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瑄轻按着柳东的屁股,挤压一下软胶瓶子,把第一口液体慢慢灌进去,“怎么样?”
“有点……凉……”
护士教导的方法是,灌一下,停一停,灌一下,停一停,麦子瑄专心地操作,终于把邪念压下去,把瓶子里的液体灌进去一半后,柳东说“有点涨了”。
“那么快?其实这一瓶只有200ml,比一罐汽水还少。”
“小崽子,换你来试试!”
“学长,”麦子瑄歪头看看,“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喂奶,这角度真的好像。”
“……”
“以后我不能直视婴儿吃奶瓶了。”
“麦子瑄!”柳东的左脚忍不住跺了一下,握着“奶瓶”喂着柳东屁股喝“奶”的麦子瑄,从这个后置的角度看到羞涩到跺脚的柳东,真的想……天天喂他的屁股喝一顿。_(:3”∠❀)_
“干嘛叫我全名?”麦子瑄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眼前的翘屁股。
“麦子瑄我记你一笔……唔……不行了……”
“还未灌完啊……”
“还差多少……”
“三、四份之一吧……”
“那行了吧……真的很涨了……”
“不行,让那个护士小姐知道你又暗戳戳偷功减料,她一定毫不犹豫打你屁股!她简直就是AV里面那些虐待病人的凶护士!”
柳东的心咯噔一下,本来已经对光着屁股还让麦子瑄把自己最隐私的地方看个透这事儿差不多消化了,忽然就再次别扭起来,肚子涨痛的感觉、裤子退了下来撅着屁股趴着的腼腆、后穴被塞着的羞耻,混着脑中各种零星和一闪而过、矛盾又理不清的念头,开始煎熬着他的身体。
“学长你别动……”
“我不行了……”
“再忍一下……我们说点别的吧,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好不好?”
“说什么……”
“说……你问我问题吧!你问什么我都答,包管不隐瞒不撒谎!快想有什么想问,那些我之前不肯告诉你的,你就问吧!”
“现在这样我怎么问,我……”冷汗开始在脊背流淌,柳东突然想起,“你爸说在你初中的时候,曾经撞破过你看小黄片,是真的吗?”
麦子瑄一怔,“他怎么会跟你说起这件事?”
“是真的?”
“真的,谁不看小黄片啊,念中学的时候不是天天跟同桌交换资源的吗?哈哈哈。”
柳东不敢再问下去了。
“学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
然后麦子瑄开始唠叨等一下要怎么做,由床到洗手间是十五步……
但直到柳东肚子里一无所有,虚弱地躺回床上,他脑海里仍然反覆蹦达着——
小麦喜欢玩弄我的身体……
小麦也喜欢看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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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学长咒
把柳东的屁股看个透还不够,麦子瑄又爬到病床上缠着柳东要看他的……鸟。
他的鸟,诚如麦子瑄在不久前隔着裤兜摸过后说,非常雄伟,这只隔三岔五就会因为麦子瑄而不受控地膨胀的鸟,十几年来都藏身在茂盛的丛林里,现在却……冷飕飕地躺在空地上。
拜护士小姐刚才把柳东两腿之间原本浓密茂盛毛发刮得一条不剩所赐,麦子瑄现在一直嚷嚷要看……秃鸟。
被各种让人尊严一直往下掉的花样折腾了半天的柳东阖上眼睛,不想搭理小崽子。
“学长……”
“不要学长我。”
“学长……”
草泥马我是不是中了一个叫学长咒的降头?!
柳东睁开眼睛,用一副柔弱的眼神看着麦子瑄,再用一副病患的语气说,“小麦,学长困了,让学长睡觉好不好?”
麦子瑄凝神注视着柳东,未几哈一声说,“学长耍我。”
“你确定不是你耍学长吗?”
“学长……”
“有什么好看呢?”
“没见过秃鸟啊。”
柳东吸一口气,非常好脾气地说,“鸟,本身都是秃的,不信的话你脱了自己的裤子看看,你的鸟也没毛的。”
麦子瑄眨眨眼睛想了一下,“……对啊。”
“那行了吧?”柳东敲敲麦子瑄的脑袋瓜,“能不能想点别的?一天到晚就想看我这里那里。”
“不是,学长,你在护士小姐面前都能坦荡荡地张开腿,怎么____”
“又用这一招?你以为我想呀?”
