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失踪两次,第一次他还没察觉到什么。只是第二次,就让他明显地发现自己有些cao之过急。从两人相处的只字片语可以感觉到对方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他的直接已经引起对方的戒备和反感。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所以在她第二次失踪的那三天,他并没有着急给她打电话,而是一边和无聊KP来平复心绪,一边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把话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威胁利诱,死缠烂打。
留意到这样陌生的自己,让他突然想起,有关他们叶家的那个魔咒。
但凡叶家的人,无论男女,从古至今只要认定某个人,至死都不会改变初心,只会和那个人噬骨缠绵到底。偶尔听小姨提起,他母亲曾经就对父亲做过同样的事,当时他还没办法理解,现在看来,果然他身上也流着那样的血吗!
想到办法后,他打了电话给她,虽然接电话的人不是她,这让他有些失望,但不妨碍他报出自己黑客的身份以达到威胁的目的。威逼有了效果,游戏里‘依然’顺利地和玉海メ风云结婚,过了几天甜甜蜜蜜的日子,终于迎来了和她约定的这一天。
从定下约定那天开始他就在期待和她的见面。当在大厅见到那张和他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后,他就认出了她。
只是,她比他哥哥更出彩、更漂亮、更引人注目。
穿着一身黑色小礼服的她是那么的吸引人,那细瘦的腰身让他情难自禁地搂着不想放手,并且自动忽略了她异于常人的身高。
身高有何关系?只要自己比她高就行!
成熟有何关系?只要自己喜欢她就行!
年龄有何关系?只要能让她依靠就行!
至少他就是这么想的。
经常在网络上看到这么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是盲目的’。
但他认为自己一点都不盲目,反而目的很明确,一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会想尽各种方法紧紧抓住,哪怕握得太紧,紧得让她窒息,也绝不会放手。
虽然他现在还不够强大,却不妨碍他为了得到她而努力。
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个托盘,上面放了各色精美可口的菜肴。
众人停止说笑,易然察觉一直紧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稍稍收敛了些,他微微松了口气。
服务生布菜完毕,给每个人都斟满了酒,大家举杯同饮之后,他才得以吃上一口热菜。
易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飞机上没吃什么东西,回家后被抓去挑衣服、花妆一番折腾下来,别说吃饭,连口气都没喘上,人就直接被带到酒店。
杯子一放下,他低头开吃,大快朵颐了好一阵,吃了个八分饱的他,忽然发现周围安静地有些异常。抬头一看,全桌的人都放下了筷子望着他。
“你们都不吃吗?”
白袖笑眯眯地道:“小依然,你别着急,慢慢吃,叶风今晚叫了108道菜,绝对够你吃到饱。”
“108道菜,我cao,满汉全席吗?是打算吃到明天早上去?”
