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达一声叹息,“我能训你什么,训了你都不懂重点在哪。你先问问自己,你刚才那样做,除了伤害肖兰亭,还能得到什么?”
像是没看见薛景仁的僵硬,薛公达继续给他梳理事实:“刚才那件事,你根本没必要向我道歉,是我未经允许私自进去你的房间,按理是我该和你说抱歉,这是第一。”
薛景仁盯着茶杯不说话。
“第二,你该知道,你已经是一个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我尊重你的想法和选择,你要在哪里和谁干什么,只要你承担得了后果,而且不是被迫,我并不会干涉你,也不会因为这个生气。这是你想要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我给得起。”
薛景仁没话说,因为都是事实,他无数次明目张胆地给他爸养的小情儿找麻烦,他爸从没有因为这个责备过他一句,一个字都没有。
甚至连他认真地说要追温敛,不会和女人结婚这种话,他爸也是同样认真地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就没什么不可以,其他人的意见算个屁。
“现在再来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你刚才看到我进去的时候那么做,你得到想要的结果了吗?”
没有,薛景仁现在倒是很清楚,他爸根本不会因为被儿子下了面子而生气,但肖兰亭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利用了。
薛景仁嘴上逞强:“他不知道。”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薛公达看着自己带大的孩子,他的包容近乎溺爱,让他的儿子在某些方面的成长一无所获,反而更加幼稚。
“知道又能怎么样。”薛景仁盯着指尖搓了搓。
还在嘴硬,薛公达给他添上茶,“不怎么样,只是想说,就算他不知道,你就能当做这件事没做错吗?”
薛景仁却有些尖锐地盯着他,问得很是戾气:“你怕我伤害他?你那么多傍家儿,怎么就这么关心他一个,别告诉我因为他是你弟弟。”
那你整了我那么多个小玩物,怎么就把这一个给弄到了自己床上,别告诉我是要激怒我,号称真爱的温敛可都没碰过你的床。
薛公达没说出口,也不再逼他,转了话锋道:“你看,你想让我生气,最后却把自己弄得不痛快,何必呢。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知己知彼,你也好对症下药,怎么样?”
薛景仁坐着没动,已经是肯定的回答。
薛公达直奔主题:“我先把误会说清楚吧,肖兰亭不是我的人,我没碰过他。”
“你没碰过住在南湖的人,还抱着他上楼?还三番两次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碰他?”薛景仁没有轻信。
南湖是旧城郊区的一个公寓,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对他爸有很特别的意义,如果肖兰亭不是被抱进了南湖,他也不会很肯定这两个人之间有腻情。
“哦,南湖那件事啊。”薛公达没否认,秘书早就和他说过,他走之后薛景仁也去过,“你没看错,是我,但有原因。说这个之前不如先和我说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儿。”
薛景仁不愿意输了气度,也大方回答:“我一开始接近他,确实动机不纯,但这些都不重要,先把人养起来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薛公达不置可否:“因为他好看?”这是他儿子第一次说要养一个人。
“娱乐圈还缺好看的人?”薛景仁笑一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爸。这个行业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什么样的都有,肖兰亭这样的更是多了去了,长得好看又身世可怜,很能惹人同情。”
薛公达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儿子说下去。
“可是这种事没道理可讲的,”薛景仁也认真地迎着他的目光,“有人喜欢猫,有人喜欢狗,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被某一点吸引,非要说的话,我第一眼见到他就想把他揣兜里带着走算不算?”
薛景仁的话里敌意很重,是那种雄x_ing之间的警戒心,薛公达很是哭笑不得:“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不用提防我。我之前让你离他远点,是怕你被他连累,你才了解他多少,他——”
谈话被敲门声打断,秘书没法再等,今儿下午的会是早就定好的,眼看着就要来不及。
薛景仁被他爸好声好气地打发出门,等进了电梯才回过味儿来,他爸一点儿实际的都没说,净套他的话来着。
想着哪天还得找他爸再唠唠,薛景仁迎面撞上在门口等他的温敛。
他走之前锁了门,助理被他打发去买东西也不在,温敛只能在门口等。
薛景仁拿钥匙开门,招呼人进来:“你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哦,怪我,我给静音了。”
刚才哄肖兰亭睡觉,怕来电话吵到他就调成了静音。
“明天你不是要去海南录节目?我听小王说他都安排好了。”小王就是他那万能的助理。
温敛确实在准备录节目的东西,但一得知薛景仁真的签了个人,脑子发懵,等回了神就已经站在了门外,这时候再一听这话,又要懵了:“你不和我一起去?要陪你的新小情儿?”
