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楼,覃阳脚步踉踉跄跄的带着郝仁到了他的公寓门口,郝仁摇了摇覃阳,说:“覃先生,您的钥匙在哪里?”
覃阳直接按开门上的密码锁,说:“钥匙我没带。”
郝仁有些脸红,说:“覃先生,我看到密码了。”
“是吗?”覃阳拉开门,对郝仁说:“家里有点乱。”
覃阳打开灯,郝仁这才看到这公寓全貌,这里面已经不能叫乱了,要不是覃阳正确的避开了地上所有的障碍物,郝仁会认为这里遭了贼。
好人做完了,郝仁一手拉着门把,说:“覃先生,您看您已经到家了,我就先走…”
话还没说话,郝仁就被覃阳的动作惊到了,他屏住呼吸,眼睛瞪到最大,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动能力。
覃阳可能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上衣脱了,光着身子扭头看着郝仁,问:“你说什么?”
郝仁深深地觉得覃阳没听清这件事是装的,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想说出来,他应该明确的揭发覃阳是在装醉,是明确的诱惑自己。明知这样不对,可是郝仁就是一个动作都做不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眼前的美景。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却又心跳加速,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剩下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和逐渐加重的喘气声。
覃阳的模样在郝仁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因为覃阳而尴尬的早晨,当这一切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郝仁觉得自己可能还比不上梦里的反应。
覃阳没有那么多大块的肌r_ou_,可是身形匀称,他回头望着站在门口傻呆呆的郝仁,轻声说:“关门。”
郝仁放在门把上的手比脑子快,直接将门关上。
…
梦幻的一夜过的很快,郝仁其实也没有睡多么长的时间,天刚蒙蒙亮,生物钟使的郝仁从柔软的被窝里醒过来,他趴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搞清楚情况,想起了昨晚的荒唐。
郝仁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比脸和胳膊稍微白一些的身上全是淡淡的痕迹,但是也不太明显。
覃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郝仁更不敢回头了。覃阳挂断电话,对趴在床上装雕塑的郝仁说:“你的工友问你什么时间到工地。”
郝仁赶紧回拨,交代了开工时间,那边工友兴奋的说:“工头,你可真了不起,见了覃老板一次就能和他称兄道弟的,听说还请你喝酒啦,你发达了!”
“啊…嗯…你们尽快准备,忙完我就过去。”
“行。”
郝仁挂断电话,他身上是清爽干净的,除了肌r_ou_有点酸之外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当然,覃阳是个流连花丛的老手,又是个医生,自然是将这件事做的没有任何纰漏。
郝仁默默的穿衣服,看到自己皱巴巴的内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覃阳咳了一声,从衣橱里找出一条新的内裤,递给郝仁说:“新的,你这条扔了吧,都被我扯坏了。”
郝仁脸上发烫,幸好他黑看不出什么。
他看了一眼内裤盒子上的价格,脸色微黯。
郝仁板着脸穿好衣服,看着乱糟糟的覃阳家里,不知道从哪里下脚。
覃阳神清气爽,叫了外卖,两个人没有说话吃完了早饭。
吃完饭两个人都没动,郝仁想着解决这混乱的一夜,反倒是覃阳先说了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要是你要是觉得自己亏,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
郝仁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他本身就没有认为自己能配得上覃阳,昨天只不过是鬼迷心窍的一夜。可是自己想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郝仁心里跟扎了针似得,尖锐的疼痛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不用。”郝仁冷冰冰的拒绝,他也是自愿和覃阳做这种事的,要是谈了钱那味道可就变了。
覃阳笑了笑,说:“我现在要去医院,把你送到工地?”
