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吧位于市中心的儿童公园旁边,一面是家长带着孩子游玩的悠然场景,一面是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酒林r_ou_池,真的好不和谐。。。。。。
她把外搭留在车上,然后挽着陆焜的胳膊就要往里走,完全忘记了身后的江洺,不过江洺也早就习惯了她重色轻友的本质,只是这一次的“色”,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江洺也说不清楚。
杨子文带着陆焜从正门进去,穿过大厅和舞池的人群往里面走,杨子文注意到现在出来玩的人的年龄层越来越往下走,有些小姑娘青涩的就像是高中生。
二楼最中间的卡台,位置很好,他俩刚落坐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冲他们走过来。
☆、第八章
“文文!”
杨子文应声起身走过去和那男的拥抱了一下,说:“强哥,我这刚回国就来看你了,我好不好?”
强哥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抓着杨子文的手说:“当然好了,谁能有文文好啊”
杨子文笑着回身招呼陆焜。
“强哥,这是我朋友,陆焜”
强哥缕着陆焜的高个子从头看到脚,等互相介绍完他又左右瞅瞅,问到,“江洺怎么没来呀?”
杨子文一拍脑门,骂了句,“卧槽!我说怎么少点什么呢?!”
她随后说:“那个,强哥你先去忙,等江洺过来我让他去找你啊”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杨子文给江洺打完了电话,她耸耸肩膀跟陆焜说:“江洺单位临时有事,领导把他叫走了”
陆焜拿起桌上刚启开的啤酒,喝了一口,说:“江洺在哪上班啊?”
“省未成年犯管教所”
杨子文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江洺没和你说过吗?”
陆焜抬手擦干嘴角的泡沫,信手拈来一个谎,“好像说过吧,记不清了”
杨子文看着陆焜修长的身形嵌在沙发里,侧脸在灯光下时明时暗,而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还是那两条逆天的长腿,杨子文不禁想到她在公寓楼下经常看到的猫,迪拜的猫都很壮,四肢发达得仿佛喵星里的王者。
杨子文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这一刻,她很确定,她被蛊惑了。。。。。。
“呦!文文姐,又换男朋友啦?”
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虽穿着另类,但长得很帅,像是从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杨子文三个月前的品味。。。。。。她自己都有点琢磨不透。
男人叫郭冬冬,是在拿铁酒吧跳舞的,他和杨子文有过那么几次,后来杨子文休假结束回迪拜就把他忘脑后了。
杨子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伸出一只手把陆焜勾到身边,对着郭冬冬挑挑眉,说:“文姐这个男朋友是不是很帅?”
在夜场混迹多年,郭冬冬也不是吃素的,他说:“床技跟我比怎么样啊?我当初可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谁想你下床后就不认人了!”
这样当着陆焜的面被揭穿,杨子文到底脸上还是挂不住了,她粗口哗啦啦地爆出来,“焜哥他妈的要比你强一百倍,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影响老娘心情”
郭冬冬舔脸笑着,“文文姐,别这样嘛,我可是很想念你的美胸呢,又大又圆”,他边说还舔了下嘴唇。
杨子文的脸气得涨红,刚想反击什么,就见陆焜把他的胳膊拿下来,双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揽,说:“要不要在这展示一下焜哥过人的床技?!”
两个都是人精,眼神交汇过后就知道下一步要演什么戏,只是杨子文太把自己带入角色了,她勾着陆焜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
酒吧里音乐声噪成一片,可杨子文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耳边陆焜的呼吸。
只是还没亲几下呢陆焜就推开了杨子文,动作虽轻,但拒绝得很明显。
“怎么了?”,杨子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见陆焜又恢复刚才那副样子,窝在沙发里,一只手懒懒地指着对面,说:“你那前男友走了嘛不是”
言下之意是,这戏,也不用再演了。
“。。。。。。”
杨子文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光了一大杯,她看见酒杯里流转的彩色灯光,在酒香里回味着刚才那个吻,真的太诱惑,太迷人了。
她发誓,在自己小半生所遇到的男人里,没有一个像陆焜这么让她着迷,她感觉自己下面都快s-hi了。。。。。。
酒吧里的曲子重新换了一支,依旧是震耳欲聋的那种,杨子文拿起另一杯酒,凑到陆焜身边,说:“演完戏是不是该喝酒了?”
