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次钱可不是小数,挂上你的名字我跟大爷也有个交代不是吗,这样直接都送人了也不太合适吧。”
安伦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那就把钱宁的49记到我的名下。”
老冯一动手指,举着一枚书签说:“那谁来cao持医院呢,院长选谁?”
安伦想了一下说:“这个等我再确定吧。”
老冯点头说,“好,那少爷把那些人的资料打听一下吧,这事很快也就结了。”
安伦看着老冯,带着祈求又像是命令,“现在医院属于钱宁了,上下打点好了,医院不能有任何事,钱宁更不能出任何事。”
老冯赶忙答应,“这不用你再嘱咐了。”
“还有,”安伦继续说:“不管以后我在与不在,请你要待我一样待他。”
老冯震惊的脸很快恢复了原样,“少爷你要外出吗?”
“哦,没有,我只是说一下。”安伦说着走了。
安伦开车来到了医院,约了彭泰林一起走进了茶楼。
当安伦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彭泰林,彭泰林惊得有些失态,“你把医院买了?为了钱宁?”
安伦点着头说:“我为了钱宁什么事都会做的。”
彭泰林吐了一口气,说:“那就是说现在医院姓安了?”
安伦点头说:“不只是姓安,也姓彭,已经将30%的股份记到了你的名下。”
“我不要。”彭泰林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安伦站起身,带着祈求说:“我请你不要拒绝,为了钱宁。”
“该为他做的不用你说我也会为他做的,你的东西我可不要。”彭泰林态度坚决。
安伦盯着彭泰林,说:“我要把医院给钱宁呢,请您给他保驾护航可以吗?”
彭泰林仍在坚持,“为他做什么都行,就是这股份的事别再提了。”
安伦轻轻点头说:“如果你不想让涉世未深的钱宁引来仇家的报复,那你就拒绝。我对医院可是门外汉,没有你的名头这家医院还能不能继续呢?”
安伦看着不动声色的彭泰林继续说:“可能你不知道,我从事一项随时毙命的职业,我只是希望,如果我死在钱宁前面,我能给留下足以他过活的经济来源。”
彭泰林还是没有吭声。
安伦说:“如果有那一天,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关心他的人也就剩下你和他那个哥仨了,就算他傻了疯了,还有你们在也不会太难堪。”
彭泰林的手指在轻轻敲着桌子,许久才说:“你做这些他知道吗?”
“不知道,他那么敏感,我怎么敢让他知道。”安伦说着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彭教授,请您答应。”
彭泰林点了点头,说:“我答应,钱我不要,都给钱宁。”
“不用,我就是聘请您也得开价不是吗。还有一件事,”安伦继续说:“我需要一位院长,需要您给推荐。”
彭泰林沉思一会儿说:“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我的一位好友,能力很强,人也正直。”
“那再合适不过了。”安伦站起身,说:“钱宁最近心情不好,还是觉得自己连累了您,请您尽快邀请院长上任,然后给钱宁个理由,让他早点放下包袱。”
彭泰林一口应了,他心疼钱宁也不是停在口头上的。
安伦办理好一切回到了家,刚刚晚八点。
钱宁看着安伦提的饭盒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终于有吃的了。”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安伦看了一下时间,满脸猥琐地问:“九点整。”
钱宁踢了一脚,“滚。”
“是你说的几点回来几点整。”安伦说着使劲搂过钱宁。
钱宁也没躲闪,淡淡地说:“就这么安静地坐会儿不行吗。”
“不行,这样坐着没意思。”安伦说着把鼻尖对着鼻尖碰了起来。
钱宁推开安伦,笑着说:“我问你个问题吧,什么动物的□□最强?”钱宁料想安伦定说是自己,没想到安伦把眼一眯回答说:“当然是瓢虫了。”
“瓢虫?”钱宁疑惑地问,“为什么?”
