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哼了一声,回答:“没关系,我就是想管这件事。”
老冯点点头,说:“好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老冯吩咐完手下,起身给安伦冲茶,慢慢说到:“二爷昨天来过电话,询问你的情况。”
安伦食指轻轻敲着桌子,极其冷漠地说:“你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我已经跟这个人没关系了。”
老冯一笑,“少爷,您消消气。老太爷也打过电话来问你,说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告诉他,这姓姜的事您看……”
安伦的眼前浮现爷爷的面孔,有那么一刻的温暖又瞬间消失了。自己的人生全拜老爷子所赐,现在还来这假惺惺的关心是何道理。
“随你的便。”
没过多久,进来一个画着戏装的人,满脸油墨,看不清五官,穿着一身的戏服,像是舞台上刚刚下场一般。
“少爷,冯爷,打听到了,是有一个姓姜的被扣了。”来人接着说:“刘/少/校弄了一车军货,本是私下卖给黑/胡同的,正在交易,没想到被姓姜的看到了。姓姜的开车想逃,又剐了刘/少/校的车,这下惹恼了姓刘的。本想着当场砸/死姓姜的,可平时少人走的路瞬间来了很多游玩的人,一时不便,就想办法让王/局/子给扣下了,安个罪名,找个机会给/下了。”
安伦站起身,对着老冯说:“给姓刘的打电话。”
老冯拆开一张新的手机卡装进手机,在桌子里取出一把折扇,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刘/少/校的电话。
安伦夺过老冯的手机,对着听筒平静地说了一声:“我是安伦。”
电话里一下安静起来,足足有五秒钟,听筒传来了回应,“安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姓姜的给我放了,还要给他个好的理由,让他不受惊吓。”
听筒传来一阵应声,“是是,这就放。”
安伦举起电话,一下扔进了茶杯里,对着老冯道了声谢,起身走了。
安伦独自走在街上,雾已经小了。看着远处,安伦在回味老冯的话。
“二爷打过电话。”
“老太爷打过电话。”
安伦心头一紧,低着头向前慢慢挪着脚步。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安伦像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海水敲击着礁石发出碎裂的声音,水花四溅,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个本应毫无感x_ing的特工,总是因为家人的事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
安伦一直坐到了太阳西落才站起了身。他想到了钱宁,被催眠的钱宁应该很快就醒了,醒了后定是心里一阵叫骂。安伦想着钱宁出离愤怒的脸,嘴角出现了笑意,该给他准备晚饭了。
钱宁最近一直挑食,需要换一家饭店换一下口味了,一个口味再好吃也总有吃腻的时候。
走了很远的路,找到了一家非常有名的粥店,按照钱宁现在的身体状况,安伦点好了饭菜。还有郑民在那里,可能他的女友也在那里,安伦又随便加了几个招牌菜,提着饭盒回到了家。
安伦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水珠在安伦身上顺着完美的肌r_ou_汇成一串瞬间下滑。安伦关上花洒的开关,换好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他想象着钱宁的无奈,可能退到床边,也可能根本就没睡,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样。安伦一肚子坏水,轻轻转动门把手,没动,门已经被内锁了。
安伦轻笑了一下,躺在沙发上,他知道钱宁是没准备好,自己会给他时间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安伦听着钱宁的卧室门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接着是开门的声音。这些声音小的没有蚊子嗡嗡声大,可安伦是什么样的听力,从开门的声响就能判断出门打开了多大的缝隙。
钱宁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看着熟睡的安伦一声叹气,又返回屋里取来了毯子搭在了安伦身上。
钱宁不动声色地回屋,把床整理了一下,刚想躺下却被一双大手在身后搂住。
“靠,你不是睡了吗?”钱宁惊讶地问。
安伦松开手,一下躺在了床上。钱宁睡意全无,呆呆地站在床边。
安伦笑了起来,对钱宁说:“愣着干什么,快点睡觉。”
钱宁嘟嘟囔囔地说:“这床,这床太小了,睡不开/俩人。”
安伦站起身,轻声说:“那你睡吧,我还是去睡沙发好了。”
“我睡沙发吧,你睡床。”钱宁说完一下蹿出了门。结果自然是被安伦揪了回来,摁/回在/床上。
钱宁无奈,闭着眼睛,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你也睡/床吧,不过,你离我远点。”
安伦不需要太多的鼓励,神速一般躺在钱宁身边,用手把钱宁扒到与自己脸对脸,轻声问:“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钱宁把眼一瞪,“我拒绝婚前/x_ing/行为。”
安伦抚着钱宁的脸,凑在钱宁耳边,说:“那我娶你,嫁不嫁?”
