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开始凋谢 作者:谟八格【完结】(4)

2019-07-07  作者|标签:谟八格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何安起身准备上去放洗澡水,正经过玄关,忽见感应灯成排地亮了起来,又听“滴滴”两声,大门便应声开了。

  李如灏穿着藏青色风衣,背着单肩商务包,手里还拉着行李箱,不知道是热了还是怎的,围巾只长长散散地挂在脖子上。除了头发稍有凌乱之外,整个人都是整齐妥帖的,却还是掩不了他一路的风尘仆仆。

  刚踏进家门,他便长舒一口气。连日的应酬使他不得不随时保持最完美的状态,如今回了家才真正察觉出了疲累。

  “回来了。”何安一见他略显憔悴的脸庞就心疼地不行,连忙迎上去接过行李箱。

  李如灏个子颇高,何安将将一米八的高度在他跟前也得仰面去看他。李如灏将一路上都在噼里啪啦打字的手机塞进大衣口袋里,笑着应答他,顺势搂住靠近的何安转了个身。

  何安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在大门上,紧接着李如灏便欺身吻上来。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烟Cao香,何安任他的舌头在口中作怪,享受着爱人久违的霸道和热情。李如灏尝够了何安柔软的口腔,转而低下头□□他的颈侧,时不时啃咬一记。入口是沐浴后的清香与r_ou_体的温热。李如灏迷恋般地深深嗅了一口,又用鼻尖轻蹭那一圈牙印。

  李如灏用略有沙哑的声音饱含欲望地低声说:“真香,已经洗好了。”他似笑非笑地伸手揉了把何安的臀部,随即用力将他的下身按过来紧贴住自己的。“我也准备好了。”

  即便隔着几层布料,何安也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念,脑中不可遏制地回想那东西神采奕奕时候的模样,仅回味一下,他自己的下面也瞬间跟着胀大了一圈。何安回抱住李如灏,难耐地扯下他仍背着的公文包,接着去褪那件长风衣。李如灏又重新埋首在他颈间舔咬。

  “嗯……好香……”李如灏嘟囔着浅吻何安的下巴。忽然一声闷闷的“咕噜”声似有若无地闯入耳中。李如灏认命地停下动作,额头靠在何安的肩上,无奈地说道:“饿了……”

  何安闻言愣了两秒,闷声笑起来,气息更加不匀了。他留恋地摸了一把李如灏的腹肌,拍拍他的脑袋说:“先吃饭,都已经做好了。快上去换件衣服。”

  席间两人已然能稍稍克制刚才喷薄的欲望,又回复到衣冠楚楚的样子。客厅里的电视机仍旧开着,文艺频道的黄金档正在重播昨天李如灏的访谈。饭厅与客厅距离有点远,中间还有诸多花Cao装饰,所以听得不甚真切。

  暖黄色的灯光把饭厅照地亮堂堂的,又含带着温柔。知道李如灏在外面吃不太惯,何安特意给他煎了比平时大一小圈的牛排,能让他好好吃一顿饭却不会吃多了闹不舒服。何安吃饱后李如灏还在狼吞虎咽,不过因为家教的缘故,饿狠了吃相却仍就雅观。何安盛了两小碗汤,一碗放在李如灏左手边,一碗端在自己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尝一口。

  两人相对而坐,何安边侧耳倾听电视声边认真地看李如灏吃东西。刚开始同居那会儿,他们原本是隔着转角处相邻而坐的,放下餐具就能握住一旁爱人的手亲昵地说着甜言蜜语。李如灏喜欢抚摸何安的指节,等到一节一节地爱抚完,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便滚到一起去了。

  后来李如灏常抱怨这样坐不方便,李如灏握着筷子的左手老是与何安的右手打架。李如灏是个左撇子。何安说他小孩子脾气,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长条桌很宽,以前何安坐在主陪位置,椅子总是稍稍往李如灏那边挪一点。如今也没法挪了,也不能一抬手就牵住对方了,想要牵还是能牵着的,可那样子太滑稽。不过也是有好处的,何安一抬头就能看见李如灏精致又英气的脸庞,吃到洋葱时会略微皱眉,看到大份的牛排端上来会展出笑容。

  饭毕李如灏将碗筷收拾了放进洗碗机然后上去泡澡。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家务分工,何安做饭,李如灏就负责归整厨房。不过通常是何安做完饭就顺便清洗了锅碗瓢盆,李如灏只需在用餐结束后将碗筷扔进洗碗机,倒进清洁粉。

  何安巡视了房屋保险系统后,对着楼梯转角处的黑色圆柱形智能机器说了声“关闭一楼电源”便也跟着上了楼。

  洗手间传来悠扬的小提琴曲,李如灏还在悠闲地享受着泡澡带来的惬意。

  何安买回来的服饰还被装在塑料袋里随意地放在床角。他督了一眼那黑色的袋子,而后拿起来放进衣帽间,顺便换了睡衣。

  李如灏将行李箱提上来后就放在地上不管不顾,箱盖开着,里面被翻得乱糟糟的。何安正收拾着,突然发现箱子里只有一些李如灏换洗的衣物和常用物品,却不见那座金灿灿的奖杯。

  想起那奖杯,何安的心底突然变得柔软又兴奋。他和李如灏在一起将近十一年,从最初的热恋到现在的平淡温馨,波折有,甜蜜也有。老夫老夫的生活,两个人默契地像一个灵魂,一起分享成功和喜悦。