“那你现在那里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
“是不是滑溜溜的?”
“没摸过。”
“我摸一摸。”说着麦子瑄的手已经伸到柳东的裤头。
柳东眼急手快抓住麦子瑄的手腕,啪的一声打了下他的手背,“给我老实点!”
“不是,学长,你让人除草也不验收一下那怎么行?万一她手艺不行,没把你刮成小孩子那样,却把你那儿刮成……”麦子瑄憋着笑没说下去。
柳东眯起眼,“你个小坏蛋,你想说什么?你把我那里想像成什么了?”
“可能她随便刮刮没刮干净,那不就把小学长刮成……仙人掌吗?”
柳东吸一口大气,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笑成傻逼。
柳东一边笑一边说,“不要笑那么大声,等一下那个护士又进来凶我们了!然后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来虐我……”
麦子瑄喘着气说,“学长,都笑到这个份上咱们不能不看一眼啊……”
“看什么看!不准看我的仙人掌!”
“哈哈哈哈哈!扎不扎手啊……”麦子瑄笑着又把手伸到柳东的裤头。
柳东再次抓住麦子瑄的手,笑着哀求他,“放过我好不好……”
“反正我昨天已经间接摸过,没差啦……”麦子瑄不依不饶。
柳东推搡着麦子瑄的手,“不要……我会有反应的!”
麦子瑄的手停了下来,眼睛看着柳东的胯间,隔着薄薄的病服裤子,隐约可见微微膨胀,麦子瑄转头看着柳东,脸色柔和下来,“学长,我帮你撸。”
柳东感觉像有一条高音弦在他耳边弹奏了一下,音调的尾巴化成既高且尖的音频,扰乱了他的听觉,甚至凝住了他的血液流动,他想开口说话,但两片唇瓣像有千斤重,眼前是喜欢了那么久却从来不敢在真实生活里对他有非份之想的人,小心翼翼了十年,却突然发现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不可自抑的好奇与萌动,所以……
该一如既往地把他想要的都给他吗?
就算他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玩具?
这条问题柳东秒给了自己答案。
给。
能不给吗?
自己压根没有拒绝麦子瑄的能力。
只是要非常小心地给。
本来麦子瑄主动跟自己亲近该是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他要的如果只是自己的身体,那么自己必须牢记把感情好好隐藏,让他玩,到他不再好奇或失去兴趣的时候,不能试探他、质疑他、纠缠他,要把这一切通通当成粉笔字抹掉。
然后继续当他的学长。
必须、一定、只能这样才行。
麦子瑄自然不晓得柳东心里的大戏,看见柳东犹如石化了一样,他还促狭地逗他,“护士说手术前八个小时不能进食,但没说不能撸呀。”
无论打过多少次妖,杀过多少次神,赶过多少次佛,把自己光溜溜坦露在麦子瑄面前任他摆弄,并且将会在他面前失控,还是让柳东的内心异常惊恐失措,不过一直把最汹涌的感情埋在心田最深处,柳东已经把自己练就出行色跟真实感受完全朝相反方向走的绝技,明明对麦子瑄的喜欢到达了疯狂的程度,但天天看着麦子瑄脸上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表情,可以说愈激动、愈惊慌,他的表情就愈平静,所以现在坐在床上的柳东,神色变得非常淡漠。
可要真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根本是一副行将就义的脸。
麦子瑄把房间的灯光完全关掉,只亮了墙壁上的床头灯,然后把围着病床的帘幕再次拉起来,两个人在被隔离的小空间里屏息相待,柳东不太敢看麦子瑄的脸,麦子瑄倒是毫不别扭,仿佛柳东就是他心爱的玩具,他把枕头半垂直垫起,让柳东半靠在床头上,柳东的心脏开始像午夜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他跟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给麦子瑄,这根本不是事儿,又不是小姑娘,给深爱的人摸一摸、玩一玩,有什么大不了?就算他想看自己在他面前出糗,只要他爱看,就给他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