坐在沙发上。他可不想李哲的奖金因为自己泡汤了。
“还好。只是对你的事儿特别‘凶残’。”
“啊?是么?”白羽心里浮起欢喜,努力压抑着,但是嘴角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
李哲看看白羽又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叠衣服,“嗯。你……那几天…我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咖啡都喝光了。近期不敢碰了。他自己也几乎不吃不喝不睡觉,对自己也挺凶残的。”
白羽收起了微笑,低下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什么。我以前也经常加班,只是这次比较严重而以。魏总也给了我奖金补偿,我个人对那个数字挺满意的。他精神状态我看挺好的,还说自己终于减了肥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白羽坐在窗前,后背被阳光温暖着,听了李哲的话全身都是暖暖的。
白羽抿着嘴唇盯着李哲的侧脸。
李哲转身拿东西看到了白羽的眼神,一阵尴尬,“呃……怎么了?”
“那个……问你个事儿行么?”
“请讲。”
“咳,那个……你觉得他……呃……我……唔……你说他喜欢我么?”白羽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李哲被白羽“舍命一击”般的气势吓了一跳,忍着笑意认真回答:“我这个外人不好随意判断,你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吧?”
“他……”
“不敢?”
“嗯。他‘凶残’嘛……”白羽开玩笑说着。
“谁凶残了??”
李哲和白羽听到声音同时望向门口,魏泽一脸不爽地靠在门框上盯着二人。
白羽一阵慌张,做坏事被发现了一般,从沙发上站起身掩饰着:“我说护士!护士扎针的时候特别凶残!!是不是,李哥?”
李哲莫名其妙被拖下水只好无奈地点头。
“哦?”魏泽的眉毛挑得老高,明显不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收好了?”
“嗯,差不多了。”李哲回答。
“你去弄一下退院手续吧,剩下的我来。”
“是。”
李哲出去的时候贴心地关上了门。
魏泽把白羽按回沙发,“坐着。”
“我没事儿了。可以帮你收拾。”白羽说着又要起身,结果又被按回去。
“是么?如果真没事儿了,这里正好有床,让我试试你好的怎么样了?”魏泽说着把西装外套脱了扔到另一个沙发上。
“不、不麻烦了!”白羽并着腿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魏泽笑起来,看得白羽直发呆,“我真的那么凶残可怕?”
白羽摇头。
魏泽稍微收敛了笑容,“对了。黄宋睿被抓到了。”
“真的?什么时候?”白羽大喜,这个消息他等了半个多月了。
“今天凌晨。我上午知道的。”
白羽松了口气,然后突然又紧张起来,“那我爸呢?他…”
“……一锅端,所以也进去了。不过他不是主要人员,而且我说你的录音是他提议的,应该能减刑。”
“谢谢……”白羽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魏泽蹲下握住白羽发凉的手,“还有毒瘾的问题…这要看他会被判多久,如果比强制戒毒期限短的话可能出来还要进戒毒所。”
“我懂……”白羽抓起衣服擦了擦几乎涌出来的眼泪,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点点头,“这是为他好,对吧?”
“嗯。对。”
魏泽知道白羽这个问题完全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定心丸,所以他回答地也是毫不犹豫。
“我,可以去看他么?他会不会恨我?我妈妈会不会怪我?”
“……”魏泽可以想像白羽的纠结,但也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白羽的眼泪又开始打转,s-hi漉漉的眸子里映着魏泽的身影。魏泽将白羽搂进怀里,但又担心他的肋骨没有痊愈抱得并不紧,“不会的。他们会懂的。你是个好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泽看不到自己的脸,白羽的眼泪终于溃堤,很快就浸s-hi了魏泽的衬衣。魏泽轻轻拍着白羽的头和背一言不发。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白羽并没有哭很久就开始擦眼泪。
“怎么不哭了?我还没抱够呢。”魏泽开着玩笑。
“男人不能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白羽抓了一张纸巾擤了下鼻涕。
“‘总’?”魏泽苦笑,“你这频率还算‘总’?我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你流眼泪,包括打哈欠。”
白羽被逗笑了。
魏泽看白羽笑了才安心。“不哭了?”
“不哭了。”白羽抹干了眼泪。
“那我跟你说个别的事儿。”
“好事还是坏事啊?”白羽可怜巴巴地问。
魏泽起身抓起刚才扔到一边的西装外套,“好问题,这要你自己判断了。”说着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
白羽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