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 作者:姑苏赋【完结】(42)

2019-07-07  作者|标签:姑苏赋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年下

  道完谢,便和他告别,上了楼去。却不知道从他车上下来、和他告别的这一幕,尽被楼上站在落地窗旁的人收入眼底。

  萧盛瑄几乎忘记了赵望卿给他打了很多电话的这件事情。开门后,房间内就亮着一盏不亮的灯,赵望卿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很不开心,脸死沉的黑。

  萧盛瑄料想得到他是在生气,于是不太想主动说话。脱鞋、进门、放钥匙,一声不吭。

  换作以前在温哥华,赵望卿若是生气了,他会主动上去,跟哄女儿似的千哄万哄,把人给哄得好好的。一晃多年,现今他们的关系,早已变成了他不讲话,他也不会讲话。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没接?”赵望卿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空荡的大房子里,显得异常冰冷。

  “手机没电了。”他去酒会前,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因而没有听到铃声。然而此刻,他没那个心情去解释太多,只想以一句“没电了”敷衍。

  “没电了?”赵望卿起身,走到他面前,从他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按下了home键:“这不是还亮着吗?上面也没有未接显示,你知道我打给你,是故意不接,还是不能接?”

  赵望卿想到了刚刚萧盛瑄在楼下,从那辆陌生的车子上下来的场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妒火盛起,将他的手机捏得极紧。

  萧盛瑄抢回了自己的手机,脸上多了分愠气,语气不是很好地说:“我在忙,接不了。”

  “你忙什么?你去哪了?”赵望卿逼近了他,似是想问个一清二楚,想让他自己讲出刚才送他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萧盛瑄显然被他这y-in阳怪气的样子给弄烦了:“你是我的金主,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的事情,难道有义务全部告诉你吗?”

  赵望卿睫毛陡地颤了颤,心里的怒火徐徐降下去,化作了刺骨寒冰,冻得心脏发疼。在第一个瞬间,他认为萧盛瑄只是一时嘴犟,才会说出这句话。可在第二瞬间,他就看见萧盛瑄说完这句话时的表情,分明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轻松。这话,倒不像是一时嘴犟,而像是忍了很久终于说出来了的心里话。

  “你说得很对。”赵望卿勾起了个难看的笑,当即拽起他的胳膊,大步往房间里走。

  “赵望卿你……你干什么!”萧盛瑄的手臂被他抓得异常的疼,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已经被他用力地摔在了床上。

  赵望卿冷着一张脸俯视他,嘴角扯出一丝冰凉的弧度,居高临下地说:“既然是被我养着的,那应该怎么伺候金主,你总会吧?”

  萧盛瑄捂着霍霍发疼的手臂,望着他y-in沉的脸,嘴唇一抿,呼吸变得相当沉重。

  他站起身来,跪在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奴隶的姿态伺候起了赵望卿。那些自尊,这一刻,被自己逼迫得没那么重要了。

  当一切屈辱和煎熬在他口中得以解脱,他以为可以结束眼下的这一切。他抹着嘴角,还未站起,便被再次抓起来丢在了床上。

  这次,赵望卿直接欺身上前,粗鲁地扒他身上的衣服。

  萧盛瑄感冒还没全好,委实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心情,他推着赵望卿的胸膛,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抵触跟反抗。

  赵望卿却把他的头按了下去,寒声道:“你别忘了,这是你的义务。”

  前戏可是说得上是敷衍了事,当赵望卿侵入时,萧盛瑄疼得叫了一声,那场义务被强迫地执行。这对他来说,是场残忍的对待。

  萧盛瑄感觉头疼得像要裂开,急促地喘息之间,他开始咳嗽了起来,从一两声的咳嗽,变成咳得越来越厉害。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发烫,整个人犹如海浪击打在岩石上,脑子一片混沌。

  意识迷糊之间,他听清了赵望卿俯在他耳边语气恶劣地说:“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功夫,就算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闷疼的声音从萧盛瑄的喉咙间长长地拉出来,像是老旧的织布机断裂一样的痛苦。这样的举动、那样的言语,很不像赵望卿,很不像萧盛瑄认识的任何一个赵望卿。现在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正以狠厉的酷刑、粗暴地折磨着他。

  “那你去养条狗让你艹吧!狗比我好!”他咬着嘴唇,疼得泪水往外流,却怎么都不愿意求饶和屈服。他将他的绝望和怨恨全部倾泻而出,像是要把这个人给他的痛,全部都还回去。

  他忽然想到一件老而恒定的事,赵望卿总是能给他惊喜,能把他对他每次生出来的感情磨得一点不剩。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萧盛瑄本快好的感冒,变得更加严重。到了凌晨四五点,赵望卿被他剧烈地咳嗽声吵醒。睁开眼时,萧盛瑄已经不在他身边,那一声声咳嗽,从客厅传至走廊、再空灵地延至房间,犹如一个垂死病人在让人看不见的暗处孤独地挣扎。

  似乎是咳嗽声已经严重到了让赵望卿有这种联想,他急忙起身走出房门。彼时天色渐亮,深蓝的微光从落地窗打进来。萧盛瑄也不开灯,摸着这半黑半亮的天,一边遮着嘴咳嗽,一边烧水、冲感冒冲剂。

  赵望卿蹙起了眉头,走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比常人的高出了不少:“你感冒了?”

