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焜挑着嘴角,调戏的意味近在咫尺。
“男。。。。。。”,江洺话刚出口才意识到陆焜想干什么,“幼不幼稚啊你?!”
“好了好了”,陆焜拍拍江洺的肩膀,说:“真不用,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就是一般的民事诉讼,我老板找的那个律师在咱们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很厉害,有他在真不用担心”
江洺听着半信半疑,但是看陆焜的表情又不像是撒谎,他长出了一口气,起身把茶几上的餐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次x_ing筷子递到陆焜手里,说:“吃饭吧”
“好”
吃到一半的时候陆焜才想起来从进门就想问江洺的问题,“你今天怎么没上班啊?”
正往嘴里送菜的江洺顿了一下,说:“队里今天没啥事,我就没去”
你确定是因为这个?
陆焜把刚刚吃完的空碗放在桌上,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嘴角,说:“你自己慢慢吃,我去洗个澡”
洗澡?还没睡觉呢,洗什么澡。。。。。。
江洺继续边看电视边吃饭,他把剩下的饭菜都处理了,吃的那叫一个撑。
洗手间里,被隔壁的争吵声吵得不耐烦的陆焜洗完澡从里面出来就问江洺,“你家隔壁住的是夫妻俩吗?”
江洺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看来他心里明了陆焜想说什么,“那俩人四十多岁了,每隔几天就要吵一架,打骂、摔东西都是常事,我早就习惯了”
“那因为什么打架啊?”
“因为钱”
江洺看了眼陆焜,继续说:“每一次都是因为钱,我听楼下食杂店的黎叔说他俩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
陆焜听了冲江洺挑挑眉,说:“你也没去劝劝?”
江洺开门把垃圾丢进楼道的垃圾桶里,又把门关上,说:“你要是闲的蛋疼你去啊”
“是有点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抻着了”
陆焜边说边在自己的大腿间轻轻摸了一把,眼睛直视着江洺。
“疼就吃药!”
江洺上前推了他一把,不料却被陆焜钳住手掌给拉了过去。
江洺被他捏得生疼,唧唧歪歪地说:“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想干什么就直接说,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
陆焜听完松了手,摸着后脑勺,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想上你”
对面的江洺听得一愣一愣的,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他清楚的记得早上起床洗脸的时候看见耳垂下面的脖颈处,暗红色的一条吻痕张扬地印在那里。
所以他今天才请假。。。。。。
“没工夫让你上!”
江洺抬脚想走,可是陆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逼他就范一样。
对视之下,江洺选择了放弃,他越过陆焜身边,说:“回屋等着,我去洗澡”
这就对了嘛。
陆焜洋洋得意的走回卧室,一头栽进被子里,想着一会儿的云雨,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第三十七章
六月中旬,气温像是坐了火箭一样,蹭地就升起来了,没给人一点点防备。
在陆焜连续多天留宿在江洺家之后的某一个晚上,江洺跟他说:“你搬过来吧”
开始陆焜还以为这是变相的逐客令,毕竟江洺说的时候也没笑,就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说的,连看都没看他。
“你是不是嫌我天天来,烦着你了?”
江洺从玩得正酣的游戏里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陆焜,说:“我刚才像是开玩笑吗?”
关于这个突然的决定对江洺来说并不突然,就在这之前的一天,他跟陆焜去他租的房子那取点东西,然后在回来之后他才决定让陆焜搬过来,因为他那,说实话,条件太一般了,与其天天这样,还不如搬一起住算了。
陆焜想了想,确定江洺是认真的,他说:“那我这两天有时间就把东西搬过来”
说这话的同时陆焜也在思索自己的家当,他好像除了一些蔽体的旧衣服之外真就没什么可以值得费力一次的了。
想想当初搬进去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不住了,也带不走太多。
于是在他俩商量好之后的周末,陆焜把自己的全部,两行李箱的衣服搬进了江洺的家。
晚上吃完饭,江洺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挨个抖了抖,然后套上衣挂挂在柜子里,每一件都整理的很板正,陆焜看他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服装店工作的营业员一般。
“差不多得了,弄那么仔细干嘛”,陆焜盘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嘴里还叼着根烟,大有看“媳妇儿”干活的架势。
江洺吸吸鼻子,闻到烟味儿顿时也想来一根,他把手里的裤子挂进衣柜,然后也坐了下来,只不过他盘不上腿。。。。。。
江洺边点烟边瞄着陆焜的大长腿看,怎么盘上去的?骨头有那么软吗?
