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尬戏吗?+番外 作者:夏汭生(上)【完结】(44)

2019-07-07  作者|标签:夏汭生 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强强

  白格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缥缈发直的眼神收回来,徐承渡定定地看向眼前那张好看到让人心动的脸,白格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瞳孔像黑色的玫瑰花,慢慢盛放。

  “没有吗?我也没有。”

  说着,他闭上眼睛,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按着白格的后脑勺,把人按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徐承渡:不管了不管了,装疯卖傻亲了再说!让我先做个试验

 

第42章 小甜蜜1

  白格倏地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两人鼻尖擦着鼻尖,四瓣嘴唇将贴未贴,白格紧绷着全身肌r_ou_,保持着平板支撑的姿势,听到自己稳步提速的心跳,就像徐承渡骑机车时一拉到底狂飙的油门。

  他身下的人紧阖双目,根根睫毛轻颤,英挺的剑眉向中间靠拢,形成一个郁结的“川”。

  鼻息。

  嘴唇。

  吻。

  白格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过这些名词,莫名其妙的绮念浮现,他喉结耸动,撑着地面的手掌青筋暴起。

  然而毫厘之差下,徐承渡却顿住了,他猝然睁开眼睛,松开白格的后脑勺,两只手掌一起,“啪”的一声,大力地拍在白格的双颊上,稳稳捧住。

  白格被他拍得一怔,脸上火辣辣的有些恍惚,随即瞄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根本来不及逃,徐承渡头一偏,吧唧一声狠狠亲了一口白格的脸颊,亲一口不够,接连吧唧了几下,直亲得白格头晕目眩。紧接着又把人的整个头脸紧紧搂进怀里,双腿一夹,打了个滚。

  “小白鸽,你怎么这么漂亮呢!”边滚还边揉搓着怀里蓬松柔软的头发,双手十指c-h-a进去胡乱翻搅,“毛都这么光滑好摸,跟哥哥回去好不好?哥哥每天给你喂得饱饱的,养得胖胖的。”

  说着,上下摸起白格全身的骨骼,啧啧有声,“瞅瞅瞅瞅,这么瘦!可怜见的。”

  确定某人是在发酒疯无疑,白格僵着身子黑着脸,一度放弃了挣扎。

  此时已经是凌晨,除了个别夜猫子综合征人群出没,大街上人烟稀少,他们两个别说是滚成一团,就是互相拿板砖砸对方头,也没人上来多话。白格任由徐承渡抱着撒了会儿娇,等对方自觉无趣慢慢平静下来,挣脱了钳制,把人拉起来往背上一撂,去街边拦车。

  计程车上,司机师傅明显很忌惮车上有个神魂颠倒不省人事的醉鬼,生怕他吐在自己车上,把两侧窗户开到最大。

  初秋微凉的夜风呼呼地吹进来,徐承渡枕在白格大腿上,一边碎碎念着什么,一边不停腾挪头颅寻找最佳姿势,十分焦躁不安。

  白格垂眸观察了他一会儿,伸出手,搭上他被酒气熏得滚烫的额头。凉凉的,细腻的,温柔的,徐承渡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迅速安静了下来。

  那只手搁了一会儿,慢慢挪到涨痛的太阳x_u_e,轻轻地按揉起来。

  徐承渡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妈。

  跟照片上一样,她看起来英气俏皮,笑容爽朗,眉眼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温柔。过世的祖母鲜少提起过儿媳妇,唯一一次从她口里听到的评价是:丫头野是野了点,也活泼吵闹过了头,但自从生了娃,倒是收敛了一些。只是没想到……后头的话便断了,老人死气沉沉的脸上刚泛出的一点活气又一点点沉寂下去。

  年幼的徐承渡急切地仰着脸,虽然很想从她口中再多探听到一些关于母亲的描述,但他懂事得早,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白格的手突然被什么滚烫的液体灼到,生生停了下来。

  徐承渡原本仰面朝上躺着,此时转了个身朝里,把头深深地埋进了白格怀里,像是本能地寻求庇护,好不容易找到个安全地带,埋进去就说什么也不动了。

  白格的外套敞开着,里面是薄薄的贴身T恤。不一会儿,腹部传来点点s-hi意,他僵着腰,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下意识地轻拍起徐承渡的后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抚一个做了噩梦的懵懂孩童。

  他抬起头,胸腔里忽然就被灌进了烘暖的热水,这水里掺了点风干的苦瓜片,不需要仔细咂摸,就知道泛着涩涩微苦。

  看来你跟我一样,都只是涂了一层以假乱真的保护色。当黑夜降临,没了光,所有的保护色都无从显示的时候,脆弱的里子就暴露出来。由于一直遮遮掩掩,得不到阳光露水的滋养,它干枯皴裂,就像勉强靠强力胶保持原状的破裂瓷器,连个虚幻的梦,都能让它顷刻间化为齑粉。

