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
厉左照着他脸就一巴掌,打的程刚头晕脑胀的。厉老大随后瞅向安琰,“五哥,发话吧,怎么解决?”
“啥?五哥?”程刚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安琰鼻血还没止住,这些年终于出口气了,自然不会好心放过他,“我要他两个鼻孔都出血,牙打掉,身上全肿,我还要他道歉,说自己是丑八怪。”
他这些都是以牙还牙,想到以前被打的狼狈样他就牙痒痒,报仇了。
“听到了。”厉左很潇洒的又一拍程刚的脸,加重口气,“道歉。”
程刚横横的不服,还没反应过来,厉左一胳膊将他抡到了地上,随即一脚照着脑袋就踹了过去,吓得安琰赶紧捂上眼睛。
“啊。”那边角落的程刚一声哀嚎,痛的龇牙咧嘴。
而这狼藉一片的环境,郑易光非常淡定的看打架,吃干果。
那三人很快被哥仨打的起不来了,这四个人集体围攻了程刚,把程刚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让做什么做什么,就差跪地上求爷爷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程刚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一遍遍道歉,嘴里鼻子里不停的流血,身上的血也蹭了一地。和他一起的三人吓得都不敢上前。
安琰实在看不了这血腥的画面,瞅着厉左点点头,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
“五哥既然点头了,今天饶你一回。”厉左半蹲在程刚面前,警告地指着他,“我告诉你,再有一次,我一定让你回不了家。要是不服,来东大找我,我叫厉左,直到把你打服为止。”
“服,我服。”程刚现在就想逃离这里,或者晕了也行,最起码啥也不知道,这浑散架的滋味太难受了。
“带着他滚!”厉左对那三人说,那三人一瘸一拐的扯着程刚连忙逃了。
“咋样?出气不?”付东说。
安琰紧忙点头,“出气出气,太出气了。”
厉左坐回了安琰身边,拿起纸巾擦手,“鼻子还出血吗?”
“不出了。”安琰摇头,“是不是打的太狠了。”他看那个程刚腿都不能动了。
“不狠,就是折了两条腿。”付东说。
“啊?残了?”安琰惊呼。
“没有,打个石膏养几个月就好了。”刘漠说,“我去找工作人员换间包房。”
“我也去。”付东跟上了。
郑易阳坐回了弟弟身边,看他一脸淡定的吃干果,就服他这股世界塌了也与我无关这劲。
厉左用水寖s-hi了纸巾,细心的给安琰擦血痕,安琰瞅着他温柔的眼神就忍不住脸红,“谢谢你们。”
“小事。”
“要是我高中就遇见你们多好,那样谁也不敢欺负我。”
“样吧。”厉左又用干纸巾给他擦擦,直到把脸擦干净。
安琰害羞就会红脸,耳尖也红,白净的皮肤衬着红晕,说不出的美弱感。而厉左心有爽有酸,他真恨不得早点认识安琰,那样这小家伙也不至于挨欺负那么久。
这晚注定是个不醉不归的日子,安琰不仅收获了朋友,还报了仇,心里得意极了。刘漠最能咋呼,一会逼安琰喝,一会要付东喝,把安琰喝的头晕乎乎的,耳朵染了红色,脸颊也红扑扑的。
厉左酒量大,还在半清醒状态中,看那边一直笑得安琰和刘漠划拳喝酒,也勾起唇。
郑易阳合适了,有郑易光这个守护神,刘漠是不敢上前逼喝酒。
“我……放个舞曲。”付东也喝多了,走路开始晃悠了。
青春动感的舞曲一响起,那边的刘漠就不老实了,蹦哒地走进舞池跳舞,付东配合地摇头。
安琰嘿嘿笑,眼前时不时的出现三四个刘漠。厉左拿过一瓶矿泉水,坐到了他的身边,“看你喝的,喝点水。”
“我身体里好多水,我不喝了。”安琰窝在沙发上,往厉左身边挤了挤,嘴里嘟囔着,“厉左,厉左,厉左。”
“安琰,安琰,喝多了是不是?”刘漠又晃悠的过来了,伸手拉他,“走,跳舞,走。”
厉左扒拉开刘漠的手,“行了,他喝多了。”
“四哥,说好不醉不归的,你今晚少管。”迷糊地说着,刘漠就把安琰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走,跳鼓。”
厉左真是头疼,仰靠在沙发背上看那边的群魔乱舞。郑易阳兄弟倒是聊的挺开心的。
喝醉酒跳舞有一个好处,不用刻意摇头,脑袋不由自主的就四处耷拉。安琰要是平时绝对不会开放到跳舞,更别提扭腰了。
这喝多了倒是大胆放肆起来了,随着音乐,腰放浪的扭了起来,相比于旁边瞎跳的刘漠,他跳的还蛮有节奏感的,尤其屁股扭的特别浪。
