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磊就带着田小守去了自己在县城的家,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爸妈。许清音在世的时候经常帮助还很清贫的安家,安磊打小在田家吃饭的次数不在少数,所以安妈妈听后心疼地抱住了田小守,代替田小守哭了一场。
让其余在场的三个男人也眼眶微红。
这就是命啊!许清音的命!
田小守最终留在县城一家技校读会计,安磊也留在县城上高中,费用自然是安爸爸承担。安家夫妇自然希望田小守去省城上高中,那样好的成绩为什么要浪费?可是田小守拒绝了,安家的经济状况也刚刚好起来,去技校上不仅可以半工半读而且因为他的成绩,学费可以减半。
田小守不愿给安家添太多麻烦,安爸爸也体谅田小守的自尊,所以默许安磊留在县城陪着田小守。
自家儿子的心思,即便不说出口,又有谁看不出来呢?
田小守是好孩子,所以作为父母,只要孩子们幸福他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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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他和田小守都顺利毕业,然后无论是继续读书还是找工作,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会很幸福吧?
安磊不只一次这样想,但十七岁的他在现实面前却是那样无能为力。
安磊偶尔听田小守抱怨打工的餐厅总有个顾客特别烦人,他便留了心,每晚翘掉最后一个晚自习去接田小守回家。
他是体育生,只要成绩不下降老师也懒得管,更不会告诉他爸妈,会管他的只有田小守。那时他对田小守的欲望已经能很好控制住了,所以哪怕多一分一秒也好,他都想和田小守待在一起,即便他们从出生就在一起,可还是不够。
但这又怎么了?他爱田小守,想要见田小守是多正常的事啊。
怀揣着这样甜蜜的心情,安磊来到餐厅后门,手里还拿着一瓶冰汽水,慰劳田小守的。
可让安磊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听到怪异的声音跑去小巷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把田小守死死压在地上,只要一眼,安磊看得清清楚楚去,田小守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裤子被扒下了一半,白皙修长的双腿在路灯下格外显眼。
安磊觉得他瞬间就疯了,拿起路边一块板砖就上去和人拼命,那个中年男人有备而来,不仅带了绳子还带着折叠刀。争斗中他手里的砖头拍在那人猥琐的脸上裂成了碎块向四周飞散,而那人的折叠刀也从他的锁骨一路划到了心脏。
“安磊!”田小守看见安磊胸前被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想要站起来帮忙,但是刚才那人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全身都没有力气,他只能这样躺在地上用尽力气大喊安磊的名字。
“嗯……”
身体的刺痛和空气中的铁锈味并没有让安磊胆怯,以前打架的时候又不是没动过刀子,可是田小守躺在地上这一声喊却让安磊失了理智。安磊抬手狠狠无助那个中年男人,另一只手死死握住折叠刀直接捅进了中年男人的肚子。
直至那个中年男人昏过去,安磊才放开那人,带着一身血走到田小守面前帮田小守把裤子穿上。
这个小巷很偏僻,安磊很想把这人丢这不管,可狠厉过后他们也知道必须处理这件事。田小守让安磊打了120,然后又报了警。
安磊脑袋乱成一团,一言不发把田小守抱在怀里,静静坐在地上等着处理这件事的人来。
而先冷静下来的田小守却一直在说话,除了最开始告诉安磊自己没事的安慰外,便是他想到的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那个中年男人是得罪上司被派到这个小县城银行的高管,自然有自己的路子让田小守和安磊百口莫辩,明明是强/j-ian但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持/刀/抢/劫,田小守被送去了医院,而安磊则被暂时关进了监狱。
那是两人第一次接触到成人世界的污秽不堪,田小守能想出来的办法只有去找那个中年男人,幸好县城的医院不多,那个男人和田小守在一家医院。
田小守半夜溜进中年男人的病房,用不堪地手段威胁了男人,当然男人也不是软柿子,所以最后两人只是达成了“协议”,让男人改了口供,变成了田小守抢劫未遂,安磊不过是路过想要来劝说而已。
安磊自然不愿意田小守这样做,但是田小守还是说服了安磊。
田小守进局子前和安磊说:“老实待在学校等着我,给我考上最好的大学,把钱权都给我握在手里,让别人再不敢随便欺负我们!”
