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打得过我啊,顾斜当然没说出口,该敷衍的嘴上还是得敷衍着,“爷爷,我公司也忙,医院那休息日法定节假日就没准过,立冬那天也不一定……”
“合着老谢家是把孙子卖给你了?”
顾斜拍桌,赞同道,“可不是卖给我了,那时候他每年初一上我家拜年,你们可是亲眼见着我塞红包还说这是我老婆本的,不然我吃饱了撑的,您就没见我给肖淮旭宋玺他们几个对吧。”
他记着呢,当年要不是老爷子拎着他往谢家一扔,当着他干爹干妈面挥着条子打一顿使苦肉计的话他和谢谨一的事大概就撑不住。
老爷子好哄,退了休闲在家最喜欢别人喊他首长,于是顾斜有样学样,张口即来,好嘞首长,遵命首长,首长再见,最后把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晚上散步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说给谢谨一听,他点头赞同,“的确没见过心眼比你坏的。”
顾斜和提小猫脖子一样往他后颈掐,“倒霉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欠教训是吧。”
谢谨一没理他。
顾斜突发奇想,忽然凑过去咬耳朵,“我说啊……”
于是手就变成水豆腐探测器,豆腐在哪儿,手就偷偷摸摸往哪儿摸。
……
“啪!”清脆响亮。
正漫步的汤圆饺子惊得双双回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作死傻爹。
饺子一脸好奇,“?”
汤圆一脸惊恐,“!”
口腔科拿拔牙钳的手,往后颈啪这么一掌上去,红印立马就见了,现顾斜捂着后颈嘶着声喊痛。
谢医生面不改色,“天柱穴,专治驾车疲酸。”
继续散步遛弯,前面的汤圆拿头蹭了蹭饺子的头,见此,顾斜也伸手,吾家竹马初长成,“来来来,我也顺顺我们家这个的毛。”
晚上洗澡出来就见顾斜盘腿坐落地窗前玩手机,时不时望望窗户外面,谢谨一下去替顾斜泡了杯纯奶上来,顾斜还窝地上没起来。
谢谨一把牛奶放他手边,忍不住问,“你干嘛呢?”
“我得看看我媳妇儿揭完了瓦没,我得时时刻刻看着,万一从房顶上掉下来我必须要接住啊,不然磕着碰着了我会心疼死。”装模作样还瞅了瞅外面。
谢谨一被他逗笑了,这时候顾斜手一撑,头一仰,准确无误在谢谨一下巴偷袭了一个,得意地抹了嘴角的香,“哎嘿,这不就给我接着了。”
谢谨一戳他的额头,嫌弃,“就知道花言巧语,我耳朵都起茧了。”
“将来日子还长着呢,凑合凑合听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