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饮冰还在睡,手搂着自己的腰,紧紧地贴着她,眉目安逸,阳光从地面移到了她的脸上,可能是不刺眼,也可能太困,完全没醒。
夏以桐没敢动,本想忍着肚子饿再次睡过去,可实在太饿了,努力闭了两次眼睛也没睡着,索x_ing盯着陆饮冰看,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夏以桐定睛一看,原来是陆饮冰在睡梦中发出来的。
“早上……不,下午好。”真·做梦都能笑醒的陆饮冰睁开眼睛和她打招呼。
“下午好。”夏以桐回道,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几点了?”陆饮冰问。
“我看一下。”夏以桐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说,“五点半。”
“这么早?”
“早?”夏以桐吃惊地看着她。
“早啊,我还以为要睡到明天早上呢。”陆饮冰打了个哈欠,往夏以桐怀里偎了偎,“再睡一会儿吧,起来吃晚饭。”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决定再饿自己一会儿。
陆饮冰问:“对了,你饿吗?”
夏以桐:“还行。”
陆饮冰说:“那就等会儿。”她昨晚上一晚上没睡,今天白天又睡得断断续续,肾还虚了,哪儿都累。不是不饿,但比起来吃东西补充一下,她更愿意这么瘫着。
“睡不着?”夏以桐发现她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一直在颤。
陆饮冰轻轻地嗯了一声,在怀里翻了个身,说:“有一点。”打死她都不能说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导致的,她白天醒了几次发现夏以桐一直在睡,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都不如夏以桐好了。
好在夏以桐没有深究原因,只是问她:“躺着还是起来?”
“躺着。”
“好的。”夏以桐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好饿啊。她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去倒杯水,你要喝吗?”
“喝。”
夏以桐倒过来一大杯水,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再喝满一大口,渡给躺在床上的陆饮冰喝,陆饮冰说不要了之后,她才一口气将剩下的全喝光了。
两个人面对面地窝在床上说体己话,从昨晚到现在,嘴巴才腾出空来做除了那什么以外的事情。
陆饮冰玩着她的头发:“你那天打电话给我妈是想说什么来着?被我给打断了,我一直很好奇。”
“和你打给我的理由差不多,我那天不是和朋友闹绯闻么,我想借这个机会来给你负荆请罪,满足我想见你的私心。”夏以桐道。
“陆饮冰谎病退圈秘密结婚,夏以桐伤心过度另觅新欢那个?”
夏以桐有点儿尴尬:“都是媒体瞎写的,当不得真的。”
陆饮冰:“你的荆条呢?”
夏以桐:“啊?”
陆饮冰睇着她,说:“负荆请罪,你的荆条呢?是不是还有蜡烛小皮鞭什么的啊?”
夏以桐:“……”
第334章
“负荆请罪,你的荆条呢?是不是还有蜡烛小皮鞭什么的啊?”
夏以桐:“……”
她对象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夏以桐:“……你要是想的话我一会儿出去买回来,小皮鞭要长的短的,牛皮还是羊皮,蜡烛要直径多少厘米的,对颜色有要求吗?”
陆饮冰不过随口一说,虽然已经看过了不少有颜色的小电影,但是对这个领域还是知之甚少,夏以桐越说她就越茫然。什么藤条?除了皮鞭还有藤条吗?皮下神经电刺激器,居然还是用来刺激那种地方的?……
等一下,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被夏以桐嘴里层出不穷的花样震慑住的陆饮冰在懵逼过后,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是不是看过啊?”陆饮冰狐疑地眯着眼睛看她。
“没有。”夏以桐说,“都是来影姐跟我说的。”
陆饮冰怒不可遏:“我就说让你别和她待在一起太久了,把你都带坏了。以后离她远点,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快都给忘了。”
夏以桐手指捻诀,比了个作法的手势,在自己太阳x_u_e一点,“好了,已经忘光了。”
对不起了来影姐,一时嘴快,只能把锅赖你头上了。
依旧坚守在拍摄片场的来影打了一个喷嚏,助理在备忘录刷刷记下:春夏交替,注意保暖,中午给来老师泡杯板蓝根预防感冒。
陆饮冰这才面色稍虞:“等我回国找她算账去。”
夏以桐:“不用了,来影姐就是闲着无聊给我科普一下。”
陆饮冰:“那怎么没见她闲得无聊跟我也科普一下,害得我在你面前露怯,不够意思。”
夏以桐:“……”
是她自作多情了。
两个人在床上腻着,都很饿,也都不想起。陆饮冰头枕着夏以桐的胳膊,手摸着她的唇:“该起床了,再不起来我妈就自己吃晚饭了。”
“好,起床。”夏以桐没动。
陆饮冰也没动:“你把我衣服拿过来。”
“衣服在哪儿?”
