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陈章抬起头来,眼神y-in鸷暗沉地望着他,一只手死死地擒住他的手腕,说:
“不就是想让我干你吗?说什么喜欢和爱,时光瑞、宋宇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都是一个模子的下流贱货,屁股痒了就去找别人,为什么总是揪着我不放!”
宋宇辰又惊又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在他心中竟是这样的人。他绝望地想着,眼角泪水肆流,心痛难忍,一瞬间仿佛已经痛死过去,却又放不下眼前的执念挣扎着活了过来。
陈章看着他哀绝而难以置信的眼神,种种复杂情绪齐齐涌上,堵得他胸口窒闷,郁火沸腾。
他目光带着明显的恨意,用力捏紧了宋宇辰纤细的手腕,听到他疼得忍不住叫了一声,却并未松手,在上面勒出一圈触目惊心的红色淤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章自认问心无愧,二十多年来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亦未曾对同x_ing恋爱有过丝毫歧视。为什么这些人要缠着他不放?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次次被以感情相逼,以喜欢或爱作深情之像,陈章却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他们所谓的可为之付出一切的感情。
孟霄云是好哥们,是相处四年的朋友,是他认定一生的兄弟,如果他的感情可以算作兄弟之情的演变,陈章即使难以接受也不会无情断绝,那么时光瑞又算什么?说是师生之谊,可二人并未有过多少来往,而他教过的学生何止他一个?还有救他一命的韩冬野,他与他此前不过是点头之交,到底是什么换来他一片默默深情,另他拒绝了所有令人嫉妒眼红的机遇,甘心为他化作低到泥土里的尘埃?如果说宋宇辰还跟他有过一段普通学长与学弟之间的关系,那只跟他见过一次面的宋宇城,他对自己的莫名感情又是从何说起?还有刚出现不久的那个身着军装眼神锐利的男人,在梦中恍然一吻的总裁穆少阳,即使他们现在并没有与他有丝毫关系,甚至陌不相识,陈章却已开始预言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成为这些人相似的两个。
所有人都仿佛已对他感情深种,覆水难收。可他对他们的记忆与印象,最多的却不过只是来自梦中的冲动和欲望罢了。也因此,时光瑞和宋宇辰所谓的喜欢与爱,那些深刻到可以关乎生死的深情,在他眼中,却像是等待被食用的果实一般,被剥落了一层一层被认为无用的皮壳,赤裸裸地袒露出来,只剩下干一场的欲望汁液。他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们的关注点不同罢了。
其实,陈章并非什么都不懂,只是他做不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困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迷途之中,却是怎么走都碰壁,一次次的挣扎与尝试撞得他头破血流,连保持麻木都无法做到。
感情是个虚幻的陷阱,而欲望才是作为真真实实的诱饵存在。
宋宇辰被陈章眼中的疯狂一惊,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已经麻木的下身却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双腿被大力掰开,分到极致,强行往前压去,整个人似乎已被从后面劈成两半。
“不!”宋宇辰痛叫一声,他眼泪刷地流过耳际,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筋健和后x_u_e发出承受不住的响声,他又惊又怕,挣扎着踢开陈章爬起身,下一秒却又立刻被轻易按倒,天旋地转间只看到陈章赤红而冰冷的眼珠,即被掀翻在榻榻米上,被迫屈起双腿摆弄成趴跪的姿势,腰肢被强制握住沉下,臀部高高翘起,一个巴掌带着疾厉的风声狠狠掴来。
“啪!”
