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竟然也有Gluehwein！”谢知华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同样戴着口罩的丁响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欧洲人过圣诞必须要喝的，冰天雪地里喝上热热的一杯，全身都暖和了。”
丁响立马掏钱买了两杯，“这里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是还挺有圣诞气氛的，来，干杯！”
谢知华一直注意着丁响，见他摘下口罩喝了一口，紧接着又喝了一口，然后才眯着眼笑着说：“不错啊，甜的，还带点儿酒精。”
谢知华跟着笑眯眯地抿了一口：“是啊，甜的。”
两人空腹喝了两杯，看见有烤r_ou_的摊子，有一人买了份烤r_ou_，点了两份扎啤，对坐着吃了。
丁响看谢知华吃r_ou_喝酒的姿势很豪爽，不由感慨：“你其实一点儿都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孩儿。”
谢知华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我就是家里的black sheep。”
“什么？——哦！懂了懂了！”英语渣渣的丁响表示自己听懂了，“你是家里的异类。”说完才意识到失礼，抱歉地看着谢知华。
谢知华毫不在意，“就是这样的，他们都喜欢做生意，只有我喜欢做音乐。”
丁响一怔，丧气地垂下头，“对不起。”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更加懂得了谢知华多么喜欢音乐，不是像自己只凭着一把好嗓子、一时兴起般地胡唱。谢知华在音乐方面有很多专业知识，会弹钢琴、会作曲、会改编、会填词，他从前真的是想把音乐当做自己的职业。
可是全毁了，因为自己，谢知华的梦想毁了。
谢知华握住丁响的手：“我说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真的不用内疚，我不是贪心的人。”他的手心很温暖，在丁响略微有些凉的手背上停留了一瞬，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松了手。
丁响的视线扫过自己刚被谢知华握过的那只手上，然后看向谢知华：“谢知华，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学习很好？”
谢知华笑着看着他，眼里盛满光，“没有哎。”
丁响狡黠地看着他：“我之前被XX录取了，办了延迟入学，明年我就可以上大学了。”
“恭喜啊。”
“我是软件工程专业的，以后会很赚钱的。”
“真不错。”
“谢知华。”
“嗯？”
“我以后资助你玩音乐好不好？你可以尽情去做一只black sheep。”
谢知华一瞬不瞬地看着丁响，眼里的温柔比桌上的烛光还要缱绻。他举起大酒杯对丁响说：“那我是不是鱼与熊掌都有了？”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圣诞节的火光，丁响脸上渐渐漫起红色。
旁边摊位的大火把将谢知华的脸映照地仿佛油画里面容英俊温柔的贵族，明亮的眼珠里满是绚烂华彩，一直静静地看着丁响。
丁响低笑一声，也端起了酒杯，“谢知华，你真是个撩妹高手。”说完便将酒杯送至嘴边。
谢知华也跟着笑，“你更胜一筹。”同丁响一起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两人一路无话地急赶回宿舍，一关门就迫不及待地吻到一起。
滚到床上开始互扒衣服的时候，谢知华突然喊道：“停，停，停，先等会儿。”
正在他脖子上啃得高兴的丁响不情愿地退开，“怎么了？”
谢知华找出相机在桌子上摆好，正对着床打开摄像模式，颇有些无奈地说：“你看你把我逼成什么样了。”
丁响笑嘻嘻地从背后扑过来，去叼他耳朵，惹得谢知华连喘粗气，一反身将丁响压回床上，在他唇上一啄，“你也就是喝多了会这样。”
丁响回应他的吻，缠缠绵绵地说：“谁说的，我可没喝多。”
谢知华舔他锁骨和胸口，“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丁响让他舔得舒服了，惬意得直哼哼，手不停顿地去扒谢知华的裤子。
谢知华喘着粗气按住他的手，“丁响，我是谁？”
“谢知华啊。”
“我是男人。”
丁响一乐，在他□□一抓，手感明显，“嗯，是挺男人的。”
谢知华爽得一哆嗦，泄愤般在他嘴上又咬了几口，才能接着说：“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呢？”
丁响竟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半晌才道：“我可能爱上你了。”
