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异议地同意了这个决定。
过后陆耘琛让他躺在床上,脱了他的睡裤,虽然没有真正进入他,但却紧紧扣住他的一只小腿,尽量避免让他活动到受伤的部位,两人面对面紧密相贴,陆耘琛的x_ing器抵着他的,时快时慢地摩擦着,模仿着交*的节奏。
这不能让他完全满足,但相较于之前只用手爱抚的感觉而言却又好了许多。
江临忍不住呻吟,抬高腰部,企图用自己的x_ing器去磨蹭对方的,这动作似乎取悦了陆耘琛,突然加快了频率,下身的快感令江临发出了忘情的叫声。
结束时,彼此双腿间都是一片狼藉,江临双腿分开,身上还穿着睡衣,下半身一丝不挂,两腿内侧与腿根沾满了白浊体液,连将双腿合拢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耘琛大概没有时间去找别人。江临这么想道。况且比起特意去找陌生人,住在家里的(交往)物件才是最方便的,而且毫无后患。
尽管这只是泄欲,但陆耘琛依然要他,这点让江临感受到莫名的满足。
这场莫名其妙的泄欲后,江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在陆耘琛亲自拿面巾替他擦脸时,心情也好转不少。
「陆先生。」江临试着道,「谢谢你让我待在这里养伤,不过我整天待在这里没有事情可以做……」
陆耘琛看着江临,神态没有变化。
他有点紧张,过了一会才听对方道:「你会写企划书吗?」
「什么?」江临一时之间愣住了。
「这次我的小说改编成电影,制作公司很乐观,如果上映之后票房不错,他们打算继续与我合作,将我的其他作品搬上大银幕。」陆耘琛直直盯着他,「你负责写企划书,具体格式与需求我会给你,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江临呆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陆耘琛离开的背景,难以置信到极点。
他用力捏了一下,发现这不是梦境,用枕头掩住了脸,顺带摀住自己的笑声。
江临原本以为,足够接近陆耘琛,这就够了,可是他现在发现这还不够,他还想更接近,而陆耘琛就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并非完全不了解陆耘琛,陆耘琛在工作上有些完美主义,肯将工作方面的方面的事情委托他处理,显然是对他很信任,而江临并不想辜负这份信任。
江临开了电脑,没过多久就收到了陆耘琛寄来的信件,他翻看着档案,完全忘记了其他事情,直到早餐被端到房间里,他才清醒过来。
「该吃早餐了。」陆耘琛将柳橙汁与三明治放到他面前,盯着他看。
江临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转向陆耘琛,「谢谢你,陆先生。」
「谢什么?」陆耘琛语气平淡,「既然你是我的助理,就要工作,我只是给了你一份工作。」
「嗯。」
江临点了点头,没有再道谢,但整个人都飘飘然的,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扼杀他的好心情,他希望自己能派上用场,陆耘琛大概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所以才轻描淡写地给了他这件工作。
「陆先生,那个新来的……」江临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会在这里待很久吗?」
「不会。」陆耘琛看着他吃三明治,「等你伤愈就不用他了,那是出版社的工读生。」
江临终于放下心里的大石头,对陆耘琛笑了笑,不再多话。
陆耘琛离开时,还能看到江临全神贯注时盯着电脑屏幕/萤光屏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
倒不是他不能理解江临的感觉,他可以理解,而且江临几乎没有隐藏自己可能被取代的不安,这点格外可爱。
一开始提出让江临写企划书只是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旨在让江临放心养伤同时可以有些事情打发时间,不过后来仔细想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陆耘琛自己写这些东西并不费力,但是相当浪费时间,只要足够了解他的作品,这都不会是个艰难的工作。
既然江临号称是他的书迷,他也想看看对方会写下什么样的企划书。
这一阵子江临一直跟着他去开会,对于电影制作与剧本编写都有所了解,所以陆耘琛并不觉得这份工作对江临很苛刻。
万一江临做不好,那他自己重新写一份也行,不过陆耘琛并不觉得江临会做不好。
「你为什么要让江临留在你家?」当天稍晚,叶钧言来访时这样问道。
「他一个人回去,没有人照顾他。」陆耘琛瞥去一眼,「我记得我们谈过这件事。」
「我也记得我劝告过你,关心对方可以,留在家里就太不谨慎了。」叶钧言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就像上次那个工读生……」
「他们不一样。」陆耘琛打断了对方,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孔,「你没有别的想说了吗?」
「有。」叶钧言看着他,仿佛下定决心,「你对你周遭的人都不够了解,不要以为认识够久就是熟悉,熟悉等于亲密,亲密等于信任,那是错的。我说的不只是江临,关于蒋瀛洲,他……」
「我知道。」
