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俞强装镇定,笑笑:“这只是暂时的,我会等你。你的身体里住着姜杨,也住着季杭,姜杨喜欢我,我希望季杭同样也能喜欢。只要一想到每个你都喜欢我,我就能等了。”
姜杨鼻头发酸:“万一你不喜欢季杭怎么办?"
“我现在就很喜欢季杭了。”姜俞亲了亲他额角。
“那到时候我不记得你了怎么办?”他竟然把姜俞那日担心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
姜俞又想起季澜说的话,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亲吻他的唇,“我就再让你重新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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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杨提着行李箱再次回头时,人海中站定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知道他正偷偷躲在机场某个地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送他来的路上,姜俞叮嘱他:“积极配合治疗,就可以早点回来。”
他闷着头不说话,在红灯时直接从副坐跨到姜俞身上,与他面对面。
“哎——你这样我怎么开车,会出事的,下去坐好,也不嫌热。”姜俞知道他难受,被他这么一闹吓了一大跳,赶在绿灯前用手抱他,把人提下去。
姜杨依旧沉默,头埋在他颈间,死死黏住他:“这样也可以开车。”
“有电子监控。”
“我不管。”
绿灯时只好启动车子,放慢速度前进,姜俞叹了口气,心里软得不行:“被警察抓了我也不管。”
“那正好,我不用离开了。”姜杨从他颈间侧了个头,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廓,如果姜俞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眼睛一闪一闪的。
只不过他一心看路,踩着刹车的脚不敢放松,并未发现他的状态,却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哥,你现在干我一次吧。”姜杨吮吸他颈边的皮肤。
脖子上的酥麻让姜俞倒吸一口凉气,火急火燎的样子让他也有些心猿意马,戏谑一句:“行啊,那你自己来。”
姜杨一听,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裤子,姜俞没想到他来真的。
昨天考虑到他要坐飞机,没有用后面,只互相抚慰解决,两人都没有尽兴,沉积下来的火要是被勾起,真像他说的那样在这里干一场,明天那还不得上头条。
一边看路,一边抽出一只手连忙阻止他,压下被他急切挑起的情动:“行了,又不是不见,不是还能联系吗,等你回来”。
“不准去找其他人。”姜杨没有再胡闹,又不放心地提醒他:“我会随时监督你的。”
姜俞在机场停车,安全到达让他吐出一口气,轻轻一转头嘴唇就碰到了坐他身上的人的薄耳,舔舐几下后,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话,让人从面到心都烧红起来。
飞机已经起航,姜杨耳根子还是有些热,暗哑的声音就像一块磁铁,被吸噬到飞机上,久久萦绕在心口———我的高潮从来都只因为你。
姜杨又羞又甜,他坐在里面的位置,在季澜发现他异样前侧过身子看向外面。外面是一朵朵交叠厚软的云层,比姜俞给他买的棉花糖还要好看,可惜他身边的人不是姜俞。
会有机会和姜俞一起做这些事的,他想,他有身份证了,随便飞到哪里都可以。
想到这里又摸出季澜给他的身份证。
季杭。
等他回来,就会是季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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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俞在车里坐了很久。
姜杨是他生活中寻求的共鸣,每一天都相见,说好的半年时间,谁有知道是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的半年呢?
季澜说,治疗虽然是封闭x_ing的,只要有机会,他和姜杨也可以通话视频。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在这个不确定的未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看到飞机划过天际,姜俞才从机场离开,就那样静坐在车上时,有一瞬间他竟然不知道要把车子开往哪个方向,心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走之前姜杨态度坚决,说一过去就投入治疗,一刻也不能等。
他揉揉眉心,想着趁今晚先打个电话过去。
第35章
“江柏?什么问题?”
姜俞翻开病历本,上面空空如也,抬头一看,才发现对面站着一位少年,皮肤很白,模样胆怯羞涩,看起来有点眼熟。
“坐下说。”姜俞指了指诊桌另一边。
少年没有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咬着唇欲言又止:“姜医生,我…我…”
这时从外面闯进一位年轻人,风风火火停在名叫江柏的少年身边,责怪又心疼:“我不是让你等着我吗,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自己走。来,先喝一口,热的。”年轻人把刚买的豆浆c-h-a好吸管,没让人自己动手,直接凑到他嘴边,让他张口。
江柏羞赧地就着吸管喝了一口,才红着脸嗫嚅道:“到我了,就进来了。”还有些红肿的唇紧抿着,线条诱惑,年轻人离不开眼,没忍住快速在那处啄了一下,又飞快退开,像偷腥的猫心满意足。
少年惊了一跳,恼羞成怒,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又怯生生瞄了姜俞一眼,似乎对大庭广众的亲昵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他投来的眼神,姜俞心想,感情你还知道这里坐着一个人呢,故意来刺激他一个孤寡老人吗?
