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在外面有情人吗?”苏灵敏锐的眼光看着任兰菲。
任兰菲一脸茫然:“不知道,我没发现什么,应该没有吧!”
“实话跟你说,尹太太,据我们调查,你先生在外面有一个情人,还有个儿子。”
任兰菲沉默着,心里异常纠结。
“尹太太,你不要难过。我听你说,你原来是有工作的,一个月前辞的职,是因为你先生找人打了你单位一同事,他怀疑你和那位同事搞暧昧,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他占有欲强,怀疑心重。那是在同事家里举办的集体晚会上,中间一个男同事喝酒多了,误抱着我,第二天他就道歉了,我不是太在意这件事。但我老公知道后,非常生气,就找人打了他。我在单位呆不下去,就辞了职。”
“尹太太,那你先生会经常动手打你吗?”苏灵又问。
任兰菲说:“因为他经常不回家,每次回家基本上都喝了酒,喝酒后有时会动手。”
“那你当时有没有想过和他离婚?”
“我跟他提过离婚的事,他不同意,我就没再提。他是我自己谈恋爱认识的,当时我父亲并不同意,但我坚持最后和他结了婚,所以当他不同意离婚,我就没去父母那里提过这些事。因为我还爱着他,总希望有一天他会为我改变。我知道他工作忙不常回家,我可以理解他,所以每次他回家,我都会做些拿手的好菜给他吃,我们也会过上两天正常的生活。我也就没再想过离婚的事情。”
苏灵最后说:“尹太太,你别难过,这次就问道这里。”
李证析开车来到丹山镇,敲响陆兰的家门。
“林太太,我想再来了解一些情况,”
“李警官,坐下来说吧!”陆兰冲上茶水。
“林太太,你和你爱人婚姻状况如何?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夫妻关系很正常和谐,他爱我我也爱他,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吵过架的,我和他都是扬州人,我是在表哥的婚礼上认识他的,由表哥替我搭线,我们很快就认识了,刚开始我就和他同居在这套房里。”
李证析听了她的话,想起从任兰菲家里带走的有关林康程的证物,在他皮包的钱夹里有张全家照,是很幸福的样子。
“那你爱人在认识你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据我所知没有,因为他人挺老实的,虽然他脸面长得好看,但他决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
“你爱人工作很努力,我看过他的工作日记,写的特别详细。”
“对啊!我就喜欢他这点。加上现在物价高,不努力赚钱恐怕难以在这个城市生活。他有爱学习充电的习惯,经常在书店买书回来看。”陆兰说。
“林太太,我能否看一下那些书?”李证析问。警察在她家搜查过,并无所获。
陆兰起身打开卧室门,李证析跟着走进去。他看到两个书架上快摆满,他拿出几本翻看,大多都是一些文学小说,中外名著。另一个书架上有不少推销的书籍。他在一本的小说书页间找到一张纸,上面有一段话:“所谓聪明的人,就在于他知道什么是选择,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善于选择和敢于放弃。许多人一生碌碌无为,就是因为舍不得放弃。敢于主动放弃,即标志着新的人生的开始。———林肯。”
李证析把纸张夹好放回书架,转身看到陆兰在旁边,怀里抱着林思兰,小家伙两眼有神地盯着他。
“好可爱的小女孩儿,几岁了?”他忍不住看着问。
“快两岁。警察同志,我爱人会不会被判很重的罪?我和女儿可怎么办?”陆兰的泪流出来。
“林太太,你别哭。如果真的是他所供述的那样,你们再给被害人家属赔偿,大概会判最多十年的牢狱。”
李证析开车回去。陆兰关好卧室门,来到阳台,看着几盆花Cao,她伸手扭开长方形底座的那盆假花,看到那几个信封还在,心里放松下来。
李证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那些证物,拿起袋子盯着那把从湖里打捞出来的水果刀。苏灵拿着法医的尸检报告走过来。
“李队长,尸检报告出来了。说死者是被刀子捅入左胸,划破肺部失血过多死亡,死亡时间也和案发时间上相吻合。”
李证析看完尸检报告,抬头看着她。“苏灵,你对此有什么疑问?”