厉左看安琰满脸笑容,比平时更有朝气了,他心里也跟着高兴,连笑容都一直挂在嘴边,“瞅给他s_ao的。”
“四哥,这三人是疯了吧?”郑易阳喊。
“有这个大款不疯才怪。”厉左笑说。
“你看安琰都被他们带坏了。”郑易阳道。
厉左笑容更大了。
“安琰,我啊,我啊,我是真佩服你。”刘漠一胳膊揽过安琰,另一手比比划划的,“你牛逼啊,你太他妈牛逼了。”
安琰站不稳了,“我想睡觉了。”
“不行不行,哥哥陪你再聊会,来,我给你提提神。”说罢,刘漠吧唧一口亲了安琰的脸颊。
郑易阳惊讶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朝厉左看过去,只见刚才还笑的厉左敛回了笑,喉结明显的攒动了一下。
安琰确实清醒了一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刘漠推了出去,刘漠本来就站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然后竟然睡着了。
“这家伙,是真喝多了。”付东也站不稳了,顺手把音乐关了,“四哥,咱们回去吧,我好困。”
“我好想睡觉。”安琰一个劲的打哈欠,眼睛也随之蒙上了水汽,头晕眼花的,他坐在了地上,趴在那就要睡。
“地上凉,不许睡。”厉左走了过去,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他身上,“易阳,来把他扶我背上。”
郑易阳帮他把安琰放在了背上,厉左站起身背紧他,“易阳,易光,你俩个把他们扯车上吧。”
“四哥,漠儿和东子今晚去哪睡?”郑易阳道。
“都十二点多了,去哪都得爬楼。你俩把他们送漠儿家吧,省得爬楼了。”厉左说,“这样吧,我打出租车带安琰回家,你们开漠儿的车走。”
“那行,你回去小心点。”
“嗯,明再联系。”
厉左付过帐便背着安琰到路口打出租车。夜深人静车也少,安琰趴在厉左背上嘟囔,“带我去哪?”
“回家,回家就可以睡觉了。”
“我没家,我哪有……家,没有。”安琰迷糊中感觉冷,把自己贴厉左贴的更紧了。厉左心头一酸,语气更柔和了,“会有的。”
安琰多少听见点声音,掀开眼皮瞅眼前有两个厉左,“我不……想你结:婚,和别人生孩子。”
厉左没想到喝醉的安琰会这么说,扭头斜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不娶老婆吗?”
“你不娶,我就不,嫁。”安琰搂紧厉左的脖颈,用脸使劲地蹭他脖子,“好想睡。”
“呵呵呵……你是真喝多了,一个大男的,你要嫁谁啊?”正说着,一辆空出租车行驶过来了,厉左连忙摆手,出租车停下了。
已是深夜,旧楼楼道的声控灯不太亮,安琰家还是在五楼。昏暗的楼道看不清,厉左背着安琰上楼非常费劲,足足上了十分钟。
到了家,厉左把安琰撂在沙发上,倒了杯水喂他喝,“来,起来喝点水。”
安琰被扶起来,就着厉左的手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杯,“困。”
“上床睡。”厉左是真想把安琰直接扔到床上睡,可这一身衣服在酒吧里四处蹭了半天,肯定脏死了,他还是有点受不了。
厉左拽起安琰,一边脱他衣服一边说:“把衣服脱了睡得劲。来,胳膊抬起来。腿。”
安琰貌似听到了厉左的声音,除了内裤,很配合的把自己脱光了。
他侧躺在沙发上,身体又白又修长,也不知道是灯光的作用还是安琰白,厉左感觉眼前的男人有点晃人。
他在洗澡堂就没见过像安琰这么白皙,这么干净的人,可能是喝过酒,皮肤还散发着淡淡的红。明明一看就是男人的身体,偏偏这身体和他看过别的男人的感觉不一样。
“嗯。”安琰囔囔的吭了一声,厉左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出神了,他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惊讶和羞臊。
“什么啊,一个大男的长这么白。”厉左自喃,随后横抱起安琰去卧室,把他放到床上后,他去洗手间拿手巾。
待回来时,安琰竟然翻滚到了床边,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晃晃悠悠的特别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