“我可以在你家里再待一会儿吗?”郝仁摇了摇头,询问道。
考虑到郝仁的身体,覃阳便点头应下了,走之前还暧昧的对郝仁说:“多休息一会儿。”
屋里安静下来,郝仁知道覃阳并不是多喜欢他,而是看上了他的身体,他们有多契合看看那凌乱的床铺就可以明了。
这让郝仁心里有些难过,可是又止不住的想多待在他的身边,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好在覃阳十分拎得清,划好了界限。
上床可以,谈感情却不行。
郝仁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忍着酸痛将屋子打扫了一遍。覃阳家里灰尘倒是不多,就是满地的脏衣服和乱扔东西弄得屋里很乱。
红着脸将床单扔进洗衣机,郝仁这才离开了覃阳的公寓。
郝仁打车到工地,走起路来有些僵硬,工程队的效率不错,已经将烂尾楼里的垃圾全都清了出来。
郝仁将覃阳的要求全都记在了心里,并且安排工人按照图纸进行装修,有了郝仁的指挥,现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
黄昏时刻,忙了一天的郝仁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工友们收拾好工具准备回覃阳为他们租的屋子里吃饭休息。
覃阳是个好老板,这一点工友们都纷纷赞叹,覃阳租下工地旁的几间平房供工友们在工程期的三个月里居住。虽然平房简陋朴实,可是总比在露天搭建的帐篷要好,工友们都喜滋滋的。
说话间,覃阳那台s_ao包的红色跑车就出现在烂尾楼的前门,郝仁见到之后呼吸一滞,嗓子眼有些堵得慌,他板着脸,专心收拾自己的东西,忍着不去看那抹鲜艳的红色。
不少人都在一院见过覃阳,纷纷跟他打招呼,覃阳看着头一天开工,烂尾楼就干净了不少,心情自然不错。他走上前去,和站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郝仁打招呼。
“小郝,我还以为你没来呢。”
谁知郝仁用疏远而客气的语气说:“覃先生,您说笑了,这是我的工作。”
覃阳一愣,扬着的手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说:“我给大家买了花露水,夏天蚊虫比较多。”
郝仁点头,说:“谢谢。”
工友开心的拿着花露水,对覃阳说:“覃老板你心眼真好,你看郝仁这身上被蚊子叮的。”
郝仁想着这只大蚊子正在这分花露水呢,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自然,说:“您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覃阳看着郝仁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阿江很严格的…
第3章 完美的解释
覃阳从小养尊处优,别人只有往他身上贴的份,不是覃阳自夸,年前联系过的男生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撩拨他呢。
一定是因为郝仁对自己十分冷漠,覃阳才心里不舒服的。
覃阳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心安理得的天天往郝仁面前凑。
郝仁的冷漠是装的,他要是不装的冷漠一点,可能又被覃阳牵着鼻子走了。覃阳不会陷下去,可是郝仁会,他喜欢覃阳,暗恋他已经有四年了。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每天干活休息两点一线,那天的事也成为郝仁心里即甜蜜又痛苦的回忆。
覃阳每天都会来烂尾楼视察一下,美其名曰监督工作,来了之后又因为郝仁不理自己气的不行。尤其是每次看到板着脸的郝仁,一副和自己不熟的样子,覃阳就不断想起那晚这张脸上难耐与失神,可比现在有趣多了。
越是这样,覃阳越想撩拨郝仁。
“小郝啊,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
郝仁紧了紧拳头,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跟覃阳解释道:“这是预留的c-h-a座口。”
“哦~那这是什么?”
“按您的要求,每一层都会加隔热层,这是隔热保温的材料。”
工友们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这工头和覃老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如果不好的话前几天覃老板还请郝仁喝酒,如果好的话却总拿一点小毛病问东问西。
该不会是郝仁得罪覃老板了吧!
工友们低着头忙活自己的,生怕被这俩人给牵扯到。
工程进行了一多半,覃阳是一天不落,渐渐地工友们也对覃阳见怪不怪了,反正覃老板只会缠着工头,而且每天来都会给工友们带东西。
有时候是几只烧j-i,有时候是一点生活用品,虽然不多但是工友们都十分喜欢覃老板,干起活来尤为认真仔细。
夏末初秋,在黄昏时的天气也会有丝丝凉意,而向来井然有序的工地却变得人心浮动。
原因就是覃老板到了时间却没有来工地。
工友1:“哎,今天覃老板咋没来?”
工友2:“我咋知道,会不会是工作太忙啦。”
工友1:“说不准,覃老板每天都来,冷不丁的不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工友3:“我看你是念着覃老板的东西吧。”
工友1:“你咋这样说话,咱是这样的人吗!”
工友们的讨论全都被郝仁听了去,他对自己心里的失望十分不满,覃阳并没有任何理由必须天天来,而他只是来监工的,不来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