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丫头的爸妈不在,他们一个在田里劳作,一个去半山腰挽靶子了。农村里都是用灶烧菜,一个朝上的大口子用来放锅,一个横向的小口子用来加柴火,最顶上还有一个向上的管道用来引开烟雾。
柴火都是前一年砍好,放在外面晒了一年的干柴火,刚砍下来的树枝潮气重,耐烧但单独使用容易熄火,得加上用干稻Cao扎起来做成一个靶子,这是最好的火引子,一点就着,干烧火很快就生起火来,带着s-hi柴火慢慢燃。
丫头首先把猫关到自己房间里,门窗检查好,不可以有一丝缝隙,这种生物没骨头似的,天x_ing散漫,很容易逃走。
洗衣晾好,打扫堂屋的清洁,一切收拾好时间就要中午了,她还得煮饭。提前去地里拔几颗菜弄出来,准备好等父母回来就炒菜。
家务活看起来很简单,但零零碎碎做起来非常繁琐,不是个聪明能干的人做不了面面俱到,好在丫头已经很习惯这一套,利落的搞完还能剩下一点时间,可以自己支配。
她回到房间就看见猫咪蹲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仿佛很忧郁的样子。
“想妈妈了吧,猫猫。”
“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妈妈。”
说完就很动情的抱住猫咪小小的身体,不住的揉捏他。
在窗前盘思着逃跑路线的江天霖,“......。”
你走开,我年龄都快可以做你爸爸了。
lū 猫似乎是人类的天x_ing,看到毛茸茸眼睛水汪汪的小东西,谁能狠下心去不爱抚爱抚它们呢。
不过作为被lū 毛的那一方,江天霖终于感受到了身上被快要lū 的秃噜皮的恐惧,他下定决心,以后回去了好好对待自家的猫,平时的按摩很舒服,但强行被lū 一点快|感也没有,压力好大啊。
就像那个笑话说的一样,为什么□□做的事是一种享受,而被强|j-ian了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呢?因为自己挖鼻屎的时候感觉很爽,但别人跑过来非把指头塞你鼻子里替你挖鼻屎的时候就很痛苦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头毛都又少了一点。
吃午饭的时候,在田里追过她们的妇女气势汹汹的找过来了,推开门劈头盖脸嘚吧嘚吧说了一大通,“赵家的,你们要好好管管你们家的丫头,她今天又去祸害我家的地,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丫头妈放下碗筷,慢条斯理的说,“嫂子哎,你这话可要讲点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家的孩子祸害的,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别人头上扣啊。”
意思是我家的孩子可乖了,我们不背这个锅。
“哼,我都看到她了,不会有错的。”
“你上次就说看到我家的丫头在你田里祸害你的地,这次又来。”
丫头妈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你上下嘴皮子一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老是拽着我家的孩子不放,一个大人要不要脸。
妇女气的发抖,上次也是相同的情况,被这家人打太极小事化了,她的一窝黄瓜都要被摘光了,这次她绝不会轻易放弃,“好,你们不会教孩子,我帮你们教,我找她对峙,看这死孩子承不承认。”
说着就要往丫头房间里走,脸都气红了。
“干什么呢。”
丫头爸爸沉声喊住她,“我家的孩子再有问题,我们会自己教好,不用外人指指点点,不要逼我打女人。”
丫头早在发现人来的第一时间就窜到房间里去了,虽然干坏事了少不了挨一顿打,但至少可以让老巫婆吃瘪,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爸妈会帮忙堵上篓子的。
“好,好,好。”
妇女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抽,她算是见识到了这家人无耻的行径,除非当场捉住那个小混蛋,不然他们怎么都不会承认的,也不会赔偿。
打碎牙齿和血吞。
她冲着往外偷看,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丫头恨恨的磨牙,“小家伙,我迟早会逮到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丫头妈见状大喊,“嫂子,慢走啊,有空常来玩。”
这语气一点不真诚,充满揶揄,气的那妇女差点憋过气去,回去的路上把脚跺的咚咚响。
“呸。”丫头妈啐一口,得意的笑,当初打她家狗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今天了,屁都没有赔,只还了条狗腿子,但自家养来看门的狗谁吃得下去,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最后那条狗腿子给了丫头,深深的埋在后院里。
“丫头,过来。”
听到母亲的召唤,丫头不情不愿的挪过去,临走前江天霖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
怪不得那么大方,在那块地刷刷刷拽了好多吃,原来因为不是自家的地不心疼。小黄瓜长的很快,等两个星期的话个头会大很多,口感也就差了一点点,自己吃或者卖出去都可以,这时候吃非常不划算。