谢知华呼吸一滞，就听丁响接着说：“我发现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然后我就意识到，我被你掰弯了。”
谢知华想起之前问过丁响的那个问题，令狐冲最终爱的是任盈盈还是小师妹？
丁响极为肯定地说，是任盈盈，因为他愿意和任盈盈共度一生。
这就是丁响的爱情哲学，在一起，只是因为相爱。
第6章 结尾
“你看，我没骗你吧，这次又是你主动。”谢知华指着暂停的画面，对丁响说。
丁响红着脸一把将屏幕扣上，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按了播放键。
屏幕里的丁响同学像个没吃饱的小野兽，在谢知华同学的身上啃来啃去，啃着啃着就啃到了那里，把谢知华同学激动得哼哼唧唧。
丁响同学啃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吃亏了，便停了下来，对谢知华说：“这样不好，要不咱俩一起。”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谢知华同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坐起身拉着丁响躺下，说：“你有点儿醉，你在下面吧。”
丁响一边嘟囔：“我才不在下面，你是□□，你才应该在下面。”一边老老实实地躺好，还十分流氓地朝谢知华拱了拱胯，催促道：“你快点儿，冷。”
谢知华看向旁边的手机镜头，笑着说：“你可听见了，这回可真不能再赖账了。”
躺在下面的丁响十分不耐烦地勾着他脖子，将他压到自己身上：“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来？”
谢知华好笑地点头，“好好，马上就伺候你，别着急。”说着，就要掉转身子。
丁响却还扒着他脖子不松手，谢知华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又想怎么玩儿？”
丁响一脸神秘地搂着他脖子，“那些小说你看过没有？”语气里是露骨的好奇与雀跃。
谢知华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哑着嗓子问：“你想怎么弄？”
丁响又朝他挺了下胯，眼睛亮得像只小狼，“进去试试呗。”
谢知华吞咽了一口，下意识看眼还在摄像的手机，又看眼丁响：“你想好了？那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
丁响已经那个什么虫上脑，不假思索地说：“她们都说被进去的那个人更舒服，你伺候伺候我呗。”
谢知华激动地压下去在丁响嘴唇上用力咬了几下，然后翻身下床去自己床上拿东西。
丁响不乐意地喊他：“哎你干嘛去？你还没干完活呢！”
谢知华很快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两样东西，他急切地在丁响嘴上又吻了一下，深深地看着他：“真怕你又是在说醉话，明天醒了又后悔。”
丁响坦荡地直视着他，被酒精催化后的眼神更加直率奔放，“谢知华，我爱你！”
谢知华一愣，“你再说一遍？”
丁响笑着踹他一脚，“我说完了，该你了。”
谢知华突然心里一酸，但更多的，是巨大的甜蜜，他轻轻揽住丁响的肩膀，“丁响，我也爱你。”
丁响眉开眼笑，手又往下蹭了蹭，“快点儿吧，再等就要爆炸了。”
谢知华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气喘着说：“好，好，你个小□□。”
——丁响默默地再次合上笔记本，心虚地看向谢知华。
谢知华也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像是生怕他后悔的样子。
丁响红着脸吞咽了一口，“太刺激了，我还是缓缓再看后面吧。那个什么，我得去下厕所。”说着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姿势有些僵硬。
谢知华赶紧拉住他，眼神闪烁羞涩，“要不然，要不然你就在这里……”
丁响讪讪道：“这个，这个，现在清醒着，我好像有点儿不习惯。”
谢知华心里一突，松了手，脸上也现出些失望。
丁响早就臊得不行了，被谢知华松开手后就忙往洗手间里跑，跑到半路突然又返回来，没轻没重地在谢知华嘴上来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蹿进了洗手间。
谢知华坐在远处怔愣愣看着被拍得震天响的洗手间的门，突然现出狂喜的神色，脑子一热，跟着冲了进去。
很快浴室里传来丁响的一声惊呼：“哎呀妈呀！你怎么拿手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