安伦刮着钱宁的鼻子说:“这还用问啊,听名字就知道瓢虫活着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嫖啊,当然是□□最强的了。”
“哈哈——”钱宁大笑起来,“你……”
看到钱宁的灿笑,安伦跟着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容把他的心都暖化了。
彭教授打来电话的时候钱宁还在梦中,“钱宁,赶紧过来做手术。”
钱宁无奈地对着电话说:“教授,您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在医院了。”
被彭泰林一阵吆喝,钱宁硬着头皮来到了医院。同事们好像并没有惊异的眼神,护士长关姐拉着钱宁一阵抱怨,“太慢了,快快,boss都发火了。”
钱宁没再多问,既然大家都没再提那堵心的事,自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问了。想想一会儿可能会遇到秦双合那个欠揍的东西,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手术室里没有秦双合,大概外出了吧,教授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又召到了身边。钱宁心头泛酸,跟着教授学习竟然还得偷偷摸摸,简直要崩溃了。
手术进行了十一个小时,钱宁感觉到了生理极限了,来到彭泰林的办公室就仰到了沙发上。
“教授,我……”钱宁本想说自己不应该来的,看到彭泰林的表情又没敢说出口。
彭泰林笑了起来,拍着墙说:“秦家撤了,医院现在没有姓秦的了。”
“什么?”钱宁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撤了?”
彭泰林皱了一下眉头,说:“这么激动?”
“哦,不是,我,那秦家不是刚接手医院吗,怎么会撤了?”钱宁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彭泰林摇头,说:“秦家有个从政的哥哥,哦,就是秦双合的父亲,可能有什么事吧,反正现在反腐力度挺大的。”
钱宁听完彭泰林的话一阵咋舌,“那现在医院姓什么啊,归了谁了?别又……”钱宁说着停了下来,他不想再有一次了。
“熟人,放心好了,以后按时来上班。”彭泰林说着点着了烟开始休息。
钱宁豁然开朗,多日的愁云一扫而光,兴奋的竟然咳嗽起来。
冲出办公室的钱宁拨通了安伦的电话,“喂喂,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医院已经不是秦家的了,教授不用再受气了。”
安伦似乎也很兴奋,声音高了几度回答:“这么好,那你可别再跟自己较劲了,好好上班吧。”
“我靠,我太兴奋了,真想现在亲你两口。”钱宁说着笑了起来。
安伦只是轻轻地说:“上班时间别太过了,下班就赶紧下来,我在楼下。”
钱宁一拍头说:“今天做手术的病人情况不是很好,好几位boss都赶来了,正在会诊呢,彭教授一直在忙,我看他很累了,今晚我就在这陪着他吧。”
安伦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挂的这么快,钱宁一阵纳闷,这家伙怎么这么反常,以前自己加个夜班他从没宽容过一次,难道是觉得我得来这个机会不容易,就不再捣蛋了,嗯,一定是这样的。钱宁想着竟然笑了起来。
彭泰林真的太累了,抽着烟竟然睡了。今天的手术是病人以前预约的,病人的各项指标看来还好,手术中竟然出现了不测,到底是彭泰林,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分析着,cao作着,在所有人都不再有信心的时候,彭泰林再次把心包复苏了。
这样的手术彭泰林做过无数了,但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手术,钱宁还是缓了半天才走出手术室的。
医院改朝换代的消息刺激的钱宁忘了疲惫,当他看到彭泰林即将烧到手指的烟头迅速抽了出来。教授虽然精力过人,但毕竟人身r_ou_长的,顶不住这天天的紧张工作。
钱宁找出床上的毯子盖在了彭泰林身上,看着熟睡的彭泰林,钱宁无比安心。这个自幼就崇拜的男人,现在睡在自己身边,梦境真实上演了么。
在钱宁也有些困意的时候,忽然护士跑过来,病人情况紧急,彭泰林如同开了电源一般冲了出去。钱宁跟在身后,他在想,教授真的睡了吗?
经过一系列的抢救,病人终于开始呼吸了,钱宁看着满眼血丝的医生护士们一阵心疼,这种和死神过招的经历真是惊心动魄,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倾尽了精力,在执行着医护人员的天职。
后半夜还算安静,眨眼之间早上七点了。
查完房交完班,钱宁拖着软绵绵的腿下楼了,实在是太刺激了,一台手术十几个小时,半夜还穿c-h-a着各种抢救,别说睡好,能有机会眯一会儿就算不错了。
现在,又饿又渴又困,真的是好难受啊。
刚走出楼门,钱宁看到了红旗车,我靠,他不会昨晚一直在这吧。
径直走到车前,安伦摇下了车窗,肘部搭在了车窗上,完美的侧脸让周围经过的人一阵高呼,钱宁翻着眼睛摇了摇头,对着车窗说:“你能不能别来了,看着别人对你嗷嗷很有成就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