宋宇辰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框里汹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他一边哭,一边哽咽:
“学长,呜,学长…你,呜,你冷静一点……”
他哭得无比伤心,陈章却冷冷一笑,掐着他浮现出一片嫩红的屁股,拇指掰开他的臀瓣便将自己粗硬的下体c-h-a了进去。
宋宇辰“啊”地叫了一声,挣扎乱动的身体被强压下去,哭得更加厉害了。
陈章一手制住他忍不住挣动的臀部,不断地将激昂勃发的欲望往他身体深处捅去。后背位的姿势使他抽查的动作极其方便,同时也使他硬直的x_ing器c-h-a的格外深入,每一下都整个c-h-a进又整个拔出,实实地贯穿了他不断挣扎闭合的x_u_e口,带着势不可当的力度摩擦着收缩蠕动的肠壁,直直捅进最深的秘密之地,狠狠地将他楔在原地,半分不得动弹。
一开始的短暂痛楚过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激烈快感,宋宇辰几乎被cao到失控,他嗓子已经呻吟哭求到沙哑肿痛,破碎的哽咽哀叫声却依然断断续续地回响在密室之中。
全身泛起如被滚水浸过一般的红潮,再一次控制不住地高潮喷s_h_è 过后,宋宇辰摇着头泪流满面,受不住地挣扎着拼命向前爬,却立刻被一只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便被强拖回来,捅得更加充实而深入。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生化与遗传学小课堂之熊孩子:
熊 ,属于食r_ou_目熊科,一种大型笨重的哺r-u动物。x_ing情温和。
孩子,比你小,尤其是比你小好多的人类物种。貌似弱小。
二者不可兼存。
一旦凑在一起,组合成“熊孩子”,杀伤力巨大。
绝望的眼神.JPG
☆、031
背后尖锐的警笛声连成一片,穆少阳表情严肃,他身后背着昏迷的陈章,在一个人带领之下,逆着人群迅速走出青木组本部大楼。
外面已经全黑了,四周一片危险的寂静。冰冷的灯光透过坚硬的玻璃门映在地面上,照出几块惨白的光影。乌沉沉的天空坠得低低的,像一大块脏污的幕布,沉重地压在头顶。
拐过转角,带路人早已离去,穆少阳打开后车门,小心地将陈章放进去,调整好他的坐姿,才坐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汽车一路开得飞快,无数星星点点的灯光疾驰而过,在黑暗之中,斑斓地印在穆少阳深邃的银灰色眼眸里,瞬间消逝,交相辉映。后视镜里清楚地映出陈章的身影,他看起来十分疲累,后背倚靠在后座上,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眉间紧皱,眼睛闭阖着,好似睡的很沉。他的右手搭在膝盖上,小指不自然地屈起,血r_ou_模糊的手背上有大片干涸的血污,连同他身上凌乱的带着大片血迹的白色睡衣,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六个小时三十二分钟。从前方一辆汽车旁疾驰而过,穆少阳一直默默念着这几个数字,从重到轻,由快而慢。最开始的心中疯狂的激动,在寻回陈章后便早已褪去,逐渐恢复了平静。可为什么剧烈的心跳过后,竟变成了细微却无法忽略的抽痛。
他慢慢停住车子,静静地看着前方刺目的红灯,眼角的余光里是陈章模糊的身影。
心跳渐渐平稳,手背却突然开始绷紧,握着方向盘的指尖被压得发白,西装下露出的手腕在微微发颤。
他在后怕。
不敢再看后视镜里陈章的身影,穆少阳不得不承认,他从未像此刻一般后怕。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会永远失去这个人。永远失去他。
还没来得及去认真地去正视面对自己的心,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更还没有将这份情愫一步一步自然地归之所属,甚至还未来得及正式与他相识,使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陈章……
绿灯亮了,穆少阳攥了攥手中s-hi滑的方向盘,抬起头透过后视镜轻轻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汽车在慢慢起步,逐渐加快了速度。
陈章。
穆少阳面容冷峻,银灰色的眼眸中泛起波澜。
他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青木秀辰替陈章挡了三枪,一枪打在肩膀,一枪穿透腰侧,最后一枪从后背击中左胸。穆少阳看的清清楚楚,子弹爆开他背部的纹身图案,那里刚好纹的是陈章的眼睛,是青木秀辰心脏的部位。
资料上显示,青木秀辰上台还不到一年,因其年纪尚小,x_ing格软弱,不得人心,又不自量力地想要改革组织现有制度,并有意放弃组内首要经济来源毒品走私活动,因此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便频繁遭到组内首要成员激烈反对和其他组织暗杀。幸运的是,他的同胞兄长、青木组原继承人青木秀城曾在临走前将其旧部全数赠予于他,而作为死去的原组长钦定的继承人,也有许多组织成员对他保持忠诚,他才能完好存活到至今。
青木秀辰曾和陈章在同一所大学学习,因此互相认识。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穆少阳却查到,他曾经当众对陈章告白,在校园里引发了轩然大波,然而这件事却很快便被人淡忘了,网上的痕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时光瑞的风格。
穆少阳曾经查过陈章这个人,那是在两个多月前,时光瑞向他提出收购S·rise的时候。时光瑞提出的条件十分优厚,他直言是为了爱慕之人,那时候他还在为时光瑞的行为感到惊愕不解,也并没有将陈章这个人放在心上。如今却跟他一样,当局者迷。
汽车一路驶过,将无数盏街灯
远远抛在后面,夜色越加y-in沉。即将入冬,气温明显下降,天气一天比一天y-in寒,昨日里刚下过一场小雨,寒潮已经来了。
穆少阳专注地看着前方,汽车转过一个弯道。
当局者迷。
穆少阳在心里苦笑一声。然而眼角视线划过后视镜里陈章的身影,内心却止不住地柔软起来。不知从何时起,一遇到这人,便仿佛从身躯到灵魂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十分微妙,却又让人忍不住沦陷。他不禁相信,这世界上竟真的有感情这种东西。
可是很明显,这份感情来得太过突兀,甚至不合常理。
青木组现任组长青木秀辰,吞掉他的S·rise三分之一股份的时光瑞,还有目前与他居住在一起的青木秀城,韩冬野,以及,那所房子曾经的拥有者,陈章的大学室友、被送出国的H市市长的独生子孟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