  背着徐承渡快到他家的时候,白格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候着一位腰背些许佝偻的清矍老头,料想他就是方才通电话时,自称是徐承渡爷爷的人,忙挥了挥手。

  这夜,徐少良打完麻将回家,等了几个时辰都没等到孙子回来,急得团团转,吊着颗衰老的心脏,一会儿担心他又跑出去跟人斗殴,一会儿又担心他再吃了亏回来。直到接到他同学的电话,上蹿下跳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个兔崽子,又跑去喝猴尿儿!”一看到白格背上面红耳赤的徐承渡,徐少良冲上去对着他头就是一顿猛敲,敲得晕晕乎乎的徐承渡眯瞪起眼睛,对着他打了个忿忿不平的酒嗝。

  “嘿,你还敢出声儿!”徐少良气得不轻,一边跟白格赔着礼,一边要把人薅下来拽回屋里好好收拾,“同学,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这小子太皮实,家里的酒被他偷喝完了就出去喝,看我不削他。”

  白格不动声色往一边躲了躲,“爷爷,挺沉,我帮您把他背进屋。”

  说着,长腿一迈,就往里走。

  徐少良在后面跟着,看这少年气质出众,温文尔雅,步伐坚定,不疾不徐,跟长辈说话也谦和有礼,不卑不亢,经年的见识让他炼就了一双识人慧眼,对白格的好感油然而生。

  往前他也见过不少徐承渡身边的狐朋狗友,都是一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这次总算j-i群里出了个品相颇佳的白鹤,不禁老怀甚慰。

  进了屋,徐少良指引着白格进了徐承渡的卧室,一边看着白格细心地帮自己孙子拖鞋脱袜子掖被角,心里是越看这个少年越发喜欢。连忙去客厅倒了杯茶递给他,热情地提议,“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要是家离得远,今晚就先凑合着跟小渡挤挤,明儿个吃了早饭再回。”

  白格想说他的公寓就在附近,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就彻头彻尾换了个味道,点点头:“也行,反正明天周末,也不用上课。晚上我就留下来好帮忙照料阿渡。您就安心去睡吧。”

  话里话外,又是对徐承渡的关心,又是对老人家的体谅。

  “唉呀,小渡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福气。”

  徐少良竖了个大拇指,给他拿了一套徐承渡干净的换洗衣服,拎了热水瓶进来,方便他漱口擦身,再闲聊了两句,便乐呵呵地回了自己卧室,全然忘了要好好教训一下偷吃酒馋孙。

  第二天徐承渡头疼欲裂地醒来,捂着头哼了一声,然后习惯x_ing地转身就去抱被子,抱住了就拿两腿一夹,一顿猛蹭。

  蹭完发觉哪里不对,今天的被子一股海盐与鼠尾Cao的清新味道,他埋头嗅了嗅,感觉有点熟悉。足足半晌,混沌的大脑拨开重重迷雾,照进一丝清明的光。他皱起眉头,略惊悚地动了动手指,滑腻的皮肤触感在神经末端炸开,炸得他一秒撕开沉重的眼皮。

  四目相对,徐承渡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两个斗大的字哐当一声砸在了心口,白格?

  他一低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八爪鱼一样搂着白格,双手甚至伸进了白格衣服里,亲密无间地环着他的窄腰。再往下,腿也死死缠着对方的大腿,两个人这么紧紧贴着……有些大清早格外精神的东西就有点无处遁形……

  “……”

  “……”

  大脑一片空白,徐承渡抬起手对着光端详一番,扇了自己一耳光。

  “醒了?”似笑非笑的好听嗓音在耳边轰然响起,“醒了就别顶我了。怎么?来了兴致想比大小吗?”

  比……大……小……

  像只被烫熟的虾,徐承渡蹭地弓起身子,抱着被子围在腰腹,跳起来直接跃到床尾,跟说话的人呈对角线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徐承渡顶着宿醉的脑袋,话都说不连贯,上下左右看了看周围,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再看白格,镇定自若地半坐起来,双腿交叠,一派神清气爽,“还有,你怎么穿着我衣服!”

  再低头看看自己,疯了,“我衣服呢?”

  “脱了。”白格挑了最后一个问题简明扼要地回答。

  徐承渡怒目圆睁,“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白格飘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以为呢?”

  “我……”徐承渡迟钝的舌头在酒精的麻痹下跟不上提前解脱的脑子,一下子卡了壳,然后昨晚的一些画面这时候排山倒海地涌了进来,脸上顿时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复杂缤纷,煞是好看。

  我捧着白格脑袋使劲儿嘬他脸了?

  天边炸开一道响雷。

  徐承渡大受刺激,腿一软,瘫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望向白格,似乎是在征求答案。

  白格好整以暇地觑着他,点了点头,确认了。

  “啊哈哈哈哈。”徐承渡反应极快地大力捶床,狂笑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吧,一喝酒一上头,就喜欢抓着人猛亲。那什么,咱俩谁跟谁?亲一口应该没事吧?你要是不乐意,你再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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