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半天暗号,老搭档也要再三确认,儿子至今还不接受,苏奕雷就离这些更远了。就是真的知道他是燕十六又怎么样
?难不成还能把他吃掉了?
是的,苏奕雷拿这头牛没辄,而且他现在更加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这张可恶的笑脸为什么这样诱人。他心底里有燕十
六,但是还没来得及相逢,再遇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曾经,他想在燕裘身上挖掘燕十六的身影,可惜天不从从愿,
燕裘和燕十六几乎没有共同点。
但是这个吴水牛却是那么的接近燕十六,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那样相似。
或许……
或许可以试试从吴水牛身上消除那份遗憾。
吴水牛被盯得发毛,他不了解苏奕雷这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活像看见一头肥羊的饿狼似的?接着他心头做了一番假设
,假如苏奕雷是个Gay,假如苏奕雷是个恋童癖,假如苏奕雷看上了他。
那感情好,球球的危机解除了!
心中豁然开朗,吴水牛只差没有撒花欢呼。
苏奕雷不知这小子怎么突然一脸欣喜,顿时心生疑虑:难道吴水牛是暗恋我的?那倒……不错。
“你们在干什么。”
问题犹如西伯利亚寒流袭来,冷冽地,让人心头一颤。
第二十二章:遇上行家
水牛探头,视线越过苏奕雷的肩膀落在包厢门口燕裘的身上。儿子来了,水牛立即喜上眉梢,伸手轻轻松松就将苏奕雷
搪到椅背上,跳起身迎上去。
“你来了?”
燕裘眉头深锁,甚至没有正眼看吴水牛,他墨色的眼眸透过镜片在黯淡光线中静静地注视着苏奕雷,重复:“你们在干
什么。”
苏奕雷缓缓坐正,感受到敌意,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不似刚才笑闹那时候的轻松,他毫不留情地还击。
“如你所见。”苏奕雷语气暧昧,笑容更暧昧。
燕裘双唇抿紧,浓黑的眼眸像两潭充满危机的沼泽,能将人溺死其中。
吴水牛再粗的神经也注意到燕裘的怒意,当下惊讶:“球……燕裘?你怎么了?”
燕裘没说话,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吴水牛。
水牛表情懵懂,不太明白儿子怎么会这样看他。
蓦地,他想到燕裘说过的话‘我喜欢上年纪的人’‘会对他的事业造成影响’再加上现在这态度,真相昭然——儿子喜
欢的人是苏奕雷!
如此一来,这时候的态度也就能解释了,燕裘在嫉妒,嫉妒他亲近了苏奕雷。虽然水牛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还是第一次
明确,吴水牛如遭雷殛般,少年的身躯僵直如板,只差没当场风化掉。他心中是一片狂风暴雨雷电交加巨浪绝壁,放声
狂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作为一位父亲,对于儿子的误入歧途,吴水牛只想找个角落蹲下去画圈圈诅咒苏卷卷自此不举。
“你没有任何解释吗?”燕裘轻声问这个木桩似地忤住的人。
水牛如梦初醒般看着燕裘,好半晌才讷讷地开口:“解释什么?”
几乎能听见燕裘的磨牙声,他剐了一眼好整假暇地看戏的苏奕雷,沉声说:“你们叠在一起,难道不该解释这是怎么回
事?”
“哦。”水牛那个叫心酸呐,儿子竟然为了情人而质问他呢?当下满心憋屈地瞟了始作俑者一眼,那家伙竟然还给他笑
得一脸猥琐,水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心想:你骗我儿子,我就骗你感情,咱俩走着瞧。
参考各大言情剧的挑拨离间手法,水牛挑了个重量级的,双手往脸上一捂,就抽着鼻子,怂着肩膀,挤着哭腔,说:“
是他,是他突然压住了我,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明显吴水牛的剧目没有挑好,包厢内冷场,一片死寂,苏奕雷满额黑线,燕裘的怒意指数呈直线下降。
燕裘轻叹,对吴水牛是放心了,转而凝视苏奕雷:“苏教授,我们需要谈谈。”
苏奕雷打眼角处睨视燕裘,再扫向愣怔地抬起脸的吴水牛,特别想逗逗这头牛,就微笑着挨近燕裘,语气别提有多温柔
:“好。”
“我也……”去。
“留在这里。”
燕裘的冷眼加上命令就好比定身术,吴水牛不动了,危襟正坐。
苏奕雷看在眼里,双眼又眯得更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二人,若有所思。
两人相揩出了门,水牛告诉自己要淡定,他决定数数。从一开始,缓慢地,一边深呼吸一边数:“一头牛、两头牛、三
头牛、一百头牛!我不行了!”
双掌齐下,茶机狠狠地蹦哒,吴水牛差点要把头发都拔光,神神叨叨地分析起来:“他们俩会不会合好呢?如果不合好
倒不怕,儿子不会打不赢,苏卷卷想用强的也不成。不!他们是俩男的,我怎么能这样大意呢?他们之间的男女角色是
可以逆转的!如果儿子失去理智要强上苏卷卷,那小子怎么可能逃得掉?!坏事了,球球不能当强奸犯。慢!如果是合
好呢?算计着时间,他们也该亲完准备进入主题了。草啊草啊草啊……同性恋什么的最讨厌了。”
呼地蹦起来,吴水牛再也待不住了,他决定去找那两个人,制止罪恶发生。下了决心,水牛蹦起来往外踪,哪知道门我
还有人守着,那在室内还戴墨镜、五大三粗、差点要堵完整个门框、一副终极保镖的专业模样的西装男。
迎着询问的目光,水牛露齿灿笑:“我要尿尿。”
冷脸终极保镖熊型大叔夜风也吹不动似地稳重,操着一口乡音冷声堵回去:“包厢里有洗手间。”
水牛笑容更灿烂:“堵了,不信你就来瞧瞧。”
保镖居高临下地睥睨瘦不拉叽的小伙子,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往包厢里走去。
燕裘和苏奕雷一前一后来到布草房,大量餐巾桌布堆放在小小空间里,苏奕雷用厌恶的眼神批判挑选场所的燕裘。
燕裘双手环胸:“这里不会有人监视器。”
苏奕雷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有话就说吧,不要再担搁。”
相对于苏奕雷的烦躁,燕裘支了支眼镜,态度从容:“为什么要招惹吴水牛,你知道现在情况特殊。”
闻言,苏奕雷吊着眉毛冷笑:“燕裘,你怎么就这样关心吴水牛?当初决心要报仇,甚至说能把一切都放弃的人,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