「什么?」对方明显愣住了。
「我说我知道,以前他做的事情。」如果要猜测叶钧言为什么厌恶蒋瀛洲到这个地步,陆耘琛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陆耘琛镇定自若,继续道:「我发现这件事应该比你早。」
「你知道?」叶钧言呆呆道,「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你不报警?」
「为什么要?」陆耘琛反问道。
叶钧言愣了半晌,过了一会才道:「我搞错了,原来是你。」
陆耘琛明白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并不急着回应。
「我一直以为是接近你的那些人有问题,实际上是你让他们接近你。」叶钧言用一种近乎震惊的目光瞪着他,「你一直都知道,却无动于衷……」
「这里是我的住处,总会有些别人不知道的监控,就连蒋瀛洲也没发现。」陆耘琛明白好友的愕然,笑了起来,「其实我早该告诉你这件事。」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相较于叶钧言这样的「正常人」,毫不介意被那样窥视隐私、甚至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陆耘琛显然有些「不正常」。
而这也是陆耘琛即便得知真相也没有和盘托出的原因,他确实很容易被这样的人吸引,这样的人也会靠近他,这是他自己也难以控制的事情,所以用那种手段窃取隐私的蒋瀛洲曾让他萌生感情,戴着贞cao锁压抑情欲的江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觉得我是变态吧。」陆耘琛语气如常,「生气吗?」
「你瞒了我这么多年……」
「你也瞒了我这么多年。」
叶钧言登时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望着他,露出了苦笑。
这或许是陆耘琛初次见到叶钧言露出这种表情,即便叶钧言对他有过感情,却从未说出口,陆耘琛以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但作为朋友,他不想看见叶钧言露出这种表情。
「失望了吗?」他再次问道。
「不是。」叶钧言顿了顿,「我知道你知道我……只是我们不谈,我以前以为是别的原因,所以你不能接受我,我不知道你……」对方低着头,「你是不是认为我知道之后会与你断绝往来吗?」
「是。」陆耘琛坦然道。
事到如今,他其实早就不觉得自己跟叶钧言会发展出更深一层的关系,但是作为朋友,他并不愿意失去对方,所以他不会谈论可能影响彼此关系的事情,悄悄隐藏自己异于常人的部份,让自己显得跟常人一样,让叶钧言放心。
「你是笨蛋吗?」叶钧言瞪着他,「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事跟你结束友谊?」
「远远看起来像是玫瑰花,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外表极具欺骗x_ing的食r_ou_植物,你不会觉得上当吗?」
「有一点。」叶钧言顿了顿,神态僵硬,「但是我更生气你觉得我会喜欢假装成玫瑰的食r_ou_植物。我是喜欢玫瑰花,但我不喜欢假的玫瑰花。」
陆耘琛沉默地望着对方。
「就算是食r_ou_植物,我也没说过我不喜欢或不能接受,你甚至没有问过我。」叶钧言瞧着他,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道:「骗子。」
「抱歉。」
陆耘琛隐隐明白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因为迟来的坦诚而失去一个朋友,而叶钧言也没有为此记恨他。当然,叶钧言多少是有些生气,暂时的尴尬与别扭或许也难以避免,不过这对他们而言,这还不是友谊的终点。
「你觉得我们……就这样,可以吗?」他提问道。
叶钧言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你以前交往过的(交往)物件都是那种类型吗?我是说,像蒋瀛洲那样……」
「有些是,有些不是。」陆耘琛对此并不是十分在意,毫不迟疑地回应,「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手,没什么多余问题。」
「不是,你误会了。」叶钧言用一种探究般的目光瞧着他,恍然大悟,「这么多年来,我完全错怪了那些人,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有问题,我没想到是你自己吸引这些人靠近。」
「你应该是我的朋友吧?」陆耘琛反问。
「就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才对那些人感到歉疚。」叶钧言一脸懊悔,「我就像那些过度保护小孩、发生意外时怪学校怪老师怪同学的怪物家长一样。」
陆耘琛笑了一下。
叶钧言看着他,终于道:「算了,你高兴就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陆耘琛其实没想过要说实话,不过说出来之后,他忽然发觉其实没有隐藏的必要,叶钧言并不期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所以吃惊归吃惊,但也没有为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