陆焜不知道江洺在看啥,但还是特别不要脸地伸过手去,捏了两下江洺的耳朵,说:“是不是想要了?”
要你妹啊要!
江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别找不自在”
“嘿嘿”,陆焜憨憨地笑了两声,没多言。
静了两只烟的时间,江洺叫了声,“焜哥”
“嗯?”
江洺一条腿蜷着,拿烟的手搭在上面,扭过头看着陆焜,说:“这样的生活我没过过”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陆焜摸不着头脑,“什么?”
“现在”
“现在?”
“对,现在”,江洺把烟送进嘴里吸了一口,说:“除了爹妈,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过”
陆焜没接话,他心里隐隐感觉到江洺会有很长一段话要讲。
“要是哪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舒服了就离开,我不会缠着你的”
“。。。。。。”
“反正你我这种情况也不能谈婚论嫁,想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不想了就好聚好散吧”
江洺话音刚落就被陆焜重重扯过去按在地板上,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随即陆焜就吻了过来,准确的说,是咬。
他在发泄。。。。。。
陆焜双手撑在江洺的脖颈两侧,沉重地喘着气,眼睛冒火一样地盯着身下的人。
“你就是个狼崽子!”
对于这一评价江洺不否认,也不予理会。他抬腿用膝盖顶了陆焜的裤裆一下,说:“让我起来,衣服都还没弄完呢”
陆焜双腿并拢,把江洺的腿夹住,说:“不弄了,就放那,爱咋咋地!”
江洺尝试着别的方法,“地板太硬了,硌得我难受”
“。。。。。。”
“地上凉,我一着凉胃就疼”
“。。。。。。”
陆焜这才把手拿开,重新坐回地上,脸色略有些y-in沉,他不否认的是江洺刚才说的那番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不想就好聚好散?!他又没想过要分开。
江洺从地上爬起来躺到床上,摸着有些发烫的嘴唇,他此刻也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薄情了。
可薄情归薄情,那也是现实,谁都清楚。
陆焜的手机在地板上嗡嗡地震动,响了好几声。
江洺见陆焜还坐着不动,就用脚趾点点陆焜的后背,“接电话!”
陆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点儿“不跟你计较”的玩味抓起了电话。
一声“喂”过后,陆焜瞬间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江洺躺在床上,隐约听到了楼下阿姨们放的广场舞音乐,而陆焜的声音,完完全全被遮罩了。
想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背着自己打电话。。。。。。
江洺很少窥探别人的秘密,这也是他在单位人缘比较好的原因,所以每次陆焜有自己的事要处理的时候他也从不过问。
陆焜接完电话回来就开始换衣服,他边穿边跟江洺说:“店里有点事让我处理一下,要是结束的晚的话我就回我那住了”
江洺看着他,问:“有多晚?”
陆焜愣住了,想想,说:“我现在定不下来”
“那就回来住”
江洺无畏地看着陆焜,语气里不容商量。
“好,我尽量早点回来”
说完人就走了,匆匆无踪影。
不知道为什么,江洺好像习惯站在阳台上等待陆焜从单元门出来离去的那一刻,他把这理解为一种目送,虽然不知道陆焜去哪,但总能确定他会回来,江洺笃定不疑。
这个时间路上并不堵车,陆焜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他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方向盘,等红灯的心情很焦躁。
刚才,他接的那个电话,是周芸的母亲,也就是孟姨打来的。
周芸出事后家里把她送到了美国一家专业治疗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康复中心,转眼过去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