吼完,他双手猛地捂住嘴。擦,他竟然把想法喊了出来。
了解他的人瞪着他,不了解上的人惊讶地看着他。
霎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噗呲’一声。打破这难耐的沉寂。
叶风笑了。
他看着易然那呆萌样,实在喜欢得紧,强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白袖收起惊讶的神色,活络气氛:“来来来,大家快吃菜,吃饱了去K歌。”
对于易然的直言不讳,余夏有些担心再待下去会暴露。他倾身在易然耳侧,悄声说了句:“找借口离开,去外面等我。”
“嗯。”易然点头。
找什么借口好呢?上洗手间?不行,屋里就有。打电话?或是消食?这两个的可信度似乎高点。
“我吃得有点撑,去外面透透气,失陪。”
说完,易然优雅地起身,拎着椅子上的小包快步往门口走去。
叶风望着易然离开的背影,感觉像是有重要的东西就要从他手中消失那般,他恐慌地站起来。
朝众人扔下一句:“我去陪她。”
就急匆匆地顺着易然离开的方向追出去。
见状,余夏立马也站了起来,镇定地道:“刚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没交代,我去打个电话,失陪。”
一个时辰前。
丁宅。
“将军。”聂飞云行‘车’至‘帅’前。
八十多岁的丁老太爷,白眉一歪,急道:“哎哎,等等,错了,错了。我刚是要飞‘象’的,怎么拿成‘马’了。”
他把贴着自己‘帅’的‘车’移回原位,又让‘马’也退回原位,再执起‘象’飞到‘帅’的底下。
“爸,这回对了吧?”聂飞云盯着面前红光满面,腰板硬朗的自家父亲。
对面的人点头。
“不再改了?”他再次确认道。
老人不耐烦的摆手,“嗯,不改了,到你了,快点。”
聂飞云刚执起‘炮’打算再度‘将军’。
此时,跟了他近三十年的老李推门而入。
“丁老,董事长。”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出现急色,竟连门都忘敲,径直闯入。
聂飞云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有关少爷的。”
老李拿出一叠资料,递到聂飞云眼前。
聂飞云接过,翻开第一页。
纸上呈现的是易然的一张大头照,底下密密麻麻地写着有关易然的所有过往。包括最近他在《传奇世界》里面的一举一动都一点不漏的记录在列。
一页页翻完,最后一张豁然是易然在酒店大厅的女装扮相。
看完所有资料,聂飞云眉头深锁,“少爷现在哪里?”
老李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悦,连忙道:“君悦908号房。”
“备车。”
“好的,董事长。”
等老李退了出去,一直没出声的丁老太爷才急切地开口询问:“是小风儿出事了吗?”
“爸,你别担心,叶风没事。”听到丁老太爷的问题,聂飞云赶紧出声安抚。
他这个当老子的深知自家儿子在这一大家子人心里的地位,一旦让他们知道儿子的事,不用说绝对是全家出动,到最后一定会闹得j-i飞狗跳。
丁老太爷不相信他说的话,睁圆了双眼,出言威胁:“我跟你说,你要敢骗我,全家上上下下没一个会放过你。”
聂飞云有些无奈,每次一牵扯到儿子的事,自家老爹总会教训他。
“爸,真没事,叶风和白家、李家那群孩子在君悦吃饭,我就是过去看看。”
丁老太爷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斜望着已经起身的聂飞云,“真的?”
“真的。我要骗你,家法伺候。”聂飞云肯定地道。
丁老太爷听他搬出家法,终于信了几分,想了想又补了句:“你要说谎,到时候当着孩子的面打。”
听到这话,聂飞云的背脊僵硬了一瞬,握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知道了。”
丁老太爷乐了,敢说谎骗他,就别想要面子。
君悦大洒店。
余夏刚走,封堂也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他转过拐角看见余夏刚踏入电梯,快步跑过去,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闪身进入。
余夏盯着进来的封堂,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是来告诉你,叶风是聂飞云的儿子。”封堂说得有些着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余夏瞪眼,难得有事能让他震惊,良久才平复心绪。
他望着眼前的人:“你确定?”
封堂点头。
余夏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
封堂看着自家明显生气了的爱人,连忙解释:“我也是在叶风追着易然出去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他也希望能早点想起来,关键他只见过照片上的叶风啊!在大厅见面时,他就觉得眼熟,可仔细去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要不是看见叶风的背影,感觉和董事长的背影相似,他还不一定能想起来。
他记得有一次去总部汇报工作,踏进办公室恰好见到董事长拿着个相框看得认真,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随口问了句照片上的是谁。他没想到董事长竟会回答他,还说那是他儿子,然后笑着把相框放进了抽屉里。
谁都知道云凤集团掌门人有个儿子,但是从来没人见过这个少爷,也没人知道少爷的大名。他被保护得很好,从来不曾在公众露过面。
余夏手搁在下颌上,分析道:“聂飞云,叶风,两人姓不同,长相也没有相似之处,难怪这么多年媒体都没能揭开这位神秘少爷的面纱。”
封堂附和道:“对,对,叶风肯定是随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