谁他妈嘴巴那么大啊,薛景仁心里骂娘,面上温温和和地:“我就不去了,这种综艺对你来说小意思,以后咱们得学会互相信任,合作成长,各司其职。”
却是一个字都没否认温敛的后半句。
一向骄傲的温敛没办法问他为什么之前一直陪得好好的现在却要各司其职了,只是上来拉他的手,被薛景仁避开,才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薛景仁似无所觉,倒是主动拍拍他的肩,没有一点暧昧痕迹:“温敛,咱们认识得有十几年了吧,这——”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温敛打断他,直觉薛景仁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来说很危险,“等我回来。”
薛景仁笑而不答,和他挥手算作道别。
天色将暗未暗时分肖兰亭醒过来,薛景仁正给他穿裤子,拉链一下卡在蛋蛋上,肖兰亭嗷一声就嚎出来,把薛景仁给吓一跳。
“哎哟我没注意!”薛景仁又心疼又好笑,赶紧捂上去可劲儿地揉,没几下就变了味。
肖兰亭眨巴会儿眼睛才彻底清醒,低头看着夹了只手的大腿发呆,薛景仁坏心眼地挠他蛋蛋,肖兰亭抖了抖臀,很肯定地说:“这不是我的裤子。”
“嗯,你的s-hi了没干,先穿这个。”薛景仁已经揉到了下面去,x_u_e眼越来越软,他想起舔了没几下的触感。
“那我的裤子你没给扔了吧?”比起屁股里含着的手指,肖兰亭更执着别的:“这个我回头洗干净了还你,你别把我的扔了。”
薛景仁怕他下一句又是让掏钱才给摸,干脆趁现在把话说清楚,知道他最喜欢被抱还很卑鄙地把人家紧紧搂住,肖兰亭果然猫崽儿一样瘫在他手里。
“肖兰亭,你知道我弄你的时候我……有人来过是不是?”
肖兰亭点头。
“是我不对,这件事还有之前的事儿,我和你道歉。”薛景仁亲他脑门儿,“但我现在不是坏心眼儿了,你能感觉到么?”
这话说的算诚恳,要是手指头没在人屁股里戳着就更有诚意了,肖兰亭又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现在这么弄你,是想干什么吗?”
“干我!”肖兰亭十分确定地说,他就不信一个男人把个屁股玩出了水还能有第二个答案。
“呃……也没错。”薛景仁摸着他的腰,给自己找台阶:“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想……想让你跟着我。”
“跟着你?”肖兰亭被摸硬了,看薛景仁两只手都在忙活,只好自己握住小兄弟,“就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那种么?”
“也不是,”薛景仁看着怀里自渎的人也喘上了粗气:“就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干这事儿的那种。”
肖兰亭还没想明白,先解决r_ou_体需求,“……进来吧我想要,两个受得住。”是对着薛景仁食指蹭了半天还没捅进去说的。
薛景仁把中指退出来,和食指并起来又钻进去,继续诱哄:“舒服吗?你要是跟了我,天天都能这么舒服。还有什么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肖兰亭动作一顿,小声道:“这和炮友也差不多,当炮友不行吗?”
“不行……你就不能动作快点儿?这么动能弄出来?想好没有,跟不跟?”薛景仁看他那个笨样急死了。
“那行吧……”肖兰亭撇撇嘴算答应了,手里还是不紧不慢地lū :“这不能怪我,是你手上功夫不到家。”
这就不能忍了,薛景仁动作凶狠却语气温柔:“c-h-a不s_h_è 你我跟你姓。”
最后薛景仁还姓薛,肖兰亭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两根手指c-h-as_h_è 出来,还抱着他的手不放:“你再弄弄吧,你的那么大进不来的,我第一次做这个,不想进医院……”
“你说什么?”薛景仁错愕得整个人都顿住。
“你的那么大,很大,特别大。”肖兰亭自觉找到了重点,还确认一遍:“我误会了?你没有要和我做的意思?”
“不是,你说你是第一次……你是第一次和男人做?”
肖兰亭一怔,随即壮士断腕一样悲壮道:“不管是和男人还是女人,我都是第一次,你要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