她故意挺起胸脯,让本来就傲人的事业线更加挺拔,酒杯就被她贴在胸前,等着陆焜来拿。
只见陆焜身体前倾,细长的手指抓着桌子上的酒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然后举着和杨子文碰了一下,说:“我先干了”
说完,他一饮而尽,还不忘舔舔嘴角的酒。
杨子文看着他,也将自己的酒慢慢喝下。
省未管所监狱门口,一辆出租急刹车后停下。
江洺从车上下来就急忙往大院里跑,十分钟前他接到孙志胜的电话,那个叫陆远的犯人要自杀。
江洺一手拿着警服还没来得及穿就看见了孙志胜,他和另一个同事正架着陆远往外走。
“什么情况啊?!”
孙志胜狠狠地看了陆远一眼,说:“死不了,他特么太能作了,不知道在哪弄的刀片割了动脉,刚才李护士给他简单包了下,伤口太深,得去医院缝合”
单位的车早就在外面准备好了,三个人把陆远弄上了车,他的手腕还在出血,即使这样也要用手铐铐着。。。。。。
没办法,这是原则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他不跑。
江洺对这个叫陆远的并不熟悉,队里犯人多也记不过来,江洺打量了他几眼,长得就是少年的清秀模样,毕竟才15岁,脸没长开,心智也不成熟。
“好好的怎么会割腕?”
江洺头偏向孙志胜那一侧,眼睛却盯着陆远。
孙志胜抹了一把额头大颗的汗珠,说:“前两天家属探监,他吵着要见他哥,可是没到探视期不能见,他就耍了这招儿”
江洺不禁想起那晚接到黄锐电话时他讲的,和这个应该是同一件事。
“我有话要跟我哥说”
江洺的视线和陆远对上,他的眼神很坚定,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
江洺又问孙志胜,“通知家属了吗?”
孙志胜:“通知了,
“他父母来,还是他哥?”
陆远又叫嚣着c-h-a过来一句,“我就见我哥,其他人谁也不见”
孙志胜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说:“把嘴闭上,再喊信不信连鬼影都不让你看着!”
这回陆远倒很识相地听了,他看了孙志胜一眼,没再说话。
孙志胜凑到江洺耳边,小声地说:“他爸去世了,家里除了一个继母就只剩下他哥了”
原来是这样。
省监狱管理局总医院,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陆远一手被铐在床板的夹缝里,受伤那只手腕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缠了好几圈的纱布,护士刚给他挂了一瓶点滴。
满屋的消毒水味道,江洺闻着有点呛,他一直站在窗口,窗台外沿堆着一团团柳絮,包裹着灰色的尘土,脏得不像话。
“你好,请问一下陆远是在这个病房吗?”
“你是哪位?”
江洺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那人与此刻他脑子里刚蹦出的人影重合。
“我是他哥,陆焜”
江洺皱着浓黑的眉毛,手里的烟头被无声抿灭了。
陆焜显然没看到江洺,他站在陆远的病床前,旁边一步开外就是孙志胜。
“怎么回事?!
陆远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看向孙志胜,“报告警官,我能跟我哥单独说会儿话吗?”
“咣当”一声,风把开了一半的窗户吹开了。
江洺转过身向病床走去。
“不行!”
陆焜闻声抬起眼。
他最开始是惊讶的,可他没有故意做出那样的姿态,他心里很清楚江洺连看都没有看他。
孙志胜在江洺之后又补了句:“这是我们的规定!”
“江洺,这么巧啊,我和文文正喝酒呢,就被你们打电话叫来了”
文文?江洺想着自己也只要在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那么叫杨子文,而且听陆焜说话的语气。。。。。。貌似受伤的人和他无关一样。
“你弟弟企图自杀,你得跟他好好谈一谈,我们能做的有限,还是要靠家属配合,进行心理疏导”
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官方,也足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陆焜不再讨没趣,他拉过床边的一个圆凳坐下来,两腿交叠,双臂抱在一起,低着头也不看陆远。
“你可以啊,现在连警察都管不了你了,是吗?!”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