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们谈恋爱的事,还没传到班主任那里。她要知道了,会来劝你的。”江奕晖拍拍常青的肩膀,“你们太明目张胆了,在学校散步遛弯,就算是放学过后,也会被人看到的。你谈恋爱,学校不会管,但重点班的学生,多少会有些压力。不影响成绩也还好,但凡有个发挥失常,所有的错都在这个上面了。你应该为白杨想想。”
陈白杨听他说话,只觉得相当刺耳。这话当着她的面说,根本就不是说给常青那二愣子听的。
常青白了江奕晖一眼。“谁知道你什么居心,就替我们着想了。”
江奕晖笑笑,没说话。
很快回到家,常青做完作业,江奕晖也没走,反而把速写本“啪”一声合上,拉着凳子靠到他旁边,说:“你们接过吻了吧?”
常青脸莫名一慌,急吼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别人问这个我可以当是八卦,可你不是,麻烦你自重!”
江奕晖也不生气、也不难过,只说:“我是想说,你要小心别做过头了,闹到我们班主任忍不下的地步,她还是会给你爸爸打电话的。这个事情,比你和我要好x_ing质严重太多了。”
其实先前江奕晖的提醒,常青已经听进去了,这会儿再提到他爸爸,更打心眼明白其中的厉害。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嘴上仍是不由自主地反击:“你别管我!尤其这个事,不然我要当你不讲信用了。说好的做朋友,你干扰我谈恋爱,就算是朋友的立场,那也掺杂着私心。”
江奕晖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许久,干净利落地拿起速写本塞书包里,说:“那我先走了。”
常青自知说错话,忙又把他拉住。“喂,别,这都快十二点了,我帮你……我帮你给阿姨打个电话,你今晚就留在这吧。”
“我怕我妈不放心。”江奕晖书包已经挂在肩上,甩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语气冷静得诡异。
常青追上走廊,三脚两步拦在他面前,他正眼也不去看常青,只把头扭开。“我别这么小气啊!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我说错话的时候那么多,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江奕晖深深喘气,目光落到常青眼里。“因为我喜欢你啊。”
常青当下就愣了。他万万没想到江奕晖会忽然说这个,对方那双朝上扫着的眼梢已经发红,眼幕闪闪发光,分明就是快哭了。
“我已经很努力地像朋友一样对待你了,说话也好、做事也好。朋友被放鸽子还拿谎话敷衍也会生气,放学不讲一声就爽约同样会生气。可我都认了。谁怪我喜欢你呢?你那遮遮掩掩的样子,不就是顾忌这个吗?这我都理解,OK,没问题。可你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次次都闹得不可开交,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样。我会心疼,会跟着你难受你知不知道!所以我这次先替你想周全、把准备都做足了,可偏偏多说几句你就觉得这是有私心干扰你了。哈哈,这样的反应和做法,与一个普通的好朋友相比有任何区别吗?我之前不也一直这样?不一样的是你。你知道吗,你以前说过梦话,担心有我在,你没法谈恋爱。是因为这个吗?现在你有了女朋友,所以我连和你做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我哪有……”
“正因为我喜欢你,才更觉得难过。”江奕晖拍拍胸口,始终咬着牙不让眼里的泪水涌出来,“我自私也好、变态也好,可这里,一样是r_ou_长的。”
常青像个被罚站的小孩,头埋得死死的,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江奕晖叹了口气,推开他就往外走,他赶忙再将人扯住。“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走了,这大半夜走夜路,你妈才要真不放心,刚不是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说要来接你了?我都听见了,你现在走,她真会来的。你不是说要她好好休息的吗?这样一折腾,怎么让她休息啊?”他下了死劲把人拉住,偏偏平日里极好说话的江奕晖变得跟牛一样倔,袖子都快扯掉了也要冲出去,好像这狭小的走廊跟熔岩一样烫,片刻都呆不住人。
“你差不多得了!再闹我就要生气了!”