  他蹲着理了半天,听得里面响起一阵水声,李如灏估计是在冲澡了。何安“啪”地丢下手里的衣物,重新回到衣帽间换了衣服。

  李如灏只穿着平底裤,擦着s-hi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先前他进去时卧室里还亮着顶灯,这会儿却只留一盏浅紫色的壁灯。他露出浅浅又色x_ing的笑意,用力搓了两下头发就将毛巾随意地扔在地上。

  何安舒展地靠在床头,盯着李如灏跨过凌乱的行李箱、散落的毛巾,踩着柔软的毛毯朝他走来。他接通了蓝牙音箱,《soul challenger》轻快的节奏响起。暧昧的因子充斥着卧室的每一寸光与暗处。

  李如灏轻轻哼了一声,回转魅惑。“也想让我跳一场?可是我身上只有一件衣服怎么办……”说话间李如灏猫一样x_ing|感优雅地爬上床,一步一步靠近那个眉梢含情的男人。

  《soul challenger》是几年前他们一起看的一部小片子的bgm,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跳了段惹人遐想的脱衣舞,然后顺理成章地做|爱。李如灏那时候边看边用手指逗弄何安,还调笑说那里面的受屁|股比何安翘多了,何安气地刚要骂他,李如灏便拉住他的手注视他的眼眸,珍爱地亲吻他的指节。那一眼迷恋让何安忘了要说什么。

  灯光昏暗,等李如灏凑近了才发现何安披了件及膝的黑色透视袍,脖子上系着黑色蝴蝶结,拖了两条长长的丝带。被子一角遮住了下|身重点部位。

  李如灏两手撑在何安身边,做一个浅拥的姿势,进而上前啄吻他的嘴角,眼睛不离他的眼睛。李如灏的声音被欲|火烧的更低哑了,他悄声问:“怎么不戴猫耳朵。”

  何安不答,沉溺于这样忽远忽近的亲昵。

  李如灏摆出了在片场时的导演架子,淡漠严酷地说:“戏服准备不到位,要罚。”

第4章 第4章

  一轮挞伐过后,何安搂着李如灏小憩,明明感觉身体乏累至极,精神却很亢奋。李如灏半个身子压在何安身上,闭着眼把玩仍旧完好地系在他脖子上的蝴蝶结,两只脚趾夹住何安的大脚趾不肯放。

  “你的奖杯呢?”何安缓过劲来,“我刚才整理箱子好像没看见。”

  “……放工作室了。”

  何安惊讶道:“你先去了工作室?我还以为你是从机场直接回来的。”

  李如灏枕着何安的手臂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转而抄起一边的猫尾巴玩,“是从机场回的。奖杯让孙晨带回工作室了。”

  何安侧身追上去,从后面抱住李如灏,轻吻落在他的后颈。他的唇贴着爱人的温暖的皮肤,说:“什么时候带回来,我好想看。”

  从十九岁到三十岁,他们已经过了久别聚首说“我想你”的时期,何安一句“想看”已经是最露骨的依恋和思念。奇怪的是,他们会在高|潮的时候、节日周年的时候,甚至早晚问候的时候,说我爱你。却涌不起那种强烈的眷恋来用言语表达自己深切的想念。

  何安将疲软的器|具密密实实地贴上李如灏的后面,慢慢、慢慢地耸动。李如灏从来没有在下面过,当感受到何安炙热的占有欲以及那处逐渐硬|热的物件时,他迅速地来了兴致。

  李如灏猛地转身,掰开何安就创了进去,接着又是第二场挞伐。做一场歇一会儿,两人竟到了凌晨四五点才真正地睡下。

  奢|靡无度的周末过后又是忙碌的一周。李母本想找个时间给李如灏开庆功宴却被他婉拒了,更别提何安之前想过的度假。他们两个三十正当年,彼此的事业都跃上了新的高度,浪漫的畅想都得为现实让步。

  午休刚结束,许腾就进来报告行程安排和项目进度,末了又说:“Eric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东川了,问您什么时候派人去取,或者他给您送来。”

  Eric是何安外公的老友的学生,与何安同辈,艺术系的。李母这次生辰,何安托了他帮忙寻找一本稀世画册。原本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前几日Eric竟来了邮件说找到了,并且已经请欧洲的几位学者看过,真品无疑。

  何安略作思考,手机上发了消息问李如灏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李如灏回的挺快,说是和编剧们开会,晚归。

  何安便对许腾说:“问Eric今晚有没有空,请去帝海大酒店吃饭。你再派人去东江别苑,那儿有一套老荷兰,小心包起来晚上送给他。”

  东江别苑里的别墅是何母送给何安的成年礼物,何安不常住,如今倒成了半个仓库,人家送的什么东西不喜欢了就全放在那儿。

  Eric本就在休假,一听有人请客自然连连点头。

  许腾订的位置是二楼小包间,座位边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放眼望去正是横贯东川的三度江。江边立着防护栏,栏外有一条小径,再向外是灌木丛,间隔百米摆着长椅供人欣赏休息。往远处走便是盘踞在江面上的三度大桥。每日桥上都会亮着单色霓虹灯,应和着大桥的精雕伟岸,倒影在江面上,自成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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