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屁话,你儿子可是很心疼你的。”厉左洗完手回来,开始跟着学,刚开始捏的丑极了,后来捏着捏着竟然有点饺子样了。
“妈,学做饭难吗?”
“要说洗衣服吧,我是真洗不好,要说做饭,我还真喜欢做,妈跟你说,做饭一点都不难。”律师妈妈去看自家儿子,疑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吧,有点吃腻了外面的饭菜,想吃点自己家做的,尤其是妈做的。”厉左呲牙笑,“可是你上班,我上学,一星期也吃不上几回,所以想自己琢磨点菜吃,再说,外面的饭菜太不干净了。”
律师妈妈眉毛一挑,“我以前就说别老去饭店吃,不卫生,可你和你爸就是不听啊。你要想学妈教你,我跟你说大男的做饭那才叫真正的爷们,那种成天说做饭就是女人干的事的男人,才娘们。”
“妈,你最近是不是接离婚的案子了?”
“还是你了解妈,那个男的一副大男子主义,在家啥活不干,就知道指使媳妇,媳妇全都干,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动有个好老婆,结婚还一副理所当然,还打老婆,什么男的。”律师妈妈想想都鄙视,“你以后娶老婆了,必须好好关心她。”
“别又提我感情的事,”厉左特别了解他妈妈的那点小心思,“我没处女朋友啊,下回直接问得了。”
律师妈妈忍俊不禁,“我儿子真了解我。”
饺子包完了,厉左想学做菜,便围着律师妈妈转,还帮忙打打小手。律师妈妈拧开燃气,“儿子,这回看好了。”
“叮铃铃”客厅来了电话。
律师妈妈看看客厅,“去接电话。”
“你去,我来炒。”厉左挤开妈妈,“告诉我先放哪个?”
妈妈走向客厅,“先放油,然后放葱花。”
锅已经热了,厉左把油倒里了,感觉不够又倒了点,他看葱花没切,赶紧去切葱花,第一次握菜刀,手特别僵硬,切的大小不一的。
“呼”的一声,厉左刚一转身,锅里着火了,把墙壁的壁橱柜都撩到了,“我cao!”
厉左还真没碰到这种场面,还是厨房,站在那根本不知所措,“妈!妈!着火了!”
“什么!”律师妈妈一听电话也扔了,赶忙跑来关掉了燃起,又用锅盖盖住火,直到压灭。橱柜已经被火撩黑了半面。
律师妈妈叉上腰,瞅向厉左,厉左讪讪地笑,“比打架难啊,我也没干什么,它怎么就着火了?”
“行了,你也别学了,回头再因为学菜,把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买的房子一把火烧没了。你快出去吧。”律师妈妈快吓死了。
厉左一口否决,“不要,我要学,我相信只要我学一定会做好。trust me。”
“一定要学?”
“是。”
不学好做菜,怎么给那个小家伙吃?哎,他就郁闷了,他怎么就那么在乎安琰啊?其他兄弟也没有啊,cao了。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就想让那小家伙过的好点。
厉左出家门前给安琰打了电话,安琰先是洗了澡,又去柜子里翻衣服,翻来翻去也没太好的,最后翻出了之前那件五百的毛衫。这件衣服太贵了,V字衣领还有点露,安琰从来没上学穿过。
他套上衣服照镜子,衣领把整个锁骨都露出来了,加上s-hi漉漉的头发,很是清爽俊逸的,就是疤太丑了。
“嘭嘭嘭”有人敲门。安琰关上衣柜门,又照下镜子才去开门。
“你来了。”
厉左眼神扫了下安琰白净的脖子,笑着走了进来,“你不是不穿这件衣服吗?”
“在家穿没事,外面穿太露。”安琰赶紧坐在了小饭桌前等着吃饺子。厉左把饭盒打开,有饺子还有菜,“好家伙,就等着了。我去给你拿碗筷。”
“你还吃吗?”安琰喊着问。
“不吃了,吃的太多了。”厉左拿过碗筷就准备要走,“外面又起风了,雨下的也快,我就先走了。”
安琰一听他要走,泛起一丝失落感,“这么快就走?”
“要是下上雨就不好走了。”厉左笑道,“你快吃吧。”
“下雨可以不走嘛,我还想让你给我补习外语呢。”安琰说着就低下头吃饺子,眉头也皱了起来,“你走吧。”
厉左看他那闷闷不乐的样,站在门口踌躇走不走,目光又环视了一圈寂寞的小屋,“好,不走了。”
安琰一听又抬起头看他,咧起又白又齐的牙,他站起来把厉左拉到了小饭桌前,让他坐。
厉左愿意看安琰笑,愿意看安琰高兴,“尝尝好吃吗?”