在看向少年第二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姜俞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有一秒流转闪烁,在电脑上查看了他来诊记录,淡淡开口:“江柏,第二次来,上一次诊断出ga-ng裂,这一次…”姜俞打量他:“看样子也是?”
江柏难堪地看了年轻人一眼,脑袋快要沉到地缝里去。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姜俞问。
江柏点点头。
“那你先进去准备。”
一分钟后。
“不行!!咱不看了!上次也这样?你等等我,我必须去教训他,什么医生,分明就是占你便宜。”
姜俞洗完手,刚戴好手套走到帘子边,就听见粗鲁地声音抱怨和谩骂,脚步没有停顿,撩开隔帘进去。
“哎哎哎你干嘛呢,谁让你进来的,人家脱裤子让你乱看,眼珠子不许转!”年轻人上前遮住他的视线,眼神恶狠狠,不许他靠近身后人一步。
姜俞没少遇见这么不配合的家属,要不是他们排在最后一个,不会耽误其他病人时间,定会把这人请出去。
“自己技术差,造成的后果就自己担着,这样下去,你们半个月都不能z_u_o爱,对他来说还会很痛苦,要怎么样随便你。”姜俞不留情面。
年轻人看了看江柏痛苦的神色,一下子没底气,伸伸脖子又缩回去:“你不许碰他。”
“你会检查?那你来。”姜俞斜眼看他,无所谓道。
……
康锦瑞看起来比那边趴着的人还难受。
他亲眼看着那个医生的手指抚上他昨晚才疼爱过的臀部,只想把自己千刀万剐。要不是他真的没什么经验,怎么会每次把人做到流血。
姜医生无法形容此时什么滋味,他没想到,分开江柏白花花屁股时中间那处竟然有液体流出来,其中还夹杂着血丝,不用进去也能想象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起了恻隐之心,吩咐站在一旁的康锦瑞抽几张纸过来垫在下面,顺着液体的润滑,面不改色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放轻动作,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江柏不停掉眼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到最后呜呜咽咽哭噎起来。姜俞知道他是难受,不仅是身体,心里也不好过,瞥了一眼旁边一张脸皱得扭曲的人,手指退出来时无心碰到某一点,让江柏的声音都陡然变了调,听在康锦瑞耳里是另一种味道。
立马冲上前推了他一把,吼道:“你干什么?!”
姜俞:“……”
“内服外用,不懂的看说明书。”姜俞顿了顿,对面前的年轻人说:“说明书你总会看吧?”
康锦瑞像个犯错的孩子,笔直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只点了头,带着人出去时,似有不甘心,折回来补充道:“姜医生,其实我们只做过两次,你不能怪我技术差,你教我的东西都记住了,我想,我们以后应该见不着了。”
姜俞并未显得惊讶,有了笑意,说:“那祝你们幸福。”
语气里,是几不可察的羡慕。
冬天夜晚黑得早,到家时才六点,明明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空闲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姜俞随便做了碗白水面,吃完后又坐着看了会儿电视,电视上是国际频道,里面播放着某个国家的美食推销节目。起初流畅正宗的英语比季澜说的还要难理解,姜俞听起来有些困难,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节目完了后又接着播放另一个国家的,姜俞没兴趣,关掉电视打开电脑,开始放视频。视频里是那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是他走之前问季澜要的,连带着照片,一齐送给了他。
通过这个视频,他把季杭摸了个遍。
季杭不爱笑,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冷冰冰,喜好却特别明显,不喜欢运动,不吃花椰菜,不吃沙拉酱,也不喝碳酸饮料。
……
姜俞没看多久就关了。
几个月来,影片被他翻来覆去地看,那人所有模样都刻在心里,每天看视频不过是他机械生活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