江天霖暗暗的想,早知道那时候多吃点了。
等待中的腥风血雨没有到来,丫头妈反而还夸了她两句,她爸爸在一旁沉默,态度上默认了她妈的夸赞。
要下田种地的女孩子个个勇猛,小时候几乎和男孩儿没区别,调皮捣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是不是丫头做的,看到那家人吃瘪就高兴。
“你以后去玩的时候小心点,不然我们要赔钱的。”
很委婉的说法,丫头还是懂了,有点吃惊,平时有人告状,就算不是她干的怎么也要挨几下,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人家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没想到这次还被夸赞了,她高兴的多吃了半碗饭。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在丫头房间里能清楚的听到堂屋里的声音,注意战况的江天霖被雷的不行,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妇女带来的小c-h-a曲很快被他们遗忘,现在虽然天气不热了,但下午一两点的太阳依旧狠毒,不小心的话常年太阳底下做事的人也会晒伤,丫头的爸妈抓紧时间,吃过饭就躺倒房间里去午睡,等凉快一点还要干活儿呢,做不完的活儿。
照旧是丫头洗碗,小孩子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她不想睡觉,觉得不困,去外面扯了跟狗尾巴Cao进来逗猫玩。
只有二十多岁,但生活已经朝老年人走去的江天霖表示实在扛不住,早上就走了很远,爪子很痛,哪还玩的动,骨头都要散架了,就想美美睡一觉。
丫头却不依不饶,拿毛茸茸的狗尾巴Caos_ao扰他,这里戳戳那里点点。
这Cao的前段真的很毛茸茸,适合小虫子生长,事实上,这种Cao基本上都是有小虫子在上面爬的,这根不例外,所以江天霖特别害怕虫子会掉到毛里,Cao一靠近他就躲。
最害怕的还是长跳蚤,随便到Cao丛里窜两下说不定就能上来两只跳蚤在身上安家,农村也不会给猫除虫,动物身上染上小虫子是非常正常的事,痒就挠嘛。澡当然也是不会洗的,猫不愿意,人也乐得不麻烦。
耐不住这小屁孩儿精力旺盛,乐此不疲的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戳戳,江天霖干脆趁丫头不注意溜到床底下去,世界清静了。
“猫猫,快出来。”
傻子才出来。
猫是一种很会自娱自乐的生物,和自己的尾巴都能玩一天。可它不想理人的时候,你把喉咙叫破了也没用,它依旧一副环境宜人睡的很香的样子。
江天霖深有体会,以前是养了一只傲娇的猫,现在是作为一只猫,无压力过滤不相干的噪音,你叫你的,我睡我的。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叫不醒一只装睡的猫。
床底下很少打扫,巨多蜘蛛住在里面,不乏超大个的蜘蛛祖宗,它们吐的丝到处都是,遍地躺满了吃的只剩下一身壳的小虫子。
江天霖身上不免也沾染了不少蜘蛛网,不过毛发旺盛的一个好处就是,基本身上不会有黏腻感,他还浑然不知自己的毛发骤然又脏又乱起来。
三岁四岁讨人嫌,七岁八岁讨狗嫌,丫头以前怎么样不知道,但目前十岁多了这句话还套的上。
丫头算好的了,熊孩子的战斗力之强无法预估。
为所有被熊孩子折磨过的人们和动物默哀。
床底下不仅有猫和蜘蛛在,还有杂物,不常用的物品都会放到这里,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所以丫头只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猫是捉不到了,丫头有点不高兴,以前的狗狗很听话,活力十足,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和她一起玩,这家伙看起来很嫌弃她。
第二天的日程差不多一个样,只把早上祸害人家的田改成了祸害人家的j-i。昨天才去田里捣蛋,今天还去的话被抓的可能x_ing太大,丫头躲在Cao丛里,见那个妇女气势汹汹的出门,马上跑出来。
家里有散养j-i的小孩特别会捉j-i,丫头就是,悄悄接近,迅猛出击,扑倒母j-i身上,一只j-i到手。身上的衣服免不了在地上吃点土,为了捉j-i,这一点土没什么。
江天霖就惨多了,一个晚上过后r_ou_垫还隐隐作痛,走路没问题,猫咪的恢复能力还是非常强的。问题是他想着散散步捞点零食吃也好,结果看热闹看到了一半就被一只凶残的大公j-i追着啄,狼狈的乱窜。
弹跳能力差的猫咪真是伤不起啊。
这只大公j-i远近闻名,见人就疯,连狗子也不是对手,专门对着眼睛下口,恨不得把眼珠子一口叼出来。
有的人说,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这句话很正确,j-i也会仗人势,和这家人一样,从来强势,不愿意吃一点亏,见缝就钻,谁的小便宜都要占一占。
丫头气恼这只j-i很久了,她在这里吃过亏。
凶残的家禽只有更凶残的熊孩子才能制得住。
大公j-i昂首挺胸,抬起一只脚站立,绿豆大的小眼睛熠熠生辉,仿佛看穿了一切,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想整一整它,教它该怎么做j-i,它是不会让她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