“好吃。”安琰又夹了一口土豆丝,“这土豆丝也好吃,阿姨手艺真好。”
“你这两天不能吃太腻,我就让我妈炒的素菜。”厉左说。
“谢谢你。”安琰在厉左面前总是吃的很优雅,怕太过不雅给厉左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我去洗澡了。”厉左刚站起身,安琰臊臊的说,“那个……干净内裤和睡衣我放在床上了。”
厉左回头看他,“搞了半天,你知道我会留下?”
“我才没有。”安琰不确定厉左会留下,但是每次他说要补习,厉左都会留下,那么补习晚了,当然就不走了。
窗外的风越刮越放肆,咔嚓一声雷电震天响,安琰朝窗外伸了伸脖,抓紧吃。
厉左从浴室出来,外面已经下上了倾盆大雨,他走到窗前往外看,闪电一闪把雨夜照的慎人。
“雨下的太大了。”安琰刷完碗从厨房出来。厉左朝楼下看,有个人居然在淋雨玩,还举起胳膊朝天仰望,仿佛在表达多下点雨吧。
“安琰,过来,看有个傻逼。”
安琰也走到了窗边往下看,“居然还有人愿意浇雨,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就是二逼。”厉左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用火机点燃了,一股烟雾气徐徐飘进空气中。
安琰朝他的侧脸看过去,又移到了他的手,本来只是想看看,却发现他手指上有个深伤口,他想都没想就拽过了他的手查看,“你手破了,怎么弄的这么深?”
厉左当然不会说这是切土豆丝切的,多丢脸啊,切个土豆都能把手切到,“没事。”
“什么没事,口子太深了,我带你上药。”安琰非常犟的拽着厉左往卧室走,还顺手把他烟掐灭了。
“我告诉你,下回不准抢我烟掐灭。”这要是别人,厉左早瞪过去了。
安琰不在意的瞅他一眼,“就抢就掐。”
“你欠揍是不?”厉左玩笑似的说。
“那你揍我啊。”安琰把厉左按在床上坐着,然后去翻医药箱,拿出碘酒和创口贴,他也坐在了床边,用棉签沾s-hi碘酒擦拭伤口。
厉左看他一点一点的擦,有点想笑自己连个小伤口都要包扎,“也就你这么在乎个小口子,我妈虽然惯着我,但是受伤从来都是让我自己解决,挺着。”
“我有个毛病一直改不了,那就是看不得一点伤口,只要伤了就想赶紧处理,生怕留下疤。”安琰把创口贴贴上了,“好了。”
厉左抬起自己的手指头,嘴一撇,“丑死。”
安琰起身想去收拾医药箱,遽然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吓的安琰差点喊出来。
“是不是停电了?”
厉左走到窗前往外看,整个小区都陷入了黑暗,“肯定停电了,别人家也是。”
电、闪、风、雨在窗外恐怖的嚎哮,时不时闪电把屋照的通亮,安琰把医药箱放到一边,“幸好你没走,我最怕黑了。”
厉左回过身,闪电一晃照到安琰的脸上,晃的疤痕有点吓人,同时他又有点心疼,走了过去拍拍安琰的肩,“那就上床吧,反正也黑天了。”
这时,厉左的手机来了电话,是他妈妈,“喂妈。”
“儿子,你是不是还在安琰家?”
“是啊,他家停电了。”
“咱家这片也是啊,这雨下的太慎人了,你在那可别回来了。”
“行,我知道了。”厉左挂了电话说,“看来这次暴风雨挺大,我家那边也停电了。”
“说不定哪被雷劈了。”安琰脱了衣服,把被子摊开钻了进去,“你也上来吧。”
厉左也爬上床,两个人谁都不敢玩手机,就靠在床头聊天。厉左从来没和谁低声的聊过天,也没和谁聊那么久,那么兴奋轻松。
和安琰聊天就感觉聊不完的话题,他喜欢讲自己初中高中打架的事,和刚开始认识刘漠他们的事。安琰也喜欢听,尤其喜欢看着厉左说。
两人一聊就到了深夜,窗外的雷电还在狂妄的咆哮,时不时闪电把整个夜空照亮,把屋内凑在一起睡的人照亮。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我们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