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获救了,韩绪将她抱在怀里,微微躬身,挡住了雨。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又托起她的下颌不停地做人工呼吸,接着用手按压胸部,如此反复,木棠棠终于吐出了积压在胸腔里的水,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木棠棠慢慢睁开眼,韩绪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好像刚才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是他。
木棠棠微微张口,她想问他,你买的伞呢?
韩绪抱起她,靠近她,问:“棠棠,你想说什么?”
木棠棠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却变成了:“韩绪,晚会上你说的话是在向我求婚吗?”
韩绪全身s-hi透了,白色的衬衫贴在肌肤上,可以看见优美流畅的胸肌线条,木棠棠盯着胸肌起伏了一下,那是他的心脏在跳动,他说:“嗯,是我韩绪在向木棠棠求婚。”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到心脏的位置,认真说道:“感受到了吗?它为你而动。”
所谓心动,也不过如此了。
他轻轻摸她的脸,将粘在脸上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拨开,他又说:“木棠棠,这个问题你想了一晚上吧。”
额……好像是吧。
不过,她终于等到了答案,至于求婚,木棠棠想,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吧,她要晕过去了。
她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在韩绪的怀里,他的脸在面前渐渐变得模糊,周围有人围了上来,她好像看见了那根狼牙木奉。
那司机,还真把它还回来了啊。
***
木棠棠以为,她醒过来会在韩绪的大床上。
也绝对不是在温莱的……怀里。
她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膈应着她,原来是温莱的胸器。
木棠棠摇醒温莱:“温莱。”
没动。木棠棠又摇了一次。
“温莱。”
终于动了,温莱翻起眼皮看了眼木棠棠,马上又迫不及待的闭上,然后舒舒服服缩进被窝里将头也盖了个严实。
……这是不想看到她?
“温莱。”木棠棠将被子扒开,露出温莱一张脸来。
这脸,憔悴得厉害。不仅憔悴,爱美的温莱竟然连妆都没有化!
“木棠棠,醒了你就找你的韩绪去吧,让我好好睡会儿,我快困死了。”说完又埋了回去。
木棠棠有些感动,看来这些天都是温莱在照顾她。
被子又被拿开,温莱的脸又露了出来,她有气无力地说:“木棠棠,记得给我加工资哦。”
木棠棠:“……”
木棠棠没有立刻去找韩绪,她要先敷个面膜,刚才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比温莱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必须得美美的去见韩绪,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对,她都想好了,以身相许,没什么比这样的报答更好了,最好今晚上就可以火辣辣一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木棠棠瘫在沙发上,正在为美好的今晚思考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有她家钥匙的,是钱朵朵。
木棠棠没理,自己美美的继续敷着面膜,继续畅想着和馆长大人热情似火的一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来,发现了站在身边的人,他站的很近,靠的……也很近。
木棠棠睁开眼看,然后又迅速闭上,不对不对,这一切肯定都是幻觉。
“木棠棠。”那人叫他。
“我不是木棠棠,你找错人了。”打死也不想这么邋遢的出现在心仪的人面前,而且昨天才求了婚,搞不好见她这样,今天就悔婚了。
不不不,她打死也不让韩绪悔婚的。
韩绪笑了笑,伸手将木棠棠的面膜撕了下来,他弯着腰看她,木棠棠看见自己在他的眼里颠倒。
他说:“木棠棠,你怎么不叫木呆呆啊,傻里傻气的。”说完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这样子,真的太宠溺了!这样的男人真的分分钟想霸王硬上弓啊。
韩绪竟然给她带了一碗j-i汤。
木棠棠捧着,没喝,藏了小心思,问他:“你做的?”
韩绪回答的很快:“不是。”
没诚意,看望病人不都是亲手熬制j-i汤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韩绪又说:“是我妈做的。”
咦?未来的婆婆大人做的?木棠棠赶紧喝了一口。
好喝,又连着喝了几口。
韩绪关心地问:“还要吗?”
木棠棠点头,将碗递了过去。
韩绪盛好递给她,随口说道:“忘记告诉你了,这汤是我妈给炸j-i啤酒做的,我看还挺多的,它们也吃不完,就给你带过来了,怎么样,好喝么?”
所以,她现在吃的狗剩下的了?
木棠棠y-in测测的笑,齿缝中蹦出字来:好喝!非常好喝!
好喝到她现在想打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馆长古代版小剧场】
豪放派大诗人韩绪,一日在河边散步,正为自己在河中帅气的倒影而倾倒之时,河中央飘来一艘小船,一女子在船头唱歌,歌声美妙至极。
这样的美人美景,大诗人终于诗x_ing大发,吟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what's you □□”
船头女子便是附近有名的黑风寨黑寡妇木棠棠,她早就觊觎韩绪多时,今日专门假扮成柔弱女子,就是等他上勾,果不其然,他来了。
木棠棠将船靠岸,道:“公子,上船一叙可好。”
韩绪:“甚好,甚好。”
木棠棠冷笑:肾好,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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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38
038 跪着唱征服
周时卿最近每日都在三省吾身,对韩子高的事情也越发的上心,不仅每周都给韩子高的班主任打电话询问学习情况,还天天晚上拉着韩子高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为此而备受冷落的韩怀远同志日益消瘦,百无聊赖之际,韩怀远终于一个电话打给了韩言之。
韩言之接到自家大哥的电话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就答应了,拾掇拾掇出门,两个大老爷们找了一个酒馆,点了一桌子的下酒菜,开始畅谈人生。
韩言之起先还是乖乖地听着,后来韩怀远直接从抱怨自己变成了攻击他人。
韩言之奋起反驳:“大哥,你这是人生攻击!”
韩怀远这会儿已经喝了不少,酒意醉人,有什么说什么,平时不说的,现在也一咕噜全说了:“我这是就事论事!你说说你,五十多的人了,还当自己青春无敌啊,也不照一照镜子,不仅发福还秃头,简直就是浪费了我们韩家优良的基因!”
挑了几颗花生米就着酒吃了,又说:“我现在虽然也在发福了,可是我有你大嫂啊,瞧瞧你,这丑样,哪家姑娘还敢跟你,活该一辈子老光棍。”
“当初劝你结婚结婚,你瞎囔囔什么来着?”韩怀远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韩言之接着说:“单身万岁。”
“对!”韩怀远骂道,“屁的个单身万岁,瞧你现在活着这样儿,做大哥的都心疼,想当初我俩年轻的时候,在这北京城迷倒多少少男少女。”
“是少女,没有少男。”韩言之纠正道,就那个时代,有少男还得了。
韩怀远现在自顾自的说着,韩言之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当年的英姿之中,不可自拔。
韩言之郁闷,敢情这韩绪的自恋是遗传他老爹的。
他把韩怀远面前的花生米端到自己面前,一颗一颗挑着慢慢吃,一边听韩怀远回忆过去。
嘿,还别说,那些日子以前没刻意去回忆过,如今被韩怀远东拉西扯的说着,倒是慢慢将那个年少张狂的时代给拼凑出来了。
韩言之也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也是人见人爱的小鲜r_ou_啊。只是再无岁月可回首,他这个小鲜r_ou_已经被风干成老腊r_ou_了。
“回忆伤人啊。”韩言之感慨着,特别是看到自己微微凸起来的肚皮,他更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