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灭天来那天晚上把录像带放了个四千九百遍,但在第一遍就爱上一步。
那白色的背影,那美丽的爆人模样。
亲亲一步,我爱你。
「不过,那又怎么样?」袭灭天来毫不客气地说,「亲亲一步已经不当杀手了,跟你回去干嘛?」
「和你在一起,只是埋没他的天份。」苍说。
「那边那两个。」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吞佛童子,觉得他有必要c-h-a句话来。因为那个争论的罪魁祸首好像是已经走到厨房里了,这两个在这里吵半天,碍到他的路,「你们吵了半天,一步老师的意愿不知道怎么样?」
对、对,亲亲一步的意愿才重要。
苍和袭灭天来双双冲进厨房。
「一步莲华,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这个魔界杀手重要?」
「亲亲一步,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这个黑道大哥重要?」
正在搅蛋白霜做香Cao慕斯的一步莲华转过头,看了苍一眼,又看了袭灭天来一眼,好半天才说,「对我来说,现在是吞佛和蛋糕比较重要。」
同时被发两张好人卡真不是袭灭天来和苍的错,两个寂寞的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打完之后各自带着一个熊猫眼回家。一步莲华又气又好笑地看着袭灭天来脸上的乌青,忍不住有一种想要用自己的拳头和苍比比看的冲动。
拿了罐啤酒,贴近坐在门口的台阶生闷气的袭灭天来。
「怎么了?」
「被你气到快吐血了。」袭灭天来接过冰啤酒,贴在种起来的眼睛上。那个死小白脸哪里不打,打在他的脸上,要知道他袭灭天来可是靠脸在卖蛋糕耶……
「喔,那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那是比喻,我又不是真的得肺结核,哪会莫名其妙咳血。」袭灭天来不高兴地说,但是很快地有想起以前的事,「话又说回来,已经好几年没有流血啦。」
一步莲华坐了下来,「是啊,好久没有流血了。」
「我们也好久没有做了。」袭灭天来侧着脸望着一步莲华。
「没做什么?」一时之间脑筋没有转过来,一脸迷惑。
「z_u_o爱做的事。」袭灭天来的话刚说完,揽着一步莲华的肩就凑了上去。
温热而s-hi润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一步莲华先是愣了一秒,接着睁大了眼。这里是大门口!脑海中冒出的第一念头是妨碍风化,伸出手想要推开袭灭天来。但手刚搭上袭灭天来的肩就被袭灭天来抓住,猛然将他抱起,后背砰的一声撞上门板。
不知道是满肚子的怒火还是满肚子的欲火,袭灭天来一手抓着一步莲华的手腕,另一手就伸进了长裤里,在一步莲华仍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捉住欲望的根源,粗暴的揉捏。
「袭……」意料之外的动作让一步莲华的脸色大变,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想要推开袭灭,却因为突来刺激而浑身发颤,抓着袭灭天来的肩膀,仅是五指紧扣却放不开。
「虽然我想对你温柔一点,但是你老是激得我想用暴力的方法对待你。」袭灭天来贴着一步莲华的脸,感觉到滑嫩的肌肤因为紧张而渗出了些微的汗水。在仅有一盏小灯亮着的黑夜里,他们四目相对。
幽暗的黑夜里着欲望,清澈的湖水里波涛万丈。
手不甚温柔的抚弄着一步莲华下身的欲望,放开一步莲华的手腕,解开自己的裤头,让彼此的分身互相贴近。感觉到搭在双肩上的手指扣紧,却不知道是抓紧还是要推开。一步莲华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发出轻浅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喘息声让袭灭天来原本已经高涨到一个极点的情绪更加高涨。
撑着一步莲华的身体,扯掉长裤让双腿分开环在自己腰上,欲望直挺而入。
「呜。」近乎是暴力x_ing爱方式让一步莲华皱起眉头,痛得大口喘气,想也不想就是一口咬在袭灭天来肩上。
痛。
肩上的疼痛挑起袭灭天来的兽x_ing,将一步莲华推在墙上,就是猛力推送。窄小甬道因为疼痛和紧张的缩紧,将袭灭天来的分身紧紧包裹,每一次推进都是一次撕裂般的疼痛,却也是一次浑身酥麻的刺激。
最脆弱、最私密的地方不断地被另一个男人触碰、贯穿的羞耻感,在没有遮掩的巷子里裸露着下半身疯狂地z_u_o爱的恐惧感,成了情欲的催化剂,让愉悦的感觉更加鲜明。
一步莲华埋首在袭灭天来的肩上,偶尔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又像是怕被人发现而哽在喉咙里。那低沉的呜噎声让袭灭天来加快动作。
更深、更急。
触碰到了某个敏感的点,感觉到一步莲华忍受不住地咬紧牙关,袭灭天来轻笑出声,恶劣地再度顶进。
「别……不要……」
低声的惊呼传进耳中,更有一种得意,「这不是很舒服吗,为什么不要?」
改不了的劣根x_ing得来的就是报复x_ing的一咬,袭灭天来反而笑了。加快了动作,一次又一次地像那个敏感点挺进。