“柜子里,挂着的,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衣。”
“那我穿什么?”
“你和我穿一样的。”
“不合适吧,万一给你妈看见了……”
“你当她不知道我们俩在床上呆了一天是干了什么吗?”陆饮冰两指夹住夏以桐的下唇,往外扯了扯。
夏以桐唔唔了两声:“……说得也是。”
把要穿的衣服定好了,陆饮冰说:“起床吧。”
“好,起床。”夏以桐依旧没动,瘫着。
陆饮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说:“我发现你变懒了,桐姐。”
“等着,我还能重新勤劳起来。”昨晚叫多了,夏以桐对“桐姐”这个称呼已经基本上接受自如了,她把光溜溜的陆饮冰搂进怀里,上上下下地占尽了便宜,才掀被子起了床。
先去衣柜里把陆饮冰点名的衣服拿出来,自己套上一件,冻得瑟缩了一下,另一件在陆饮冰伸手过来的接的时候,她抬手避开了,“放被窝里捂会儿再穿。”
她自己睡的那个地儿还有点热量,夏以桐干脆重新躺进去,帮她把衣服捂热了,再起床。陆饮冰抱着暖乎乎的衣服,从被窝里眨巴着眼睛看她忙里忙外。
勤劳的长工体质的夏以桐把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搭在沙发上,洗衣机里两条床单晾好后才分门别类地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开了自动模式。
茶几上有一本翻开的书页朝下的书,夏以桐看了一下页数,眼睛在小书架上扫了一圈,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几枚书签,抽了一枚月季花的夹进书里,放在书架第二格的最外面,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对着茶几观察了一下单人沙发的摆放,有点儿歪了,就调整了一下,让她和茶几平行。水杯里的水隔了夜不能喝了,倒进盥洗室的水池里,换了一杯新的。
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她做得井井有条,回头的时候看到陆饮冰模样乖巧地盯着她,忍不住快步走过去,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这一吻,时光回溯,桑田变幻成沧海,半年来时间悉数倒退,仿佛又回到了前两年住在一起的时候。凡是同居,就没有生活习惯完全一样,不需要磨合的两个人。
陆饮冰不是特别爱收拾的人,书读到一半,水喝到一半,沙发歪就歪了,东西再乱,她记得上次进行到什么地方,记得放在了哪里,回去往往都能接上。家政阿姨打扫她的房间,除了打扫卫生外,其余的东西都会特意帮她保持原来的样子,弄乱了陆饮冰找不到东西会发火。
而夏以桐则是截然相反的人,每一件东西都有它该去的地方,什么收纳盒收纳箱一堆一堆的,最简单的比方就是数据线,陆饮冰家里电子产品数据线都在抽屉里,拿出来用了就是床头乱丢,书房乱丢,有时候为了充个电翻箱倒柜,后来为了随时能用到数据线,索x_ing买了十根,每个房间放一根,像卧室、客厅、书房这种重要的地方就各放两根。夏以桐有一个数据线收纳盒,把随眼见到的数据线都给收了。陆饮冰那天跑完通告回家,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她平板里连着手机的云端,里面有不少照片,吓得马上调家里的监控看。边调监控边给夏以桐打电话,夏以桐说话的声音,正好和监控视频里弯腰收数据线的身影同步。
经过了两三次后,两个人达成妥协。夏以桐收拾东西要收拾在离原先尽可能近的地方,尤其是书,第二格放的是陆饮冰最近看的书,书签统一放在某个地方,要让她看得见。平板和Kindle平时放在床头柜,如果看见在别的地方也尽量不要收拾,陆饮冰很可能要接着用。但同时陆饮冰也要注意不能乱丢东西,用完的东西尽可能归于原位。
偶尔没拿回来也不要紧,夏以桐会帮她收拾。
那一阵子两个人的日常就是,陆饮冰每天要发十几条消息问她:我的XX放哪儿了。夏以桐又特别忙,常常不能及时回复她,于是连夜做了张表格,把每样东西的具体位置列好,发给了陆饮冰,对方在家j-i飞狗跳找东西的日子才宣告结束。那时候陆饮冰平均一天发三次火,都是因为夏以桐收她的东西害她找不着,发消息还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