田小守被判一年有期徒刑,安磊过了半年参加高考考上了一本,却没有考上最好的大学。安磊选择复读,等着田小守出狱,半年后田小守出狱和安磊说了在狱中知道的关于许清音的事情,于是安磊更加用心复习。
半年后六月高考,田小守在考场外等了安磊两天,考完试后田小守用打工赚的钱请安磊好好喝了一顿,两人最后在烧烤摊上都喝断了片,最后还是被安爸爸安妈妈接回了家。
看着这两个孩子醉得不省人事,两位家长并没有责骂只有满满的心疼。
辛苦了,都辛苦了。
安爸爸抱着安妈妈对睡在一起的两人轻声说,然后关上房门,让两个孩子好好休息。
安磊的录取通知书是田小守亲自去拿的,他特意想让田小守看见这所国内最好的大学的通知书,这是田小守用一年青春换来的,他目前能做的却只有这些。
三天后两人坐上了前往帝都的火车,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安排,而各自的人生规划中却都把对方圈了进来。
等查清楚田姨的事他就向小守告白,不,直接求婚好了!嗯,在那之前他还得攒钱买个戒指,给小守的东西绝对不能马虎了!
“有啥好笑的,过来玩牌啊!”田小守抬脚就踹了安磊一下,毫不留情地力道让对面铺位的几人吓了一跳。
“踢毛线,把腿拿开!”安磊佯怒,一巴掌就打田小守大腿上去了,清脆的声音让对面几人都笑了。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啊,怪不得啊~
大家一副了然地样子看向田小守和安磊,田小守向来心宽根本看不出对方挪移的表情,而安磊看懂了却不会说破,只是回以同样意味深长的表情。
田小守大腿被打疼了,不爽地直接把腿架安磊腿上,大爷似的靠在车厢上出牌,安磊也是习惯了伺候,有时田小守的腿快掉下去安磊还会顺手把腿抱回来。
“啧啧,真是够了,四个二送你们!”一个男生看着田小守和安磊这样“秀”,一个生气就亮出了大招。
“哈哈,王炸!等你好久了,对3,我出完了。”田小守却一个挺身坐直,大笑着把手里的牌都丢了出去。
“不是吧?”
“小守你都赢几局了?!”
“嚷嚷什么,愿赌服输,喝水喝水!”
安磊也摇头笑着帮“地主”田小守准备惩罚道具,就这田小守灿烂的笑容喝下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杯水。
喝完白开水,安磊还神经质地咂了咂嘴,啧啧,这水怎么有点甜味啊?他不会买到假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安同学也是苦逼一个啊,不过幸好安同学还有他的死木头【笑哭】,石头配木头,一冷一热……完了,废了,又想开文,简直有毒啊!
第79章 番外三
“醒了?”
安磊听见陌生的声音睁开了眼, 吊灯明黄的光有些刺眼, 不过安磊刚想闭上眼就有人把手伸过来, 帮他遮住了光。
“你是?”
只是短暂的不适应, 安磊很快坐起身,后颈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皱眉, 但也只是皱皱眉, 他也没多在意这种程度的不适, 倒是这个房间更让他关心。
“这里是单家?带我来这儿干嘛?”安磊没再纠结眼前人是谁的问题,换了个问题。
木林森依旧瘫着脸, 但要是熟悉点的人还是能从他细微的面部表情看出,木林森对眼前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的安磊起了兴趣。
倒不是太笨,至少认识他是谁。
木林森在心里给安磊的印象提升了一个档次,坐到床边看着安磊说,“你想要变强吗?”
……
这就是两人的初遇,安磊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嘴角抽抽, 总感觉这木林森那话怎么都不对味,简直就像在说——少年,你渴望力量不?!
嘛, 虽然很多东西确实是木林森教他的, 花样繁多,堪比回炉再造。
“在想什么?水烧开了。”
“没想什么。”
感受到身后的温热的触感, 安磊随手把天然气关上,然后转身将木林森纳入怀中,低头在木林森的唇上落下早安吻。
不过看木林森的嘴唇还红肿着, 安磊并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吻,用不符合自己一贯作风的轻柔动作。
可是木林森不满了,环住安磊的脖子稍稍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在这方面,作为教导的一方,木林森总是很主动。安磊的叹气被吻淹没,做到料理台上弯下腰以便木林森吻得更深。
安磊任由木林森胡闹似的在他嘴里自出闲逛,偶尔过分了才会含住吮吸下以示警告。
“昨晚为什么不做?”一吻将歇,木林森抽回自己被含住的舌,贴着安磊的嘴唇说道。他们的关系始于强迫,他甚至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迷/j-ian了安磊,只因为自己一日胜过一日的欲/望与爱意。
一见钟情,遇上安磊前木林森甚至都不会在这样的词多停留一秒目光,但是世界这么大,好不容易才遇上那个对的人,心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放过?
所以木林森第一次向单斯远提了要求,他要安磊,不准任何人c-h-a手,他自有办法把人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