胀满的欲望不断地累积、扩大,同一时间达到顶点,在脑海中迸碎成无数的火花飞散。
放下了一步莲华,两个人的喘气声迭合在一起。
一步莲华瞪着袭灭天来,累的坐在台阶上歇息,却又还怕突然有人走过,想要进屋子里去。抬起头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应该看不清楚脸,但一步莲华天生的猫眼还是可以在暗夜中看到袭灭天来脸上的刺青,还有乌青一大片的熊猫眼。和袭灭天来方才情色言语相互映衬,实在有种说不出来的滑稽感。
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步莲华!你不要笑!」
※
当警察当了五年,一莲托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并不是因为他无间道看太多,自以为是黑道卧底的警察,而是他每一次走过这条巷子时总会听到一些奇异的声响。对于听起来很像是摔盘子、老公打老婆(或是老婆打老公)的声音、或者是根本已经飞出来的盘子,身为警察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实在是罪过、罪过。
这一次,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当个好人。
「吞佛,你怎么坐在屋顶上。」看到一头红发的吞佛坐在屋顶上,一副猫爬到树上下不来,被爸妈关在门外,他要是再不当一次好人,真的太说不过去了。毕竟当年吞佛是他救的,他有责任管到底。
「我家正在发生家暴。」吞佛手里端着一盘Fraisier,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兼吃宵夜。自从开店之后他就几乎没有蛋糕可以当宵夜,每天蛋糕都卖个精光让他只剩下碟子可以吃,迟早他会从吞佛童子变成吞碟童子……一直到最近,袭灭老师不肯让一步老师做的Fraisier放进菜单之后他才有了宵夜。
刚洗好厨房就听见外头乒乒乓乓像是在打架的声音,接着一白一黑两个人影从玄关滚到店里又往楼上滚,他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拿了蛋糕和啤酒坐在屋顶上,打算等到声音安静一点再回房间。
「家暴?那你怎么不打电话报警呢?」一莲托生紧张地要去按电铃,却被吞佛阻止。
「……如果你真的按下去,我们家那两个人可能会一起出来揍你。」吞佛转着手上的盘子,「你要不要带块蛋糕回家吃?」
「不,不用了。」虽然很爱甜食,可是已经被老婆嫌胖的一莲托生对吞佛挥挥手,继续他内心挣扎的巡逻。
注视着一莲托生离去的背影,吞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事,「回想起来,也快一年了吧……」
「傻九祸,我骗你的。」
西瓜刀砍进了腰侧,吞佛还是面无表情。彷佛捅自己的老大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穿白衣服都对我的身材很有意见。」
到底是哪个穿白衣服的对九祸也很有意见?当时吞佛就很想问了,但他刺九祸一刀的原因一定和另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不同,至少,他对九祸的身材一点意见也没有。他刺九祸是因为他是玄宗派来的卧底。
吞佛手上用力,正打算刺得更深,哪知道刀卡在某个硬到不行的东西上,竟然动也不动了。九祸回过身,随手抄起一把刀就对着吞佛的腿刺下去,血从伤口冒了出来,沾了他一身比头发还红的颜色。
「哈哈,还好本座平时有准备。」只见九祸伸手一抽,竟然也是一块钢板。
吞佛忍不住傻眼……他记得玄宗大哥也会随身携带钢板护身,难道现在当黑道老大的必备物品其实是钢板?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调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命。当刺客首要原则就是一击不重之后就要赶快逃命,不遵守者必死无疑。
吞佛自认是个遵守规则的好小孩,丢下西瓜刀,在九祸还在得意自己有准备之前就往外跑。九祸见状连忙对着部下怒吼,「全都给我追,不管那个死红头小子躲到哪里,通通给我抓出来。」
因为吞佛聪明地跑到警察局去自首,九祸的追杀令就这样不了了之,但九祸气到从那天之后头发就再也没有垂下来过,不管用什么发胶都无法回复当年的乌黑秀丽又柔顺的长发。
原本,「小孩子不可说谎」的故事应该随着吞佛被进入感化院而宣告结束,没想到……
没多久之后,九祸就收到一封由吞佛署名的圣诞节卡片,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迹写了几个大字「哈哈,来追我啊」。气得九祸去打听吞佛哪天从感化院出来,叫阎魔旱魃带了一众小弟去砍人。
刚出感化院就被一堆小弟追杀的吞佛一脸莫名其妙,他在感化院里根本就没有写过半封信(就算要写也是写给女朋友不是写给九祸),但九祸早就把信烧了,就算他死命辩解说他根本没写过,阎魔旱魃还是追着他要单挑。
连滚带爬跑给异度魔界的小弟追,纵使吞佛身手灵活还是伤了腿。幸好,雨下得很大,让地上血迹在被发现之前就冲掉,吞佛才得已利用地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