  “嗯。”他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捧起那杯感冒冲剂喝了起来。

  “怎么不告诉我?”

  萧盛瑄听到这个人问这样的问题,觉得有点想笑。他轻微地动了一下嘴角弧度,这个笑看起来异常的僵硬:“我昨天晚上在你身下咳得那么厉害,你看见了,不是也没停下?算了,有什么差,我的这些小病小痛,不重要。”

  赵望卿手指一紧,唇瓣动了动,沉默了片刻,方说:“昨天晚上……是我错了。”

  萧盛瑄不咸不淡地说:“你没错,那是我的义务,你只是在执行你的权力。”

  他将喝完药的杯子放在了桌上,连洗一洗的打算也没了,起身直接走回房间。

  赵望卿被这样的他逼得快疯了,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砰”地关门声,和房门上锁的声音。

  赵望卿随手把杯子扫到了地上,跟着杯子的碎裂声响起的,还有他那声烦躁的“Cao”。

  到了中午,萧盛瑄还不出房门。赵望卿的火气已经消减了不少,敲了几次门,叫他出来吃饭、吃药。

  萧盛瑄仍在房内不动,隔着门幽幽地回了他:“我很困。”

  赵望卿知道,只要自己不走,他是不会从里面出来的。萧盛瑄这么大的人了,逃避和抗争的方式,也无非只有避而不见。可偏偏是这没什么新意的方式,总能刺得赵望卿的心脏隐隐作痛。

  赵望卿总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占有了就好。现在才知道,一具不肯给他半点爱的躯壳,只不过是一幅刑具,留在身边,无非每日每夜、每时每刻地折磨着他。

  小叶查到了萧盛瑄昨天见了齐家两兄弟,送他回来的是赵望卿未来的二舅子。直到今天中午才知道真相的赵望卿,终于拔掉了心里那根刺,随后又有了疑问:“他怎么会跟他们见面?”

  “好像是跟齐二少参加一个酒会吧,萧先生毕竟是位设计师,会去一下那类场合很正常。我还查到了,他跟齐二少是高中校友,俩人原本就是认识的。”

  这样的信息固然让赵望卿意外,可又让他感到很心安。起码他知道,萧盛瑄没有和别的什么男人来往。他深知,齐洺榛不会喜欢上萧盛瑄,而齐洺桓,跟萧盛瑄不过初相识,像齐洺桓这样眼光高的人,对于认识不久的人,断然不会有什么想法。

  原先还充斥在赵望卿身边的危机感,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对昨夜之事的愧疚感。萧盛瑄昨晚在他身下反抗得那么厉害,他却依旧不顾他的意愿,强行逼着他做到大半夜,最后甚至出了血……虽说替他抹上了了药膏,可今日他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好看多少,加之又患上感冒,身体一定更加难受,现在则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赵望卿又去敲了次门,这次索x_ing连回应也没了,只能听到房内不耐烦地翻身声。他深吸了口气,没说什么话,换了身衣服便出门。没到下午,赵望卿就离开了上海,临走前叫了目前待在上海的小叶过来照顾萧盛瑄。

  萧盛瑄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天,直到下午五六点才睡醒。醒来一出门,就看见那位小叶小姐杵在客厅里,说是赵望卿让她来照顾他的。

  萧盛瑄对女人一向挺和善,可对这个女人,他的脸色就怎么都好不起来。

  一来这女人看着就像是赵望卿加在他身上的枷锁、安排在他身边的烦人的眼线,二来这女人指不定查了他祖宗十八代,没准还能做他行走的户口本和档案袋。

  “他真这么有心,你让他亲自过来照顾我。”

  小叶声音低低地说:“赵总他……忙。”

  “忙着陪他老婆吧。”萧盛瑄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小叶的眉毛拧成了个“八”,偏偏还要强行挤出笑容,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滑稽。

  让这个一看就没怎么做过事情的女人照顾了几天,萧盛瑄总算等来了齐洺桓的电话。

  对萧盛瑄来说,齐洺桓的电话来得实在是迟,他甚至以为自己的想法已经被齐洺桓淘汰,幸而在他快随着感冒的加深而绝望之际,这通救命般的电话来了。

  齐洺桓让他在下周一下午三点到Laz开会,记得带上该带的资料。

  许是获知了这件事情太过开心,不出两天,萧盛瑄就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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