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不过我真的要多一句嘴,就算不管他有精神病什么的,就冲着他是个同x_ing恋这一点,白先生就不应该留他,当初辛越会为了考试陪老师睡,现在他也可以为了保住在公司的地位,对白先生的表哥下手!”他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思考起来,希望能找出更多更切实的两点,让辛越败得彻底。
没一会儿,他眼前一亮,接着一脸兴奋地对欧季明说:“我同学的亲戚曾经和他同一所高中,他应该知道得比我多。要不要我现在电话去问问?”
欧季明机械地点了点头。
明明离真相越来越近,可他的心里却没来由地越来越慌张,潜意识里他觉得辛越患病,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甚至想要让这段对话就此结束。
他怕……辛越所受的磨难都是自己造成。
如果一切真如预想中的那样,那他是否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欧季明还在怔神时,领他进来的朋友就已经替他回答了。
态度明确的表示,希望能从他这儿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你等我打个电话,把人叫出来。”杜朋飞起身去了卫生间。他的女伴也扭着翘臀跟着去了。
现场只剩下欧季明和他的朋友。朋友见他神色不佳,便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我看你状态很不好。”
欧季明摇了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所以现在有些头晕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手边的酒杯猛灌了一口。浅棕色的液体滑进喉咙里,顿时燃烧着他的食道,令他立即呛咳起来。
朋友忙将他手边的酒拿远了,又给他要了一本苏打水“你别再喝了。那个杜朋飞的话也不能全信,你看他说到辛越时的神态,很颠狂,谁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欧季明当然知道这点。
可苍蝇不叮无疑的蛋,如果辛越精神正常,他又怎么能编出这一段一段的谎话来?如果杜朋飞说的话里只有三分真,那么以辛越隐忍的x_ing格来说,他最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这三分真的百倍。
辛越当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能不能找我帮我查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休学了两年。”欧季明的声音显得很虚弱无力。
朋友其实想劝欧季明不要再查下去了。
有些事不揭穿,反而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等什么都毫厘不差地了解清楚了,反而把对方的路都堵死了。
可见欧季明这副样子,那些话他又说不出口,只能点头同意。
没一会儿,朋友回来了,朝欧季明点了点头。
欧季明脸上肌r_ou_僵硬,他已经完全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不时杜朋飞就回来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说:“说来也巧,那个朋友刚好就在附近,他十几分钟后就能到。”
果然,十分钟后,杜朋飞的那位朋友就来了。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打扮,并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
他才刚坐下,杜朋飞就介绍了欧季明,说是辛越所有公司的管理人员,想要了解辛越高中和大学时的病史。
那人听了之后,闪神有些闪烁,端起酒喝了一口,说:“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知道得也并不是很清楚,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这人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在陌生人面前谈论别人私事。
越是这样实诚的人,他们说出来的话才越有可信度!
杜朋飞撞了老实人一胳膊肘,怂恿道:“你怕什么?你只管照实说就是了,有我在,他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语毕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那人听过杜朋飞的话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紧咬着嘴唇似乎难以下定决心。
但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了口:“其实我也是听我亲戚说的,辛越确实是有精神病史。听说他高三上学期补课时他还很正常,可是等到下学期开学时,他就变得不正常了。听我亲戚说他还一边上学一边接受治疗,每周都会去精神病院检查几次,然后……还听说他是个同x_ing恋,倒是没听说他喜欢过什么人,再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份说完,便猛地低下头来,瑟缩着不敢再看任何人。
“你还知道些别的吗?”欧季明嘶哑着嗓音问他。
老实人摇了摇头,说:“我……我不知道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也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你们要是还想知道更详细的,自己回他们的高跟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他说着已经紧张地站了起来,冲杜朋飞点了点头,便匆匆走了。
欧季明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走没走了,他只记得自己第一次与辛越见面时,不正是在他们高三寒假时吗?
那时文季宸在学校补课,而他待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于是去学校找他玩,却没想到在宿舍里就碰上了辛越对着堂哥的照片……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许看
当时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用文季宸给他的钥匙进入宿舍时,辛越正蜷缩在上铺。当时的辛越还是少年模样,漆黑的头发剪成板坯,张扬地直立着,可以看到零星的白色头皮。那时他的眉眼还未长开,虽不如现在这样有魅力,但仍然很好看。清秀斯文又很阳光,是那种同样女生会偷偷送情书的男孩。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造谣,浅色的牛仔裤退到膝盖以下,精瘦的双腿分开。纤细的胳膊修长的手指,一手拿着一张照片,一手在腿间来回晃动。
他痛苦地皱着眉,紧咬着下唇,洁白整齐的牙齿将下嘴唇咬得发白。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痛苦又舒适地摆着脑袋,想要快点发泄出来。
可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并不巨裂,却足够吓得辛越魂飞魄散。
站在门口的小胖子震惊地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怔了半晌,他一声大喝:“你在干什么!”
辛越吓坏了。那时他还是少年,在宿舍里打飞机已经够羞耻了,还被人抓个正着。他吓得的手一抖,手中的照片飘摇落下,像一片被霜冻吸去生命力的树叶,断了最后一点生机。
当时的欧季明虽然只有十多岁,却已经懂得很多。
他自然知道辛越在做什么,看到落下来的照片,他很好奇。
他想看看辛越会对着什么样的女人的照片做这种事,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嘲笑他的梗。
于是他走过去,捡起来,查看。
“不许看。”辛越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他,可是来不及了。
那一刻,欧季明震惊了。他当时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他以为只有男女才能做那种事,可辛越却对着堂哥的照片。
男人和男人……
怎么可以……
他是个变态……
这样的想法,当时占据了欧季明整个脑海,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到别的。
他当时甚至没有注意到辛越是怎样下床来的,可现在回忆起来,却无比清楚。
当时辛越急着来阻止自己,却被裤子绊住,然后直愣愣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就那样,光着屁股摔倒在他面前。
他痛得蜷缩在地上这叫。
可他的昂扬却仍然肿胀。
愤怒和耻辱感在一瞬间占据了欧季明年幼的大脑。当时他愤怒不已,嘴里一边叫骂着:“变态!恶心!”一边去踹辛越。
第一脚,便失了准头,用脖子子擦过他的前面。
滚烫的触感隔着布料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腿蹭过去,然后……辛越释放出来。
白浊带着难闻的腥气奔s_h_è 出来,差点s_h_è 在他脸上。
他厌恶地叫骂着躲开。
也是在那时起,欧季明知道,男人也可以对着男人那样……
这个念头一直深深埋在他心底,让他恐惧、憎恶、自我厌弃。到后来他开始尝试,和男人。
可是每次,他脑海里都会不由自主浮现辛越当时惊慌失措的脸,以及羞愧又痛苦的表情。
他记得,当时自己离开时,骂他:“不要脸,你要是敢再对着我哥做这种事,我就把你是变态的事,公布出去,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恶心。”
他离开了学校,再后面的事,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是辛越身体力行地告诉他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后来他开始和男人上床,但他却总想着辛越,就算到后来,他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说自己这辈子是被辛越掰弯的,也不为过!
所以,他这些年一直都记得辛越,即使模样已经淡去,但他对自己精神上造成的那份刺激,却是无论如何也抹灭不掉的!
当时自己只是想吓吓他,并不是真的要对他怎么样。
可现在看来……恐怕真的是自己的年幼无知,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事。
那些年,辛越到底受了多少苦?
难怪他在知道自己是当年那个小胖子后,就态度大变,导致他现在一直不肯再接受自己。
原来……
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孽。
欧季明从PUB里出来后,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他真恨不得立即冲上去,让疾行的车国内把自己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