钱宁抬起拳头用尽全力朝着安伦捶了过去,拳头带风,只是被安伦更大的手掌握住了。安伦把钱宁搂在身边,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才只有二十七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那你去找人啊,你这姿/色不但不花钱可能还会赚点儿。”钱宁调侃着。
“那不行,我对除你之外的都不感/兴趣,我这守了二十七年的身/子等的就是你。”那么冰冷的安伦说出如此yin荡的话,钱宁j-i皮疙瘩落了一地。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想反过来让安伦无语一次,钱宁嘿嘿笑着说:“你别告诉我你是个童/子身。”
“当然是。”
钱宁一撇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安伦使劲搂过钱宁,冷着声音问:“你不信?”
钱宁当然不信,先不说家世,就单说这外表,你要是处/男,那女人们都得窝囊死了。钱宁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笑了起来,拍着安伦的脸问:“你是处/男?撒谎会遭雷劈的。哦,你是不是不行啊,力不从心?”
安伦瞬间趴在了钱宁的身上,“行不行得试试,那样你就知道了。”
钱宁大惊,“你他妈有病啊,你下来。哎呀,刀口,咳咳——”
安伦还是下来了,他怕钱宁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受到伤害,他实在是太喜欢钱宁了。
钱宁停止了咳嗽,敲着安伦的头骂道:“吓死老子了,不许拿老子开心。”
安伦把手伸到钱宁的衣服里,摸着钱宁的后背说:“那我让你开心。”
钱宁打开安伦的手,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哎 ,你这么对我,为什么呀,就因为帮过你,还为了你差点挂了吗?你可别多想,我可没想着用罪恶感绑架你。”
安伦把头枕在钱宁的胸上,想着钱宁的疑惑,顿时一阵喜感,一本正经地回答:“钱宁,任何有原因能解释的感情都不值得我这样,对你,没有原因。”
钱宁像个傻瓜一般,他在思索安伦的话,是的,爱情没有理由,如果非要给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爱你。
钱宁
姜家的事结束后,姜涵对郑民再也不是简单的依恋,大有只要郑民不嫌弃,咱俩就过一辈子的架势了。
钱宁大喜,心里充满着对安伦的感谢,但是这安伦就是不能夸,一点小小的表扬就会让他忘乎所以,又是搂又是抱的,快恶心死了,cao。
送走了郑民,钱宁回医院复诊。古语说得好,冤家路窄,一进医院就看见了曾经和林峰打嘴仗的小护士。
钱宁办事自有分寸,他脑子一转,心生一计。
一系列检查完毕,已无大碍,安伦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他没想过,就是他自己在生死关头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钱宁在安伦排队抓药的时候,迅速跑到了医院的前台,对着导医开始询问,声称自己要找一个护士,让她立刻赶来谈谈,不然就投诉她。
问清了钱宁要找的人,导医一阵咋舌,那是她的闺蜜啊。对着钱宁不善的眼神,导医笑着表示,那护士立马就到,请钱宁稍等。
一番电话,导医担惊受怕的小声嘱咐着,这个时候不要再惹事了什么什么的,不管什么事道个歉就好了。
钱宁心里有些不忍,难道自己的出场方式错了吗,别到时候没帮到哥们儿还落了埋怨。
没等很长的时间,小护士来到了钱宁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钱宁,笑着问:“你的腿好了?”
“你认错人了吧,我住院是因为伤了胃。”钱宁一阵无语,就算害怕被投诉,这样打招呼套近乎又被揭穿也未免太尴尬了点吧。
小护士一抬下巴,说:“我知道是你,你出院那天不是被公主抱抱走的吗,难道不是伤了腿了?”
钱宁想死的心都有了,都他妈赖安伦。镇静如钱宁,瞬间一笑,小声说:“不想让我投诉你就过来跟我好好谈谈。”
小护士走到钱宁身边小声问:“谈什么?”
钱宁一笑,小虎牙灵动地跑了出来,带着这个笑,钱宁低下头也小声说:“我哥们儿看上你了。”
正在小护士准备开骂的时候,安伦来到了钱宁的身边。
见到如同漫画中走出的安伦,小护士瞪着眼睛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拉过钱宁问:“是他吗,好好,我喜欢。”
第30章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