苏灵说:“我感觉刀子捅的有点悬,像故意要置于他死一样,但这只是我的感觉。”
“那你还不去找证据,找来证据就不是感觉了。”
2。 苏灵开车来到尹家庄,找到尹建武的父母。
“尹老伯,你好。我是江宁区公安局的工作人员,是来负责调查你儿子的案件的。我想向你询问一些事情。”
“有什么好问的,我儿子都死了。而且我们尹家还没有后代。你们一定要严惩那个杀人凶手,要他以命抵命,我不要什么赔偿。”尹老伯很气愤的说着。
“尹老伯,你放心,我们查清事实后,一定惩罚他。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吗?”苏灵见尹老伯平静下来,接着问下去。“关于你儿媳妇任兰菲,你对她人了解多少?哪方面都可以的,可能会对本案有所帮助。”
“真的有帮助?”尹老伯还在犹豫什么。
“肯定会有帮助。”苏灵再次肯定着。
“对儿媳妇到不了解多少,但当时我知道了她是任天哲的女儿后,我就担心许多事情。姑娘,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公开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这件事流到任兰菲的父母耳朵里。要是任天哲知道这件事被许多人知道了,那我就是罪人。”
苏灵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藏着。“好吧!尹老伯,只要你说的事情不直接与本案有关联,尹老伯,我都会以警察的荣誉来担保。”
1995 年夏天。任兰菲十三岁,要升初中二年级,父母为了让她有更好的学习,在暑假时到尹家庄的鲁老师家里进行补课。她和同村的一个女生一起骑自行车去,鲁老师家就在尹家庄村头,所以与任家湾没多远距离。鲁老师的丈夫姓尹,叫尹则胜,是尹建武的伯伯,有个儿子尹建德十七岁读高中二年级。这天,任兰菲的同学有事就没去补课,她自己骑自行车去鲁老师家里上课。鲁老师像往常一样进行辅导,中途鲁老师接到一个电话,有急事要走开,就把在卧室看书的尹建德叫出来,让他先给任兰菲辅导学习。尹建德本来不太愿意的。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尹建德就给任兰菲辅导功课,他看着她穿着连衣长裙,脸是好看的样子。又想到昨天在朋友家里看的黄片,心里顿时萌生念头。他就去厨房冲上一杯菊花糖水,找到他爸爸的安眠药片,压碎搅拌到糖水里,端给任兰菲喝。她学习累了,感到口渴,就喝掉糖水。她学习着慢慢感到困起来,很快趴在桌子上睡着。尹建德喊她拉她都没反应。他心里有些害怕,一直在犹豫着,但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把她放平让她躺下来,伸手把她的连衣裙拉到上身,看到她的白色内裤,他心跳加速着,又怕她醒过来,但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手伸向了她··········尹建德心理上在害怕,在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做。任兰菲醒过来,感到自己下身疼痛,口渴又想喝水。尹建德忙倒来水给她,又帮她辅导功课,却怎么都用不上心思。
任兰菲回到家里。第二天,她醒来叫个不停。任妈妈听到女儿说下身一直疼痛,还在流血,就把她送到医院。任爸爸知道也赶过来。
“任先生,任太太,你们要沉得住气,你们的女儿下身□□内侧严重破裂,像是被人摸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请你们仔细想一下,最近应该有什么外人接近过她。”那位主治女医生说。
任天哲心里一下火气大起来,立马想到鲁老师家里。“医生,我还想知道的是,我女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影响发育什么的?”任天哲问。
“说实话,多少会对她以后有所影响,还要看她自身发育恢复能力,但最让人担心的一种情况,是会影响到她结婚怀孕生孩子。当然,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容易出现。”那位主治女医生和蔼地说。
任兰菲在医院住两天后,就被父母接回家。任天哲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问她那天去鲁老师家里补课的情况。她说那天在鲁老师家里补课,鲁老师中间接了电话有事要出去,就让她的儿子帮忙辅导功课。然后她喝了糖水感到困就睡着了。任天哲听到后明白了许多。晚上打电话给尹则胜,说要去一下他家。他们在生意业务上有来往,还算是朋友。任天哲要去尹则胜家里讨个说法,任妈妈怕事情闹大,她是知道丈夫的脾气的,就坚持一起去。他们来到尹家庄尹则胜家里。
“尹则胜,我当你是朋友,就对你客气,把你儿子叫出来,我要当面问他是怎么欺辱我女儿的。”任天哲忍住内心的怒气。
尹则胜一听,心里慌起来。“任老弟,有话慢慢说。如果我儿子真的对兰兰有欺辱,我第一个不饶他。”
尹则胜来到儿子卧室敲门,门怎么也不开,他心里明白过来,就一脚把门踹开,看见尹建德躲在书桌下面发抖。
“你这个畜牲,给老子出来。”尹则胜上前把他一把拉出来,一巴掌把他打到床上,上去就是一脚。“说,你到底对兰兰做了什么?今天你要是不老实说的话,我就打死你这个兔崽子。”他上去又是两脚。
鲁老师上前拉住他。“别打了,你让他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