可江奕晖仍旧不言不语,一个劲要挣开他。
常青只觉得脑仁疼。往常都是江奕晖事事迁就他,从没跟他发过脾气,这一闹起来竟然这么难对付,令他束手无策。
突然“嚓”地一声,他眼前一抹黑,当即大叫起来:“啊啊——”
“你没事吧!”那要挣脱常青的人迅速靠过来,握住他手肘。
“怎么回事?”四下里漆黑一片,常青吓得喉咙堵住似的,身子不停地抖,摸到江奕晖就死死攫住不肯松手。
“别怕,没事,我在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能在黑黢黢的一片里识别出江奕晖的身形,总算安心不少。
随后就听楼下吴妈大吼:“常少爷,不知道是跳闸还是停电了,您等等,我去看看。”
常青心里还是害怕。他从小就怕黑,睡觉也得开夜灯。江奕晖引路把他带回房间,起身去拿书包,他一把将人抓住。“你还要走?不要——”
江奕晖拍拍他的手,说:“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过了很久电也没来。梨子坡上的居民区黑了一大片,好像是变压器出了问题,不一会儿就有电力局的工人驾着工具赶来。吴妈四下打听,回来说是这电起码也得明天下午才能修好了。
江奕晖被常青留在身边,两个人挤一张床睡下。常青自己也知道这行为多少有点不妥,有几分是因为害怕有几分是其他心理,也就他自己知道。但有了这层黑幕,人的意志力和想法都变得不太一样,也就听之任之了。
江奕晖从头到尾没对此多说一个字,只安静地躺在那里,一点声息没有,等到常青以为他都睡着的时候,他却忽然出声:“你跟陈白杨接吻的时候,那里有反应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吗?”
“有吧……”常青从来没和女生这么接近过,亢奋起来实属正常。他心里有这么一个淡淡的明悟,但没再深想。“你干什么!”江奕晖的手忽然摸到他下面。
“你现在不要和陈白杨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她家是沿海那种封建家庭,各方面思想都比较陈旧一点,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沾上会很麻烦的。如果真有了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帮你。”江奕晖顿了顿,“我是作为你的好友,来提这件事的。”
那只凉凉的大手挤进裤头伸了进来,将他软趴趴的小宝贝托在掌心。常青舌头打结,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有什么可以自己解决,这个真不用你帮忙!”这短短几十秒,那地方已经开始成型了。
“我听说了,上周六下午,你们班上那几个男的到秦凯家一起看片。完了之后互相做这个,比大小,比耐力。看来朋友之间做这个,是很平常的事了。所以我也想给你做做看。”
“可你不一样!”
“……”
黑暗里一片沉默。常青分明就在那双奇亮的眼眸里看见泪光。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让江奕晖这样做的。但今天太不一样了。刚刚因为同样的问题争执过,他害怕对方又因为这些事赌气难过。没有光的夜里,更让他们无论身心都模糊了距离,出奇亲近。他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尽管弄吧。”
就和当时让秦凯lū 的时候一样,突然见了谁存在于脑中的幻影,总是害怕的,但真人在身边,再做同样的事,快乐里夹着一分刺激,又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幽幽的黑夜里的抚摸,温凉而柔软。常青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渴念,摸索江奕晖丝丝缕缕的头发,忽然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又朝下按了一下。这个动作却让自己瞬间惊醒,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惊讶于自己会这么想,这没来由的一个刹那,让他那里瞬间收缩、软了下来。
江奕晖“咦”了一声,会意似的钻进被子里。
“不要!”
“没关系。”话音刚落,常青的下体就被温热潮s-hi的东西牢牢覆盖。那个地方像被打了激素,瞬间疯涨,直抵到江奕晖喉咙深处。男孩也好,男人也好,这种行为从生理上有时候比真正的*合更有吸引力。常青也不例外地觉得舒服得要死。根本没有人给他这样做过。朋友会给朋友口 j_iao吗?常青不再去想这个了。
江奕晖头次做这个,不是很习惯,呛了几口水。但很快就适应上手。他是真的想让常青觉得舒服、让他开心的。看对方沉醉,自己也觉得满足。常青数次阻止,却一次比一次软弱,最后完全沉浸在一波又一波唇舌交加的刺激里。他失神地伸出手,在极端的愉悦中又觉得一阵空虚,想要抓住什么。随后他就抓住了——那是江奕晖的手。五指与他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任他在一次次直蹿脑后的触电般的快感中收紧手指。
涌动的潮水海啸般袭来,常青再也忍受不住,狠劲把江奕晖的头朝下按,“啪嚓”一下释放出来。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唯有左手还和江奕晖握在一起,往常的事后的空虚感并没有如约而至,反而满心满足。
江奕晖被白色的粘液呛得不行,到洗手间清理过后,刚一躺下,常青就靠过来,手摸上他那里。
“不行,不要这样。”他把常青的手拉开,摇头说。
“为什么?你是第一次做这个吧?居然这么舒服……搞得我这么快就s_h_è 了,太丢脸了!非得让你试试不可。”常青自己都不知道,经过那短暂又漫长的瞬间,他心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